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長流非常疑惑這一點,他和林遇頂多是相互欣賞,但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他們不成為敵人已經不錯了,林遇為什麼會幫他。
“我可不想和一個到處都是沉珂的公司合作,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林遇說完就走。
水長流坐在那裏糾結了,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旦運作不好,到時候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但是這的確是一個機會。
他猶豫了許久,撥通了謝東的電話。
“總經理。”謝東有些意外。
“把公司這一季度的財務報表親自給我送來。”水長流吩咐到。
謝東有些意外:“是。”
掛了謝東的電話,水長流又撥通了他爸爸的電話。
“今天是周末,不聊工作。”水思源一邊剪花一邊說。
“沒什麼工作的事情,就是想放鬆幾天了,公司的事兒讓爸爸看一下。”水長流笑著說。
水思源有些意外:“行,你出去放鬆放鬆也挺好的。”
水長流不著痕跡的打了好幾個電話,等他打完電話,嘴角一抹冷笑,處於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在捕獵之前總是那麼閑適,但是從來沒有放鬆警惕。
貝安看著花開的衣服:“這不是水長流特意給你挑選的,誰信啊?”
“他說不是。”花開雖然這樣說,但是看著非常的開心。
“他說不是你就相信了?他還說了什麼?”
花開認真的想了想:“他還說……感情這事兒很奇怪,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而且我既然跟著他出來了,他就會為我的安全負責。”
“這就是有戲啊。”貝安立馬興奮了。
“為什麼?”
“你傻啊,他現在對你沒意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對你有意思了。”貝安很認真的說。
“真的?”花開一臉不相信。
“我閑著沒事騙你啊?”
花開笑了起來。
貝安剛才睡了一會兒,現在也不困,看花開睡著了,自己一個人出去了,剛好看到林遇站在外麵的露台上。
“你和水長流很熟悉?”貝安想剛才林遇特意和水長流說話。
“不熟,有些欣賞。”林遇很直白的說。
“能讓你欣賞的人肯定很厲害。”
“他本來就很厲害,雖然他一開始就有資源,但是那些資源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運作的。”
貝安想了想點頭:“我問你一件事啊。”
“什麼?”
“如果水長流真和花開在一起了,你會反對嗎?”
“我為什麼要反對?”
貝安覺得也是林遇根本就不在意花開,怎麼可能會反對呢。
四個人休息好了,水長流開車帶他們去附近玩兒,這一帶的沙灘人很少,是屬於他們住的酒店的,沙灘邊上有咖啡廳、酒吧和餐廳,環境非常好。
再往前麵有一個可以潛水的地方,聽說是潛水者的天堂,每年都有人為了潛水專門來這裏。
貝安穿了防曬衣,帶著沙灘帽和墨鏡,從上到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哎,你來海邊還怕太陽?”水長流雖然沒想貝安會穿比基尼,也不用裹成這樣吧。
“你紫外線過敏?”林遇猜測到。
“有一點。”貝安點頭。
“那你怎麼不早說,防曬帶夠了嗎?”水長流擔心起來了。
“不用,你們玩兒吧。”貝安找了一個太陽傘坐下“我覺得在這裏吹吹海風就挺舒服的。”
水長流還想在沙灘上好好玩兒一下呢,沒想到貝安竟然紫外線過敏:“行,需要什麼直接叫我。”
本來就隻有四個人,貝安紫外線過敏不去玩兒,林遇給貝安拿了一個椰子,?也坐在那裏不動了,花開雖然想和水長流玩兒,但是小心翼翼的,水長流就隻能在沙灘上散步。
“你怎麼知道我紫外線過敏?”貝安從來沒給人說過。
“瞎說的。”
貝安差點兒就感動了,誰能想到林遇竟然是瞎說的:“我也不是特別明顯的過敏,就是很容易曬傷。”
黃昏的時候謝東來了,水長流不知道和謝東在說什麼,看著很忙的樣子,貝安他們三個人就在外麵喝酒。
星暮低垂,聽著海浪聲,喝點兒小酒,貝安整個人都懶懶的。
“哎,你知道富翁和漁夫的故事嗎?”貝安看著一邊的林遇。
“怎麼?想做吹著海風曬太陽的漁夫?”林遇看著貝安那懶懶的樣子。
“當然不是了,一時的曬太陽是挺愜意的,但是人生的核心是對抗風險的能力,而衰老是最大的風險,所以要在年輕的時候,賺夠足夠資本,去對抗,這樣才能在不能打魚的時候,還能曬太陽。”
林遇笑了一下:“這樣你會被拉去買保險的。”
“會不會聊天啊。”貝安沒好氣的看著林遇。
“你說的是在廢話之間浪費時間嗎?”
“什麼叫廢話啊?人一天說的話,百分之九十都是廢話,廢話人快樂,語言作為群體最低廉的溝通和娛樂方式,有錯嗎?”
林遇以前怎麼沒發現貝安是一個杠精呢:“我同意你這樣的娛樂觀點,越是低等的娛樂方式,參與度就會越高。”
貝安被林遇氣的不輕,轉身看著花開:“你看看你哥這樣,估計要單身一輩子了。”
“我覺得你們聊的挺好的啊。”花開都聽的呆了。
她從來不知道竟然有人這麼能和她哥聊天。
“你們真是兄妹。”貝安投降了。
水長流一直忙到他們都休息還沒有忙完,第二天一大早水長流竟然租了一個遊輪出海玩兒,他們要去一個小島上玩兒。
五個人吃了早飯就出發,貝安以為自己會暈船,結果在遊艇上挺好的,吹著海風無比的愜意。
“你猜到我看到了什麼?”貝安扶著欄杆看著花開。
“藍天?大海?白雲?我哥?”花開一樣一樣的猜。
貝安無語了:“我說你怎麼這麼庸俗呢。”
“那你看到了什麼?”花開實在沒有再看到別的“你不會看到了海裏的魷魚吧?你視力也太好了。”
貝安不知道花開為什麼會說是看到了魷魚,就不能是別的魚嗎?
她很認真,很嚴肅的看著花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