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安麵露嘲諷,轉身就出去了。
她剛出門,就看到林遇和水長流坐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兩個人正在喝茶。
“耳弦,鑰匙呢。”貝安硬著頭皮叫道,現在再轉身回去,實在太明顯了。
“怎麼了?”耳弦拿著鑰匙過來。
“易見該吃藥了,我去給她拿藥。”
“那我們一起過去吧,把帶的東西都拿下來。”耳弦說著就和貝安一起出去了。
林遇和水長流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很淡定的在那裏坐著,其實兩個人都想過去問貝安一些問題。
“你認識那個水長流?”耳弦出了院子直接問到。
“恩。”貝安也不隱瞞了“以前在羊城認識的。”
“怎麼感覺你不想搭理他?”
“沒什麼好說的。”貝安直接說。
“但是我看他對你好像有話要說,你現在是青雲職上的員工,青雲職上要和水長流合作,你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他了,自己小心點兒。”耳弦叮囑到。
“我有什麼好小心的。”貝安拿了藥就走。
院子裏林遇和水長流還那麼坐著,兩個好像都不擅長說話,就一直喝茶。
“來。”貝安醒了無比的清醒,幹脆也不睡了。
她隻是不想見水長流而已,也沒怕他什麼,既然已經這樣了,她也不用逃避了。
“你瘋了。”貝安解開易見的紗布,看到易見的腳踝腫的像饅頭那麼大“這樣還說不疼?”
“剛腫的。”易見忍住疼。
“花開,去看看冰箱裏有沒有冰鎮的飲料什麼的,給拿過來一個。”貝安看著易見的腳。
“我不去。”花開直接說。
貝安看著花開:“你這奇怪了,之前我們說叫耳弦來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你哥會來,你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又開始恐哥了。”
花開看著貝安:“你有沒有覺得我哥對我沒以前那麼凶了?”
“我怎麼知道你哥以前對你怎麼樣。”貝安看著花開那有點開心的樣子“你不會是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
“才不是。”花開給貝安翻了一個大白眼“那不是你哥,你當然不怕了。”
貝安覺得自己真不該出來,翻找了一下竟然有紅花油:“你忍住啊,我給你揉揉,也許會好點兒。”
“恩……”易見掩鼻“味兒這麼大,我不用。”
“這是藥,你當是香水呢?”貝安說著直接給糊上了。
“嘶——”易見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三個人正窩在屋裏,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聽到了簡耀的哭聲。
“怎麼回事?”貝安慌忙從房間裏出來。
“他們打我媽媽,打步叔叔。”簡耀哭著說。
“帶我去。”貝安表情立馬凝重了,跟著簡耀就走。
林遇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也跟著過去了。
到了菜園子那裏,一群人還打做一團,或者說步平繁被單方麵的打,用身體擋著簡單。
貝安直接抽了一邊籬笆上竹子,衝過去就是一頓猛打,這麼一群人打一個人,還要不要臉了。
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已經有些躲閃不及了,貝安手裏的竹子抽斷了,直接用手打了起來,很快就把六個壯漢給撂倒在地了。
周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這樣的女人誰敢娶?
“你沒事吧,你沒事吧。”簡單緊張的看著步平繁。
“沒事。”步平繁努力的笑了一下。
“你找死。”一個胖子試圖站起來,貝安一拳又下去了,疼的那胖子躺在地上不敢動。
“怎麼回事?”貝安看著扶著步平繁起來的簡單。
“他們要拿我們摘的菜,小耀不讓他們拿,他們就把小耀給推倒在地裏了,步平繁想和他們理論,他們就動手了。”簡單說著的差點兒哭了出來。
林遇和水長流來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一地的人了,也不知道怎麼出手了。
“覺得別人好欺負是吧?”貝安看著那六個人。
那六個都是三四十歲的男子,高矮胖瘦不一,但是被一個弱女子,打的躺在地上隻能哼唧。
“老板呢?”水長流看了看周圍。
“我已經報警了。”老板擦著汗跑了過來。
“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躺在地上的人幹脆躺在那裏了。
“就我一個,我也沒打算逃。”貝安真想再踩那個人一腳。
林遇和水長流同時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
林遇的電話先接通了:“立馬過來一趟。”
這個時候水長流的電話才接通了他:“立馬過來一趟,盡快。”
兩個人都看了對方一眼。
很快警車就來了,把他們七個人都帶走了,林遇他們開車在後麵跟著。
“打架?”警察看著那六個人的樣子。
“警察同誌,我們這是被打行不行。”一個人開始訴苦。
警察看著那六個男人的樣子,轉即看著貝安:“你打的?”
貝安不說話。
警察看著他們:“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我們都被打成這樣了,當然是賠醫藥費了。”一個人囂張的說。
警察再看貝安,他覺得他自己都沒這樣的好身手,能直接撂倒六個人:“你的意見呢?”
貝安依然不說話。
“她還有什麼好說的,把我們打成這樣。”一個人立馬炸毛了。
“閉嘴吧,你們也不嫌丟人,六個大男人被打成這樣。”警察實在看不下去了。
原本他以為不可能,但是周圍目擊者都說是貝安一個人打的,他們不可能都瞎吧。
“警察同誌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我們現在可是被打了,還保護不保護我們的人身權益了。”一個人理直氣壯的說。
這個時候兩個律師一前一後進了審問室,兩個人同時給警察遞上自己的名片。
“你好,我是青雲職上的法務,刑良。”刑良自我介紹“我現在要帶走我的當事人貝安女士,並對毆打我公司副總的六位社會閑散人員提起刑事訴訟。”
“我是雲巔國際的法務,杜英。”杜英看了一眼刑良“我是來帶走我的當事人貝安女士。”
那六個人直接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竟然直接叫律師了,他們不過是想要點兒醫藥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