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衍聽到這句話,略微的猶豫了一下。
不過也僅僅是猶豫了一下,想到時候哄哄她就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趙君衍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蘇茜茜氣惱的把電話丟在床上,沒想到趙君衍竟然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她內心充滿了嘲諷,反正離開趙君衍之後,她會有自己真正的搖錢樹。
貝安和易見睡了一天,花開就那麼生了一天的氣,午飯都沒吃。
“你這是怎麼了?”雲嘉看著坐在畫板前的花開,反反複複的在塗抹著一幅畫“你這是用雜亂的筆觸,表達你內心的複雜嗎?”
花開看了雲嘉一眼:“大觸,你要是喜歡一個人,你會怎麼辦?”
雲嘉就知道花開這樣是為情所困:“把我畫的最好的畫送給她。”
花開想了想:“可是我畫的那麼差。”
“其實也不是了,就是畫對我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我想把我最珍貴的東西送給她,告訴她,她從此成了我最珍貴的存在。”雲嘉很認真的說。
雲嘉以前的確很尖銳,那是因為內心太過柔軟,要給保護起來。
花開看著雲嘉:“大觸,我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想想他們去找大觸的時候,被大觸各種嫌棄。
“人其實都想用自己的樣子好好的,隻是環境不同的時候,我們有不同的表現。”雲嘉很認真的說。
花開看著雲嘉的樣子:“那在大觸眼裏,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是一個越是在意,就越是躲避的膽小鬼。”雲嘉笑了起來。
“他們也這樣說我。”花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其實我也想勇敢一點的,但是……我怕自己做的不好,到時候還傷到他們。”
“那是因為你不夠勇敢,還有退路。”
花開想了想,自己是把卡都給剪了,可是還有家,還有這裏,她的確沒有真正意義上被逼到絕路上:“你們是不是都笑話我,踐行飯都吃了,我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這個有什麼好笑話的,難道比出門踩到狗屎,當眾摔到地上,摸了一下到處都是臭的,然後到辦公室被人拉著給你講這個笑話更尷尬的事兒嗎?”
花開直接愣住了,她覺得那樣她會挖一個地縫鑽進去,她害怕一切意外,尤其是被嘲笑的意外。
“而這樣的事情才是事實,是在別人身上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事兒,像地球上每一分鍾都會有嬰兒出生一樣正常。”雲嘉說著看著外麵。
他從不向這個世界妥協,最後才發現這是一個日常,那麼唯一的補救辦法就是讓自己變的更強大一點。
你的無助,總是和這個世界一點關係都沒有。
“謝謝你大觸。”花開很認真的看著雲嘉。
“好了,回來也不要閑著,來幫我渲染吧。”雲嘉起身就走。
晚上貝安醒來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沒有熬夜習慣的人,突然之間通宵,不是補覺了就會神清氣爽的。
她打著哈欠到廚房,看到簡單在看書:“看什麼書呢?”
“攝影。”簡單放了書簽把書合上“想吃什麼?”
“有什麼現成就行。”貝安坐在簡單一邊,伸著脖子看了一下“你想學攝影?”
“不是,還是做直播,不是要用到嗎,我就看看。”
“你這學的也夠基礎的。”貝安想到林遇給她買的書了。
“你不是說,不管什麼多學學總沒有壞處。”簡單給貝安準備吃的“你一會兒去看看花開,不知道怎麼回事,中午沒吃飯,晚上雲嘉來吃給她帶了一份,到現在都沒過來。”
“花開?”貝安想了想,想起來花開早上纏著她問她的問題“別管她,估計是太閑了。”
“花開和我們可不一樣,她……”簡單說到這裏看貝安看著她,就不說了。
“一個多優渥的環境,才會讓她那麼任性。”貝安不在意的說。
簡單想想也是,給貝安準備了點兒吃的,就繼續看書了。
貝安下來的時候,林遇看到了,不過看到貝安和簡單坐在一起,就沒下來找她,就站在扶欄那裏看著。
步平繁一臉狐疑的站在林遇一邊,看了許久確定林遇是在看貝安吃飯:“你是不是覺得貝安吃的飯特別好吃?”
林遇被嚇了一跳,轉身看著步平繁:“你有什麼事兒?”
“你想吃的話,我下去給你拿點兒。”步平繁笑嗬嗬的說。
林遇覺得沒法和步平繁好好溝通了:“你現在很閑不是?”
“是啊,周末能有什麼事兒?”
林遇拍了一下步平繁的肩膀:“比如回家看看。”
步平繁一臉牙疼的看著林遇:“順便告訴我媽你的行程嗎?”
兩個人就那麼對視著,步平繁有些得意。
他和林遇抬杠,從來都沒贏過,最近局勢好像有些變化了。
“也許可以給你媽說點兒她更感興趣的話題。”林遇說著就走。
“哎……”步平繁立馬就慫了,然後他的電話響了,看到來電,他算是徹底慫了,一臉狗腿樣的接了電話:“媽,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啊?”
“你不是這麼大還沒對象嗎?”林秀蕊直接說。
步平繁想扶著一邊的牆,讓自己站好了,以接受他媽那滔滔不絕的打擊:“不要這麼直——啊!”估計錯了距離,結果自己一頭栽在牆上了。
那姿勢,像極了共工怒觸不周山,不過牆沒什麼,步平繁被栽懵了。
下麵工作的人都瞬間抬頭,他們好像都聽到了啊的一聲。
“小繁?小繁?”林秀蕊的心立馬提起來了,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步平繁頭頂冒金星星,他才知道,頭頂冒星星不是形容,而寫實。
林遇快步過來,看到步平繁的姿勢:“你有什麼想不開的?”
步平繁表示自己不是想不開,這真的是意外:“給我叫個救護車。”
林秀蕊一聽就慌了,她兒子都到了要叫救護車的地步了,嚇的有點頭暈,想立馬給她兒子找個媳婦才行,好好管管他。
“你至於嗎?”林遇把步平繁給扶了起來,伸手去摸步平繁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