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貝安的腦子裏卻突然之間嗡嗡作響,一切回到她和林遇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林遇撞掉了她的手機,她和林遇爭執的過程中發現有小偷要偷她的包,然後林遇失蹤了。
“他就是這麼別扭,也從來不想別人會謝謝他什麼的,用他的話來說,做一個好人太難了。”步平繁其實挺理解這一點的。
一個好人,做好了所有的事情,因為有一件事不如人意,就可能會被人詬病。
而別人眼裏的壞人,隻要做一件好事,就會讓人覺得,這個人沒有壞到骨子裏。
“也是。”易見點頭。
易見和步平繁聊天,貝安已經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到了上灘,貝安開始拿著幾張圖片對照,最後找到了一棟樓。
“這一棟,七到九層。”貝安看著那樓。
“這麼確定?”?步平繁看著貝安,他已經知道貝安他們來做什麼了。
“非常確定。”貝安點頭。
“我去物業問問。”步平繁說著就過去。
貝安她們三個就站在那裏等著,突然一個瘦高的男子拎著兩袋子垃圾,慢悠悠的從她們身邊經過。
“影子?”貝安試探著叫了一聲。
雲嘉側目看了貝安一眼。
“真的是你。”貝安一陣欣喜。
“你是誰啊?”雲嘉有些警惕的看著貝安。
花開在一邊有些石化了,貝安也太神了吧,這樣都會找到人。
“我是花開,花開,在圈子裏找你的花開。”花開激動的想和雲嘉握手,然後看到雲嘉拎著兩袋垃圾“我幫你扔。”
雲嘉看著激動的花開,也一點都不認識:“你們是幹嘛的?”
“我們……”花開激動。
貝安直接擋了一下花開:“請問你是自由畫手影子嗎?”
雲嘉打量了一下貝安她們三個人:“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我們找自由畫手影子。”貝安看雲嘉那警惕的樣子,他的眼底全部都是冷漠。
“有什麼事兒嗎?”雲嘉有些不耐煩。
“看來你就是了。”貝安笑了一下,這才讓到一邊。
雲嘉都被她們搞迷糊了,跑來找他,結果什麼都不說。
“你好,我是花開,我特別喜歡你的畫,我想組建一個工作室,想請你過去。”花開激動的說。
雲嘉打量了一下花開:“沒興趣。”他說完就走。
“哎……”花開慌忙攔住雲嘉“你聽我說完嗎。”
“我沒興趣聽你說。”雲嘉繞了一下就走。
花開又要攔,被貝安給拎住了。
“你幹嘛啊?”花開看著貝安。
“他家在這裏,他能跑到哪兒?”貝安直接說。
花開恍然。
易見看著貝安:“厲害啊,你不去做刑偵有些可惜了。”、
“千萬別,我也就是碰巧。”貝安可不覺得這個之間有什麼聯係。
這個時候步平繁走了過來,一臉得意。
“我打聽到了,這裏的確住了一個畫畫的,但是不叫影子,別人也不認識他,就是之前物業覺得他鬼鬼祟祟的,才問了一下。”步平繁得意的說。
“我們已經見到人了。”易見直接說。
“啊?”步平繁驚訝的看著她們。
“不過對方對我們很警惕,好像不願意和我們說話。”貝安直接說“走。”
“去哪兒?”步平繁奇怪。
“上樓等他,我們在這裏堵著,物業還以為我們是幹嘛的。”貝安說著就走。
“那你知道他住幾樓嗎?”步平繁有些不服氣。
“之前我猜的是七層到九層,而這裏是小多層,隻有八層,所以他應該在八樓。”貝安直接說。
“真的假的?”步平繁一臉狐疑。
四個人直接上了八樓,八樓是頂樓,他們也不擔心有人上來,就一個人一個台階在那裏坐著。
“哎,你猜錯了怎麼辦?”步平繁托著下巴。
“反正隻差一層,你聽到聲音了,下去看看。”貝安直接說。
“你沒聽出來我是在和你打賭嗎?”
“我為什麼要和你打賭?”貝安就不明白。
“算了,算了。”步平繁覺得無趣“我覺得林遇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趣的人了,現在覺得他隻是之一。”
“有嗎?”貝安怎麼不覺得林遇無趣呢?
“有嗎?”步平繁扭頭看著貝安。
“我覺得我哥高冷大於無趣。”貝安補充。
“難道高冷不是無趣嗎?”易見玩笑。
“我覺得耳弦挺高冷的。”貝安直接說。
“你懂什麼,耳弦可是高手,那叫高處不勝寒。”易見辯解。
“那還不是高冷嗎?”
……
雲嘉很少遇到人,這次遇到了貝安他們,雖然表現的很高冷,印象卻很深刻。
丟了垃圾之後他去吃了個飯,又去買了點兒東西,這才拎著東西往回走,上樓梯一個轉彎看到四個人一字順著坐在樓梯上。
“哇!真的。”花開直接跳了起來,然後一腳踩空,步平繁沒來得及攔住她,她直接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雲嘉反射性的側身,花開結結實實的摔到地麵上了。
三個人嚇的慌忙下去扶花開,幸好沒有摔到脆弱的地方,隻是蹭破了皮,然後腳踝崴了。
“你們不會是跑來碰瓷的吧。”雲嘉看著他們四個人。
“你這人是注孤身。”貝安看著雲嘉那冷漠的樣子。
“我覺得孤身挺好的。”雲嘉說著就上樓。
“大神。”花開忍住疼眼巴巴的看著雲嘉。
雲嘉看著花開的樣子:“你們進來吧,不過沒有坐的地方。”他說著就開門。
貝安走在前麵,易見和步平繁扶著花開上樓。
進了房間四個人知道他說的沒地方坐是什麼意思,是真的沒地方坐,客廳很大,但是除了畫架就是畫畫的工具和顏料,牆上還有一張巨幅。
雲嘉把五個蒲團丟在地上,拉了一個紙殼箱放畫板算是桌子,然後給他們拿了水過來。
“你們怎麼找過來的?”雲嘉很好奇的說。
“你的習慣。”貝安也不客氣拿過水就喝了起來,剛才坐在樓道裏等影子的時候,說話說的有些口渴。
“習慣?”雲嘉不覺得自己的習慣有什麼問題“說說看。”
“說的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貝安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