以前林秀蕊想讓步平繁回來,不管怎麼說,那是步家的資產,早晚要交給步平繁的。
後來她看明白了,她兒子壓根不是那塊料,跟著林遇能學不少東西,所以就放棄這件事了。
林秀蕊並不是林遇的親姨,而是他父親那邊的表親,但是對林遇很好,所以關係近一點,主要是因為步平繁,步平繁就喜歡跟著林遇。
步平繁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啊,就想他能結婚,我對他死去的父親,對步家算是有交代了。”林秀蕊感慨著說。
步平繁那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起來了,他們還是說公司的事兒吧。
“簡單,你過來。”林秀蕊招了一下手。
眾人愣愕,剛才他們都看的出來,林秀蕊對步平繁的女朋友是簡單這件事很震驚,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接受了?
“阿姨想說什麼就說吧,聽得見。”貝安笑著說。
林秀蕊看著貝安:“你以為我想把簡單怎麼了?”
簡單起身過去了,長輩叫她,她不過去有些沒禮貌。
貝安有些尷尬,現在她隻想知道步平繁他媽媽突然之間是怎麼想的。
林秀蕊拉著簡單:“你能把小耀教的這麼好,證明你是一個好孩子,這年頭離婚沒什麼好丟人的,遇到不對的了人了,離開了,這個很正常,也證明你是一個有原則有勇氣的孩子,所以把步平繁交給你,我放心,就是他這個人不靠譜……”
全場石化,這個為什麼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守舊的步平繁媽媽為什麼突然這麼開放起來了,難道都是被沒兒媳婦逼的。
簡單在來之前也想好了,今天不管發生什麼,她都隻能受著,就算是步平繁媽媽罵她,她隻能忍著。
步平繁幫她的太多了,她不能連這件小事都做不好。
可是現在怎麼辦?
林秀蕊把步平繁的壞處數落了一遍,然後直接把手鐲給退下來了,祖母綠手鐲,那綠的無比純淨。
步平繁看到那鐲子都有心理陰影了,他媽這是什麼毛病,見人就給傳家寶。
“這是是我們步家的傳家寶,你戴著,以後替我好好管教步平繁。”林秀蕊說著就要給簡單戴上。
“阿姨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簡單立馬推脫。
“哎,貴重什麼,以後這個家都是你的了,你有什麼不能收的。”林秀蕊要給簡單戴上。
“我真的不能收。”簡單很堅決的推脫,差點兒就說她隻是來應付一下的。
“你不收,就是不想進我步家的門。”林秀蕊很堅決的說。
她的一邊和簡單推脫,眼角瞟到貝安一直在盯著這個鐲子,心想林遇找的女朋友也就這樣。
“阿姨,這是兩碼事,我真的不能收。”簡單依然很堅決。
“阿姨,我能看一下你的鐲子嗎?”貝安突然開口。
林秀蕊意外,然後貝安直接探身過去,拿過林秀蕊的鐲子。
她仔細的看了一下,扭頭看到一邊的玻璃,就在玻璃上蹭了一下:“阿姨,你這鐲子是假的,在哪兒買的,你肯定是被騙了。”
場麵一度無比的尷尬,林秀蕊拿的鐲子是假的?
步平繁也吃驚,他因為這個鐲子都有心理陰影麵積了,這鐲子竟然是假的。
林秀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揶揄道:“怎麼可能是假的,我找人鑒定過的。”
林遇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這個小姨還真是心眼多:“步平繁,你以後多陪陪小姨去買東西,不能讓小姨被騙了。”
“那可是傳家寶,我奶奶傳給我媽的,我怎麼陪著買。”步平繁一臉認真的說。
林遇看了他小姨一眼,心想你自己生了一個這麼耿直的兒子,自己看著辦吧。
剛好這個時候保姆說飯好了,可以吃飯了,林秀蕊立馬把鐲子拿回去了,不再提這件事了。
“怎麼回事?”貝安覺得這件事怪怪的,就靠近林遇問到。
“能怎麼回事,小姨有自己選兒媳婦的方法。”
“選兒媳婦的方法?”貝安想了想“用假手鐲試探是不是貪財?”
林遇點頭。
這下輪到貝安尷尬了,?她真不是故意的,她真以為不林姨是被騙了,誰能想到林姨心裏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因為鐲子的事兒,他們都對這件事閉口不提,然後安穩的吃了一個午飯,吃過飯之後就坐在一起喝茶吃點心。
林秀蕊問了簡單一些事情,簡單也都詳細的回答了。
“你家人都在羊城嗎?”林秀蕊突然問。
“沒有。”簡單低頭。
林秀蕊看簡單低頭,知道她不想回答這件事,那就不是什麼好事兒:“我們步家看人,不在意什麼出身門楣,但是也不能結婚之後還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要知道家和萬事興,如果家裏亂七八糟的,哪兒有精力去處理別的事兒。”
“是。”簡單不知道怎麼回答。
貝安也沒說什麼,最起碼林姨今天沒有發脾氣,已經算很給步平繁麵子了。
“你別回答的這麼簡單,你想想,你和步平繁結婚了,你家人肯定會知道吧?到時候你家裏人讓你幫個忙什麼你怎麼辦?我們也不是不幫,情理之內幫是應該的,可是要是無休止的什麼都讓你做,什麼樣的家庭都擱不住。”林秀蕊慢慢的說著。
“是。”簡單不想解釋。
關於她的家人,她沒什麼好解釋的。
她嫁給容大強,家裏人都開心的想她嫁給城裏人了,還想著容大強能幫什麼忙,結果被容大強給嘲諷了,就怪到她身上。
後來她和容大強離婚了,在她最難的時候,換來的隻是家裏人的一句丟人,她還能說什麼。
她甚至不想去想她的家人,那樣的家人有什麼好想的?
林秀蕊看簡單這樣,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步平繁,你以後可不能欺負簡單。”
“我舍得嗎?”步平繁語出驚人。
林遇和貝安都猛的抬頭看著步平繁,‘舍得’這個詞用的妙啊,裏麵就很有深意了。
步平繁以為自己說錯什麼了:“我的意思是我肯定不會欺負簡單的。”
貝安想步平繁是之前的意思挺好的,現在林姨不排斥簡單,那豈不是說他們兩個人有可能會在一起?
“我到底說錯什麼了?”步平繁看著他們的樣子都開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