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的站在那裏。
“他這是想幹嘛?”易見小聲的說。
“他把一切都給林遇,但是畢竟是他給的。”貝安了嗤笑了一下。
易見想了想也明白了。
“真的?”花開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林嘯。
“你是我女兒,他是我兒子,以後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們的,還能騙你不成?”林嘯很認真的說“不過你哥的脾氣你也知道,你要好好勸勸他。”
“好。”花開開心的說“那我去勸我哥了。”
“去吧,好好和你哥說。”花錦笑著說。
她再清楚不過了,林遇怎麼可能會和她們母女好好說話,花開隻會把事情越鬧越糟糕而已。
“恩。”花開開心的走了。
貝安和易見同時靠在座椅上,她們都在想一個問題她們為什麼要相信花開會把這件事給辦好。
花開興奮的上了車:“我爸說……”她興致勃勃的,結果看到她們兩個一臉無聊的看著她,她有些說不下去了“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給你說一個問題,你哥連你家的公司都不要,你覺得他會要一個剛成立的工作室嗎?你爸會這樣說,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哥很在意這個,而且你相信我,你爸肯定不會輕易的把工作室給你哥,肯定有什麼條件。”易見直接分析著說。
花開愣了愣:“可是……”
這個時候貝安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貝康的就接了。
“姐,你在哪兒呢?”貝康十分著急。
“我有點事兒在外麵,怎麼了?”貝安奇怪。
她以為昨天貝康回醫院就會給她打電話,結果到現在才給她打電話。
“陳樹摔了,還在做手術,你來醫院吧。”貝康有些無助的說。
本來他不想和他姐說的,想自己能解決就行,可是沒想到陳樹的情況比他想的糟糕,現在還在手術室。
“你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過去。”貝安頭大。
易見看貝安掛了電話:“怎麼了?”
“我弟的朋友出事了,我得去看看,送我去醫院。”貝安也顧不上說花開的事兒了。
“你弟的朋友你怎麼這麼在意?”易見有些不解。
“我弟也沒幾個朋友,再說了,他在羊城也沒親人。”貝安沒想陳樹是她的客戶。
“沒想到你還這麼助人為樂。”易見調侃了一下就開車。
“那我哥的事兒呢?”花開小心的說。
兩個人都扭頭看著她,表示不想說這件事。
陳樹就在貝安住的醫院,現在還在手術。
“姐。”貝康見到她姐來就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啊?”
“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喝了點兒酒……”貝康小心的說。
貝安看著貝康。
“喝酒喝多了,然後他一不小心滾到公路護坡下麵了。”貝康乖乖的說。
“昨天晚上滾下去的,到現在還在手術室,那得多嚴重?”貝安心裏咯噔了一下。
“昨天我找了很久,快天亮才送到醫院的。”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給說完?”貝安被貝康被氣到了“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多出外傷,軟組織擦上,還有骨折,主要一開始失血過多……”貝康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開始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你通知他家人了沒?”
“我不知道他家人怎麼聯係。”
“你……”貝安看著她弟弟真不知道怎麼說了。
“好了,好了,先等手術完吧。”易見也覺得貝安這個弟弟太二了。
“吃飯了沒?”貝安看著貝康。
“吃了,水長流送到你病房的早飯。”
“你這個倒是不耽誤。”貝安本來有些擔心,現在隻剩下生氣了。
“我餓啊。”貝康覺得這個很正常啊。
兩個人正說著,手術室的大夫出來了,兩個人慌忙過去了。
“誰是病人家屬。”護士看著他們。
“我。”貝康直接說。
“手術很成功,但是要到重症監護二十四小時,看看病人的發熱情況,你們去交一下費。”忽視叮囑到。
“哦。”貝康點頭。
貝安看著陳樹進了重症監護,等著貝康交了錢過來。
“以後還敢喝酒了不敢了?”貝安看著貝康。
“不喝了,我這不是好久不見陳樹了,高興。”貝康小心翼翼的說。
“那你覺得陳樹高興嗎?”貝安覺得陳樹的人生除了絕望就是絕望,除了苟延殘喘的活著,別的就沒事了。
貝康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就是想陳樹能高興啊。”
貝安不知道怎麼說了:“行,那你在這裏看著,我還有事兒要忙。”
“姐。”貝康一臉討好的看著貝安。
“說。”
“你借我點兒錢唄。”
貝安看著貝康:“他醫藥費多少?”
“他沒醫保。”
“要多少?”貝安無奈的看著貝康。
“先給我留三萬吧。”
“他這要花十萬?”貝安有些意外。
“他輸血有點多。”
貝安覺得自己不管問多少,該給她弟還是要給:“我轉給你。”
“親姐。”貝康立馬就開心了。
貝安想說就陳樹這樣,貝康也不要指望陳樹會還錢,但是話到了嘴邊沒說出來,即便是這樣,他們能不救陳樹嗎?
時間不早了,三個人幹脆去貝安的病房等飯吃了。
“哎?花開爸爸這算不算承認他抄襲了我們的遊戲?”易見想著說。
“沒有直接的說明,也不確定,給刑良聽聽吧。”貝安不太確定的說。
“你說這是什麼破事兒啊。”有些無奈的躺在沙發上。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像你們這種遺世獨立的,當然感覺不到。”貝安調侃到。
“好像你能感覺到一樣。”易見想貝安以前的狀態是真的感覺不到。
貝安想了想,自己以前還真感覺不到,她以前都是根據心理想法分析,但是生活從來不是單一因素,複雜到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其實沒你想象的那麼好,也沒你想的那麼糟糕,隻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到適合自己的。”貝安說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裏竟然出現了林遇。
“你們就沒發現一個問題嗎?”一直沒說話的花開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