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坑我?”阿藍怒目瞪著管家,一副要和他吵架的架勢。
管家隻是冷哼了一聲,說:“我可沒有坑你(坑你的人是少帥呢!)你非要留在霍家做丫頭的時候,我拿了契書給你,一字一字的念給你聽,你有什麼問題我也當場與你說明了,你同意了才欠下契書的,如今怎的還反咬一口,說是我坑你?”
“更何況,就你這種先在顧家做事,背叛了顧家跑去給孟家的小姐當眼探子,眼見有機會往上爬,又背棄揭露孟家小姐的事情的丫頭,要不是看在是大少爺帶你進霍家的份上,就連給霍家倒夜香,霍家都是不要的!我身為霍府的管家,還真沒有這個功夫和你廢話!”
“管家說的沒錯,霍家仁義,要的都是忠心敦厚的人,就你這種牆頭草,八麵倒,誰敢用啊!”帶阿藍來的一個士兵如是說。
另一個也接了話說:“就是,自己什麼底子不清楚嗎?還敢往少帥和少帥夫人的麵前去湊。不會是以為少帥能瞧得上你吧?真是可笑!”
“你……你們!”阿藍氣的一張臉都漲的通紅,她和管家簽訂契書的時候,隻一心想著成了霍家的下人就能接近霍家的少爺,以後翻身做主子,心裏激動的很,哪裏有仔細看那些條條款款?竟然就這麼被套進去了!
這些該死的東西,還不是和她一樣是給霍家做事的?竟然敢嘲笑她?
可是,如今這樣的情況,她又不能和他們硬碰硬,那就隻能——暫時服軟,再找別的機會翻身了。
——一定要找機會翻身做主子,否則,她難道還能做一輩子的霍家下人?!
“管家,兩位大哥,你們誤會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阿藍紅了眼睛,做出一副委屈可憐的姿態:“我真的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人,我之前幫孟雲惜收集消息,那是因為孟雲惜一直都拿我家人的性命威脅我,而且,我也沒有做對不住顧家的事情啊。
後來,孟家人做了那麼可惡的事情,我也是瞧不下去了,才去大少爺麵前揭露的,我也是因為霍家對付了孟家,解救了我的家人,對霍家感恩戴德,才想留在霍家做事的。
我拿湯水和吃食去少帥夫人的麵前討好她,就是打著報恩的心思,誰知道卻被冤枉了……”
說著說著,阿藍還滾出了兩行淚來,還真像是一個備受委屈的小姑娘。
——如果她之前沒說那一番話,管家和士兵可能就會信了她的。
這會兒,三個人都隻覺得她實在無恥,明知道他們已經看破了她,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還要演這麼一場,實在不明白少帥怎麼不命令直接將這種惡心的東西扔出府去。
“帶走帶走。”管家已經不耐煩了:“關起來,既然是湯水和吃食惹下的禍事,她接下來的幾天,也就不用喝水吃飯了。”
這是要餓著渴著阿藍了。
阿藍想要反抗,兩個士兵也不想再和她廢話,將一塊破布塞到了阿藍的嘴裏,更加粗魯的將她拖拽著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隻是走到半路上,就遇到霍霆了。
“大帥!”兩個士兵忙將阿藍扔到一邊,給霍霆行了標準的軍、禮。
霍霆掃了一眼狼狽的阿藍一眼,皺了皺眉頭:“這是在做什麼?”
“這個丫頭跑到少帥和少帥夫人的院裏去,衝撞了少帥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少帥生氣了,讓我們把她帶到管家麵前,管家又讓我們將她扔到柴房裏關起來。”士兵簡單直接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誰知道這個時候,阿藍竟然吐掉了嘴裏破布,搖搖晃晃的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霍霆的麵前:“大帥,我是冤枉的!”
“我沒有衝撞少帥夫人,是因為我以前在顧家做過事,少帥夫人不想看見我,討厭我,才讓少帥處置我的,可是我明明什麼錯都沒有,是少帥夫人心胸狹窄,容不得任何一個女子出現在少帥身邊,這是善妒,這是故意壓製著少帥,可其實少帥心裏也有苦的!
大帥,您是少帥的父親,您也是男人,您肯定能明白的是不是?阿藍真的是冤枉的,求大帥為阿藍和少帥做主!”
這後麵幾句話,阿藍說的含糊不清,還刻意將她自己和霍西州擺在一起了說,聽起來似乎是她真的和霍西州有了什麼不好明說的關係似的。
這就讓霍霆不得不多看她一眼了。
一個做下人的丫頭,被他的兒子霍西州給看上了?
就在蘇晴晚懷著孩子的期間?
他那個沒有蘇晴晚以前,連性別取、向都不明白的兒子竟然也學會吃腥了?
——這事兒,別說是他了,就是放在霍府上任何一個知道霍西州性情的人身上,怕也是不信的。
這個丫頭還拿他霍霆說事兒,是不知道他霍霆如今有多後悔當年接了幾個女人進門,與自己的妻子離心多年難以和好嗎?
“你說,讓本帥給你和少帥做主?”霍霆站直了身子,一雙眼睛盯著阿藍,仿佛什麼情緒都沒有:“你想讓本帥做什麼主?你又和本帥的兒子霍西州有了什麼關係?上、床了?”
霍霆這話,直接的不能更直接。
阿藍的愣了一下,低下頭來,還做出了一副嬌羞的模樣:“這個……沒有……”
“沒有上、床還是沒有什麼關係?”霍霆追問。
“沒……沒有上……上、床。”阿藍本想含糊過去,讓霍霆真的以為她和霍西州有一腿兒了,那如果霍霆能默許她靠近霍西州,她還怕沒有機會嗎?
可沒想到,霍霆竟然會刨根問底,隻好繼續支支吾吾的說:“大帥,阿藍還是個姑娘家,您這麼問,實在有些……有些羞於啟齒。”
“哦,沒有上、床。”霍霆心裏鬆了一口氣——盡管知道霍西州的性子,他還是怕這事兒這真的,這若是真的,那不是就步了他的後塵?蘇晴晚性子可是與芷蘭的性子有些相似的。
想到這裏,他的語氣一冷:“既然沒上了床,你跪在本帥的麵前,求本帥做的是什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