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橋意外的看著水長流,他以為水長流根本就沒在聽,讓他說不過是敷衍他,沒想到竟然是在聽。
“是。”呂橋有些慌,莫名的有些心虛。
“有個問題我想問呂總。”水長流雙手交錯看著呂橋。
“水總請說。”
“我們雲巔有自己專門負責培訓的部門,也沒有公布任何培訓外包競標,我很好奇呂總為什麼突然來說這個。”水長流微笑著看著呂橋。
呂橋不自覺想咽口水,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被水長流給看穿了:“把事情交給專業的他人來做,效率會更高一點。”
“可是我們沒發現劉氏集團的效率有變高。”水長流直接說“聽說劉氏要起訴能者。”
“沒有的事兒。”呂橋慌忙說。
“而且,能者不是剛要和花開工作室合作投新項目嗎?我不覺得呂總這個時間有精力來做我們雲巔的外包。”
“水總你放心……”呂橋頭大。
“我一點都不放心。”水長流打斷了呂橋的話“我覺得,呂總還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為好。”
呂橋有些尷尬,他們在職業經理人這塊有些市場,但是就培訓外包這一塊,他們根本不算什麼,說白了,他們公司規模,還沒有雲巔負責公司員工培訓的人多。
“我也不浪費呂總的時間了,我沒有任何和貴公司合作的想法。”水長流很直接的說。
呂橋看著水長流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裏出現的是林遇,他們都一樣,完全沒有商人的圓滑,很確定的決定一件事,但是就是有人願意和他們合作。
“水總不要把話說的太絕對了,生意不成人情在嗎?”呂橋笑著說。
水長流也笑了,他不知道和呂橋這樣的人有什麼人情:“那呂總可以先回去了,我這邊很忙。”他攤手,示意呂橋看他一大堆的文件。
“好的,如果水總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們。”呂橋起身又伸手。
水長流就那麼看著呂橋,呂橋尷尬的把手給收回去了:“水總再見。”
水長流看著呂橋離開,隨即給林遇打了一個電話:“喂?”
“什麼事兒?”林遇一臉平淡的說,他覺得步平繁說的不對,他不比水長流差多少。
“我以後可是你最大的客戶,你就不能對我客氣一點。”
“業務範圍之內的事兒,你可以谘詢。”
水長流自嘲的笑了一下:“剛才你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剛從我這裏出去了。”
“誰?”
水長流有些意外:“你覺得誰有資格做你的競爭對手?”
“我自己。”
這自負的話聽的水長流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呂橋來找我做培訓外包,我覺得怪怪的,是不是你那邊宣揚要和我們雲巔合作了?”
“沒有啊,我讓人準備做集團業務的時候,都沒說和雲巔合作的事兒。”
“那這件事就有意思了,你那邊沒風聲,我這邊沒動靜,能者和劉氏的合作還一團糟,現在輿論風風口又不好,他為什麼突然來找我說這件事了?”水長流非常狐疑的說。
“你諜戰看多了吧,也許能者隻是想給自己找一條出路。”林遇這樣說著,也覺得呂橋這樣做有問題。
呂橋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而且不見兔子不撒鷹,在這個檔口突然去雲巔國際,的確有些問題。
“最好是這樣,不然損失最大的肯定不是我。”水長流很自信的說。
“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一下。”
“那倒不用,隻要把你這毒舌改了就行,不然我怕你會找不到女朋友。”
“你覺得我這樣的條件需要找女朋友?”
“也是,沒人配得上喜歡你,除了你自己。”水長流玩笑著說。
“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林遇說完就掛了電話。
水長流看著電話,又看了看一邊一大堆的文件,隨即給花開打了一個電話。
花開正在渲染圖片,帶著耳機,沒聽到電話響了。
“哎,電話。”雲嘉拍了一下花開的肩膀。
花開一看電話嚇的站了起來,耳機線掛到桌子角,連帶著把一邊的東西都帶到地上了。
“怎麼了?”雲嘉看花開那麼大的反應。
“怎麼辦?怎麼辦?是水長流給我的電話。”花開激動的跳。
“接啊。”雲嘉奇怪花開隻是看到水長流的電話就激動成這樣“問問他有什麼事兒。”
“我不敢。”花開委屈的說。
“你這——”雲嘉正要接電話,電話鈴聲停了“算了,你不用糾結了。”
花開一陣失望:“他肯定是根本就不想找我,想兩聲就掛了。”
“什麼叫響兩聲,響鈴四十六秒。”雲嘉沒好氣的說“你給回過去就好了。”
花開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她最近是訓練勇氣,還沒訓練好。
雲嘉拿過花開的電話要回撥過去,花開裏麵抱著雲嘉的胳膊,又覺得這樣不對,慌忙鬆開。
“你看看人家貝安,當時憑借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找到我,而且親自上門,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雲嘉說著直接把電話撥過去了。
花開就乖乖的站在一邊,十分緊張的看著雲嘉開了免提。
“喂?”水長流意外花開竟然給他回過來了。
“我是花開的同事雲嘉,她的手機忘記在畫室了,你有什麼事兒,我幫你轉達。”雲嘉直接說。
“哦。”水長流聽到是一個男人聲音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沒什麼,你問問她,之前她要來我這裏上班的,這都一周了,她打算什麼時候來。”
花開愣了一下,她以為水長流是不想她去的,沒想到水長流會主動給她打電話,這是對她也有感覺的意思嗎?
“這事兒,我回頭給她說一聲,掛了。”雲嘉說完就掛了電話。
“耶!”花開直接跳了起來。
“看把你開心的,你既然這麼喜歡他,去他那裏工作就好了,為什麼一種了還不去。”雲嘉知道花開之前就要去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去。
“我——”花開想了想“去收拾東西。”
那天晚上,她叫易見去接她,是想好了重新開始的,可是睡了一覺,所有的誌氣都消失了,她還是那個慫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