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龐婉隻是來調侃她的,為了報昨天沒給她麵子的不痛快。
不過貝安在這方麵沒愛麵子那一說,說生意就是生意。
龐婉看著貝安:“步副總也是這個價?”
“他沒打折。”貝安說完就走。
“我就先定一個月的。”龐婉直接掏錢“你可要一個月都記得送。”
貝安樂見其成,直接算了總數,給打了折,還像模像樣的給寫了收據。
龐婉氣惱的坐到自己位置上,六十塊錢她又不是吃不起,她就不相信貝安的朋友是做生意的。
貝安回到自己位置上,這件事就又傳開了,說貝安窮瘋了,在公司裏做生意。
“哎,怎麼回事啊?”步平繁聽到公司裏的人在說,就過來問貝安“你什麼時候成送餐的了?”
“我窮啊,我這被分手,一無所有,公司又壓我工資,我能怎麼辦?”貝安沒好氣的說。
步平繁才不相信,簡單現在什麼都沒有是真的,但是貝安怎麼看都不是窮人:“要不我資助你一點?”
“不用,我送餐能養活自己。”貝安很認真的說。
“真不用?”
“我什麼時候和你客氣了。”貝安看著步平繁的樣子。
“也對。”
下班貝安又看到趙君衍在下麵等著她,不等趙君衍過來,貝安徑直走了過去,然後拿過他手裏的花。
趙君衍以為這次貝安要和他好好說話了,笑容還沒展開,就看貝安風拎著花就砸到他身上。
“你這個渣男,劈腿還想不分手,你以為你是車啊,要與四個胎,後麵還要掛一個備著。”貝安摔著嘲諷著。
林遇和步平繁出來,剛好看到這樣一個場景,看的步平繁牙根都是酸的。
“玫瑰上有刺吧?”步平繁看著林遇,竟然看到林遇不自覺的在笑“是不是覺得貝安很厲害。”
林遇看了步平繁一眼直接走了。
貝安把花頭徹底摔掉了,摔的趙君衍身上紅紅綠綠的一片,這才把剩下的花梗給丟在一邊:“趙君衍,我是不是對你太溫和了,讓你以為可以蹬鼻子上臉,自己想幹嘛就幹嘛?我告訴你,這隻是開始。”她說完就走。
趙君衍站在那裏,臉都紅到脖子根了,他什麼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丟人過,也顧不上追貝安,上車就跑了。
貝安就知道,趙君衍丟不起那個人。
不過她很好奇,趙君衍既然丟不起這個人,為什麼總是來找她,她真沒做什麼讓人誤解的事兒。
趙君衍氣惱的鬆了一下領帶,卻被領帶上掛著的刺紮了一下,氣的他拉錯了領帶,差點兒把自己勒到,猛的停車和一邊的兩輛車撞到他一起了。
“怎麼回事啊?”兩邊車的車主都下來了。
趙君衍有些崩潰的趴在方向盤上。
貝安走著回家,等到到家的時候,胸口的鬱結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上班的大美女回來了。”花開又跑了過來“哎,你衣服上怎麼了?”
貝安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沒什麼,蹭到花上了。”
花開會熟練的避開貝安她們的臉,畢竟她們不是吃這碗飯的。
“噫,易見呢?”貝安看易見不在樓下。
“月底趕稿。”花開笑著說。
“哦。”貝安想了一下“月底了。”
“恩。”花開點頭。
貝安想起公司每個月的聚餐,到時候好像全公司都會去,到時候她也要嗎?
現在她真怕和林遇一起吃飯了,吃了三次倒了兩次,這概率也是沒誰了。
“簡單。”貝安把錢丟在桌子上。
“怎麼回事?”簡單意外的看著貝安。
“公司有人訂了一個月的早餐,這是錢。”貝安坐在一邊喝水。
“不用了。”簡單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東西是白來的啊,憑什麼不用了。”花開立馬把錢塞到簡單的口袋裏,然後又開始去和觀眾互動了。
趙君衍好不容易處理了車的事情,出來有些頹然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他一直覺得貝安雖然脾氣不好,但是是他的福星,以前是貝安不斷的鼓勵他,給他做職業分析,來興達公司都是貝安的提議。
甚至兩個人分手之後,貝安還給了他一個快速提升的機會,讓他少奮鬥三五年就坐上了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
可是怎麼突然感覺什麼都不對勁兒了呢?
坐了許久,他撥通了劉亭的電話。
劉亭一看是趙君衍的,嘴角掛上一抹嘲諷:“怎麼樣?”
“地址是假的,而且……貝安並不會輕易給我機會。”趙君衍直接說。
“那就想想辦法,我既然能讓你在這個位置上,也能讓你離開這個位置,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劉亭直接說。
“我知道,多給我一點時間。”趙君衍說道。
“沒問題。”劉亭不在意這個。
掛了劉亭的電話,趙君衍一個人慢慢的走在大街上,以前貝安很容易開心的,和她走在一起幫她擋風她會很開心,她累的時候背她一段她就會很開心,知道她想要什麼給她買了他會很開心……
可是現在突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根本就不認識那種。
其實他想告訴貝安這件事,讓貝安幫幫他,可是他連說的機會都沒有。
月底公司聚餐,這次竟然是在上次他們去的生態園,包了一個草坪,大家在外麵玩兒。
貝安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餐,有些不習慣,步平繁去帶氣氛,沒有在她身邊坐,她一個人坐在比較偏僻的地方。
“不習慣?”林遇走到貝安一邊。
貝安點頭:“沒工作那幾年,也很少和這麼多人一起玩兒。”
林遇可以理解:“你和易見她們玩兒的挺好。”
“那不一樣。”貝安看了林遇一眼“不熟悉我的人覺得我很高冷,熟悉我的人覺得我是一個二貨。”
林遇笑了起來。
龐婉端著酒杯過來:“貝安怎麼不過去玩兒?”
林遇看了龐婉一眼,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不搭理她們。
“有些不舒服。”貝安直接說。
“和我們在一起玩兒不舒服嗎?”龐婉幾分挖苦的說。
“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還易怒。”貝安看著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