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但凡她想要的,他都會幫她達成

罵到這裏,薑舒美陰冷的眼刀子恨恨的往顧晚的身上戳:“你提到蘇凝那個賤人,你知道老爺對那個賤人還有心思,那蘇小凝一定就是你故意設計送到顧府裏去的,是不是?”

“顧晚啊顧晚,養條狗都知道感恩,我薑舒美好歹也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使出了給顧海山送妾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你簡直就是個白眼狼!不要臉的賤蹄子!做出這麼缺德的事情,你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早知如此,我當初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應該將你活活的掐死!也省的你長大了來害我!你就是個和蘇凝一樣的賤種!”

聽到薑舒美這麼罵,顧晚的心情是不平靜的,這種不平靜卻並不是因為薑舒美罵的有多麼的難聽,而是她從薑舒美的話裏也聽出了一些端倪。

——比如,薑舒美分明說她血崩生下來一個死……死什麼?死胎嗎?

如果薑舒美生下來的是個死胎,那會不會就是蘇凝帶走的那一個,那麼活著的……她,真的是蘇凝生下的孩子嗎?

——再比如,為什麼薑舒美隻說將她養了多年,養和生畢竟是不一樣的。

——又比如薑舒美已經反複的強調過幾遍了——她和蘇凝是一樣的。

如果她是薑舒美的孩子,為什麼非要和蘇凝是一樣的?

“顧夫人,沒有任何的證據,你憑什麼指責蘇小凝就是我送到顧府去的呢?”顧晚盯著薑舒美,注意著她臉上哪怕些微的表情變化:“顧家的喜帖子我瞧見了,那蘇小凝原來可是不叫這個名字的,她不是你薑舒美之前買回去的丫頭雪月嗎?

你買了雪月回去,想要塞到我的身邊禍害我沒成功,卻搬起石頭砸了你自己的腳,怎麼卻跑上霍家找我算賬呢?”

“就算是找我算賬,為什麼張嘴就是我和蘇凝一樣什麼什麼的,蘇凝是顧海山念念不忘的女人,蘇小凝是顧海山將要納的妾,可這一切和我顧晚有什麼關係?你如此瘋狗一樣的咬上我,莫非是我與蘇凝真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薑舒美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僵,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麼跑過來將蘇凝和顧晚放在一起說,是有可能會引起顧晚的懷疑的,她下意識的垂下了眼皮,將頭轉向一邊,躲閃著顧晚的目光——這分明就是心裏有鬼的表現!

“你……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和蘇凝那個賤人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不對,蘇凝那個賤人和你怎麼就沒有關係了?你是我生的,蘇凝也算是我的遠方表妹了,你是要喊蘇凝一聲姨的……也不對,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你都已經和顧家斷了關係,蘇凝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

“哼!如果非要說你和蘇凝有什麼關係,那就是你們都是不要臉的賤貨!”

“顧晚,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來蘇小凝那個小騷蹄子是你送到顧家去的,否則,我跟你沒完!”

“你攀上了霍家的高枝又怎麼樣?如果讓霍家知道你就是個不擇手段、心思惡毒的賤人,我就不信霍家還能要你這個兒媳婦!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一定不會的!”

匆匆的扔下這麼幾句話,薑舒美轉身就跑。

那倉皇離開的模樣,像極了被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後狼狽逃避。

顧晚望著她的背影,捏緊了手裏的拳頭,陷入了深思之中。

或許,她真的應該好好的查一查蘇凝和薑舒美同時生產的那一天,顧家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如果真的能證實她和薑舒美、顧海山沒有關係,她會覺得這是上天又一次對她莫大的恩賜。

隻是,她卻還有一些不明白。

為什麼過去那麼多年的時間,薑舒美都不曾將她和蘇凝放在一起辱罵,今天卻忽然就這樣了呢?

以前在顧家的時候,她是真的沒有從薑舒美的身上感覺到絲毫她不是她親生女兒的信息。

是薑舒美偽裝的太好了?

還是事實上薑舒美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的身份?

霍西州走出來,看到顧晚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裏的想法更偏向於自己不是薑舒美和顧海山的女兒。

希望她的身份是真的有問題!他如是想著,走上了前,再次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中:“晚晚,你剛剛和薑舒美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既然有了懷疑,那就去查吧!不管結果是怎樣的,我都還在你身邊。”

“不過,我覺得德叔既然想要讓雪月利用顧海山對蘇凝的感情去顧府報仇,想必當年蘇凝和薑舒美生產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不如……我們去問問他?”

顧晚想了想,說:“我覺得德叔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他對我很好,如果知道我可能不是薑舒美和顧海山的女兒,一定會說出來的。”

“嗯,我知道他是你信任的人,我也不是懷疑他,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問問他知道的一些情況,或許能從這些情況裏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那……我們現在就去!”顧晚又有些微微的激動。

如果能徹底的拜托掉薑舒美和顧海山,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去做!

“好,你說去就去吧。”霍西州滿眼寵溺的說。

他知道與顧家斷絕關係,對顧晚的傷害其實是很大的,而他卻並不能完全的理解那種痛苦,因為,他的親生父母對他是好的,所以他心疼她。

隻要是她想做的,他都會幫她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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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薑舒美知道顧晚盯著她的後背看,她的心跳的很快,以至於要用手捂著才會不那麼慌張。

該死的,她竟然因為被蘇小凝那個騷狐狸精氣壞了,自亂了陣腳,跑來和顧晚說蘇凝的事情,如果顧晚懷疑了自己的身份,追查下去……

後麵的事情,她不敢想,一路不停腳步的回到了顧府裏,心裏的那股子慌亂才消退一些。

她一屁骨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就喝水,一口冷水喝過去,頓時氣的將茶杯往桌子上用力的一放:“怎麼回事?廚房那邊是沒有熱水了嗎?怎麼泡出來的茶一點都不熱?”

“大夫人,是……是沒有熱水了,”伺候薑舒美的丫頭低下頭,很小心的說:“老爺剛破了二夫人的身子,廚房裏的熱水都抬到二夫人的院子裏去了……”

“什麼?”薑舒美猛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