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的轉變讓呂橋謹慎起來了,林遇本就是不好應對的對手。
“如果是因為你們的發布會的事兒恭喜我,那大可不必,你們丟人,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兒。”林遇毫不在意的說。
呂橋被堵了一下,隨即幹笑:“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處理不當,我是來恭喜林總拿到雲巔的培訓外包。”
林遇看著呂橋,呂橋這樣說是確定他一定拿到了,可是他們明明什麼動作都沒有,為什麼呂橋就這樣確定?
他突然想到一個人:謝東。
當時水長流明明知道謝東有問題,還那樣利用了謝東,之後也沒有徹底把謝東趕走,而是外派到分公司去了。
呂橋看他沉默,以為他是默認了,林遇這個人,從來不屑於掩飾和撒謊:“那林總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以青雲職上現在的規模,根本拿不下雲巔這麼大的單子。”
“既然知道我青雲職上拿不下,來問什麼?”林遇看著呂橋。
呂橋瞬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們青雲職上已經在積極的籌辦集團業務了,至於做到哪一步,是我們自己的能力,你不用費心,另外,你以後有事找我的特助就行了。”林遇眼皮都不抬的說。
蔑視!
林遇這態度,對呂橋來說就是活脫脫的蔑視。
但是呂橋還是生生的忍了:“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林總這樣,是不是和利益過不去?”
林遇抬頭看著呂橋,也不回答呂橋的話。
呂橋被林遇這樣看愣住了,不知道林遇是什麼意思。
“繼續你的表演。”林遇看呂橋愣住了就直接說。
呂橋的火氣瞬間上來了他這麼認真的和林遇說事,林遇竟然當做看笑話:“你以為現在的青雲職上還是以前的青雲職上嗎?資本進來之後,會立馬把市場給瓜分了,就青雲職上現在的規模,早晚成被淹沒的領頭羊,這不是個例。”
林遇看著呂橋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生氣,呂橋雖然是在生氣,說的話倒是實話,隻是這是現在市場的常態,不會因為他的意願而改變。
“你想做樹中之王橄欖樹,那也得先活著,不然到時候市場被全部占領,你連喝湯的資格都沒有。”呂橋看著林遇。
林遇依然很平靜,三年過去了,呂橋好像沒什麼長進,依然是先禮後激將,他太熟悉呂橋的套路了,現在一點波瀾的都沒有。
隻要林遇讓呂橋說話,呂橋就激動一直在說,好像林遇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徹底的失敗者一樣。
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進。”林遇應了一聲。
呂橋回頭,看到貝安探出頭,還衝他笑了一下。
“要熱飯嗎?”貝安看著林遇。
“熱吧。”林遇點頭“叫上步平繁一起進來吃。”
“好。”貝安立馬縮回去了。
呂橋整個人都不好了,熱飯是什麼?林遇現在都淪落到吃剩飯的地步了?
“如果你還要說很長時間的話,你要不要點一份外賣,我們三個人的飯都是定量的,沒有多餘的。”林遇看著呂橋。
呂橋磨牙:“我就不打擾林總吃飯了,改天再聊。”他說完就走。
貝安抱著飯去熱,差點兒被呂橋撞到,幸虧她躲閃的及時。
呂橋看著貝安:“商場如戰場,你如今春風得意的樹敵,小心有一天落個兔死狐悲的下場。”
貝安覺得呂橋這樣說挺惡毒的:“呂總這是把自己比喻成兔嗎?”
呂橋的臉立馬就綠了:“貝安女士,做人留一線的好。”
“我媽媽隻告訴我,不能剩飯。”貝安很認真的說。
呂橋轉身就走,現在的青雲職上是怎麼了,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他給你說什麼呢?”步平繁看到呂橋在貝安身邊停留就過來了,呂橋那兔崽子還是先一步離開了。
“他對我說,兔死狐悲。”貝安一臉嚴肅的說。
“這兔崽子太壞了。”步平繁看著呂橋離開的方向。
呂橋本想去說服林遇的,沒有說服林遇,自己惹了一肚子的氣,聽到電話提示音,他拿出來看了一下,是房貸分期扣款通知,他的心情瞬間更加不好了。
為什麼別人什麼都有,他想出人頭地就這麼難。
貝安熱了飯和林遇一起吃飯,步平繁一直在吐槽呂橋,兩個人若無其事的聽著。
“哎,你說,呂橋不會是想把貝安挖走吧?”步平繁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林遇和步平繁都轉頭看著貝安,貝安被看的差點兒咬到舌頭。
“我給你說貝安,呂橋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當初他帶走了青雲職上所有的員工,你看現在能者有一個以前青雲職上的員工沒有,而且那些人也都不在從事這個行業了。”步平繁叮囑到“他們末位淘汰,沒有底線的末位淘汰。”
“我又不傻。”貝安看著步平繁那擔心的樣子。
聽到貝安這樣說林遇笑了一下。
“不過呂橋那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還是提防一點為好。”步平繁很凝重的說。
林遇也知道是這樣,不過呂橋現在肯定沒精力做這件事,他到底為什麼要做這件事?
花開昨天在水長流辦公室待到那麼晚,今天一大早就又去了。
水長流不在,她反倒自由一點,收了一下要給水長流的文件,又接了幾個電話記錄了一下,剩下的時間太無聊,就在那裏做手賬。
她是一個做手賬的高手,平時用這樣方式記錄著自己的日常,突然換了一個環境,要做的東西就更多了。
易見意外花開竟然能堅持一天,看到花開和雲嘉進來,就走一邊,看到花開和雲嘉分開了,就跟著雲嘉去畫室了。
雲嘉回頭意外的看著易見:“有事?”
“你今天又陪了花開一天?”易見好奇的問。
“恩。”雲嘉也不回避“花開說她從來沒有工作過,都不知道怎麼一個人去上班。”
“她的確沒有工作過,但是既然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一直想著讓別人付出什麼。”易見看著雲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