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安這麼一問,林遇皺了一下眉頭。
郝仁的父親來的太突然,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見不想見的事兒,他們一直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和郝仁說這件事。
“要不,我試探著問一下?”貝安看著林遇。
她和郝仁比較能說話,林遇去說還不知道有什麼結果。
林遇想了想也是:“行,那你來處理吧。”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已經沒事了。”貝安捂著腿上的毯子。
林遇看著貝安急著讓自己走的樣子:“那你好好休息。”他說完起身離開。
貝安看到林遇離開,直接一頭倒在床上了,老天爺告訴她接下來要怎麼辦吧?
易見和花開看著林遇離開,顛顛的跑了進來。
“小女人,你這是被幸福衝擊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嗎?”易見玩笑的看著貝安。
“拉我一把,我還行。”貝安玩笑著伸出一隻手。
易見打開貝安的手:“我可不是林遇,讓你在我這裏亂撒嬌。今天找你那人是誰啊?”
她都憋了好久了,那人的排場太大,在外麵吃飯的時候,林遇一直在一邊,易見也不好問,但她實在忍不住好奇。
貝安想了想:“等到晚上,我再決定告訴不告訴你。”
“為什麼要到晚上?”易見不解。
貝安要先問一下郝仁的意見啊,雖然他們知道郝仁的身份,但是關於郝仁的家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說來也奇怪,郝仁的身份挺厲害的,但是別人和郝仁相處也沒什麼感覺,可能認識的時候郝仁太弱了,後來郝仁也沒什麼特殊的,以至於郝仁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
“秘密。”貝安很神秘的說。
易見也不追問了:“行,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這被幸福衝暈了頭腦的小女人了。”她說完帶著花開就走。
貝安扶著自己的頭,她覺得自己真的有點頭暈,腦殼卡的都不知道怎麼運轉了,她覺得這樣不對,肯定不對。
可是為什麼總是想她和林遇在更衣室裏的事兒?肯定是更衣室出問題了。
休息了一會兒,貝安換了衣服去找郝仁,到了他們的工作室,看到霍庭玉坐著輪椅在那裏,雖然他一隻手受傷了,用起來不如別人那麼靈活,但是那速度也能秒殺一大片人。
?餘姚和郝仁坐在一起,餘姚的結構分析能力,強到不可以思議,她可以用很簡單的公式組合優化,出來的效果比他們之前的好很多。
林遇簽餘姚的時候,僅僅是因為霍庭玉說要帶著餘姚,沒想到餘姚現在的作用比霍庭玉還大。
貝安靠在門口,她看到郝仁眼裏的欣喜,其實郝仁這個人非常簡單,能和誌同道合的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會很開心,可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以前都很難實現。
她想起水長流在國外的時候帶他們去小島上的事兒了,他們坐在遊艇上,她給花開說,?她看到的都是錢,也許看著簡單的東西,背後的付出,都是別人難以想象的。
“看什麼?”耳弦見貝安站在門口也不進去。
“找郝仁。”貝安慌忙站直,給耳弦讓開門。
“那怎麼不叫他。”
“他在忙,等他忙完再說。”
“說這個呢,你和他說說,他自從接觸了餘姚之後,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每天睡四五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在瘋狂的做餘姚出的提議。”耳弦說過郝仁了,但是郝仁完全不聽。
“那應該和餘姚說。”貝安覺得問題是餘姚。
耳弦笑了一下:“那你看著說吧。”
貝安想了一下點頭,她還真成了後勤了。
餘姚感覺到門口有人,抬頭看了一下站在一邊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林遇很嚇人,但是她很忌憚貝安,自己想可能是因為貝安是林遇的女朋友。
“郝仁,不忙的話出來一下。”貝安叫了一聲。
“稍等一下。”郝仁說著迅速的存檔。
餘姚看著郝仁存檔,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看來她的感覺沒錯,連耳弦都叫不動郝仁,貝安叫了一聲,郝仁就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要出去。
貝安給郝仁倒了一杯蜂蜜水,兩個人對麵坐著:“耳弦說你這兩天太拚了。”
“還好吧。”郝仁一口氣把水給喝完。
“接觸新的東西固然重要,?也要注意身體。”貝安提醒。
“恩。”
“過年要不要回家?”貝安問到。
郝仁頓了一下:“過年我能不能在這裏?”反正他都是一個人,這裏挺好的。
“當然能,隻要這裏還在租期之內,你都可以在這裏,我就是問你一下,畢竟過年是家人團聚的時候。”貝安試探著說。
郝仁低頭,他覺得在他母親過世之後,他已經沒有家人了。
當初他是想在那個家裏的,畢竟那裏有他唯一的親人,後來他就不想了,尤其是長大之後。
貝安看著郝仁這樣,其實從郝仁不想動HJ的股權這件事上,貝安就知道郝仁不想和郝家人有任何聯係,可是現在郝仁的父親找來了,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對郝仁隱瞞。
“我今天去逛街的時候,見到你爸了。”貝安很謹慎的說。
郝仁猛的抬頭看著貝安,眼神裏都是意外。
“他知道你之前離開能者的事兒,之前你幫了水長流,他就對雲巔比較好,他找我是想問問你現在的情況。”貝安覺得郝仁好像挺在意他父親的。
郝仁想了想自嘲的笑了一下:“算了,你不知道郝家的情況,不說這個了。”
貝安的確不知道郝家的情況,郝仁的童年並不好,知道自己有一個很有錢的父親,結果是私生子,被人排擠和針對,心靈全部都是創傷。
這也是她當初逃離水長流的原因吧,因為她想過和水長流的以後,所以逃離了。
“郝仁,你現在已經很獨立了,離開郝家也能過的很好,你不比他們任何人差,差的隻是去麵對這個事實的勇氣。”貝安很認真的說。
郝仁看著貝安:“你沒有經曆過,你不懂。”
“我猜一下,是不是那種和周圍格格不入的生活,別人抬頭挺胸光鮮亮麗,而自己連洗手用的水、漱口水和喝的水都分不清楚,看著別人的客氣裏透露著嘲諷。”貝安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