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白母猜疑

剛進門就看到手裏拿著鍋鏟的白母,著實是嚇了一跳。

“啊!”他驚呼一聲,一個趔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好半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白依晚不悅的瞪了白母一眼,眼皮往上翻,冒不經意的詢問,“媽,你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做什麼?嚇死了,走路都不出聲的嗎?”

心髒咚咚咚的急速的跳動著,屬實是心驚肉跳。白依晚麵色略顯蒼白,一直捂在他的身前處。

一臉的莫名其妙,十分不理解的模樣。

“你怎麼從外麵回來的?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怎麼都沒有看到……”白母瞥了一眼門口杵著的白依晚,嘴巴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手裏拿著鍋鏟,氣勢洶洶的樣子。

“有嗎?可能是你在做菜沒有看到吧?剛才我就是在外麵的院子裏溜達了幾圈,就是溜達了幾圈。嘿嘿……”白依晚瞳孔一縮,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後腦。故作鎮定的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強硬的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邊笑邊晃蕩著雙臂,默默地往客廳裏麵走去。神情扭捏,眼神飄忽不定。

“真的嗎?”白母眼眸微眯著,仔仔細細的判定他說話的真假。眼神陰測測的,閃過一絲暗光。

白依晚笑的越發的燦爛,就差咧開嘴告訴白母,她真的沒有什麼事情隱瞞她。

“哈哈哈,媽,我騙你做什麼?我就是閑坐在院子裏賞賞花、吹吹風、透透氣,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白依晚掰著手指跟白母說道,一列舉出他能做的事情。

“那估計是我看差了。”白母低頭,暗自懊惱。

“你什麼時候這麼文藝了?多學學還是有好處的。看看隔壁家的女兒,那個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再看看你,天天不知道成什麼樣子。”白母嘴巴就像開了光一般,不停的數落著他哪裏沒做好又哪裏做不好。

白依晚是覺得自己在聽唐僧念經,眼前仿佛有一串經文飄過。

“媽,我肚子餓了。晚飯做好了嗎?你有這閑心跟我在這裏?”白依晚挑眉,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雙腿盤坐在上方,從茶幾上拿過一些小零嘴,咯吱咯吱的吃了起來。

十分的不文雅,頭發散亂在兩側。蓬頭垢麵。就像是一個女鬼。完全屏蔽掉白母的話,裝作沒有聽進去。

“肚子餓了就給我吃飯,你看你這個樣子成什麼體統?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左耳進右耳出嘛。”

“哎呦,韓家到底是看上你哪點了?怎麼就上趕著跟你聯姻?眼睛不好使嗎?還是說他有什麼隱疾?”白母腦海裏幻想出了一係列詭異的可能性,就連白依晚都被他清奇的腦洞囧了。

白依晚無語地撫了撫額頭,不知道該如何勸白母。這件事隻有他這個當事人知道是怎麼回事,韓櫟七當初就是為了報複她無緣無故打了他一巴掌,他這才從中千金名媛中脫穎而出。

可是白母不知道啊!激動的走過去,就坐到白依晚的旁邊。

“晚晚啊!你一定要先了解清楚韓櫟七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千萬不要被騙了,他們韓家可都不是好東西,吃人不吐骨頭的。”白母漆黑如墨的眼眸裏暗藏怒氣,氣憤地叮囑著。牙關緊咬,薄唇微抿。

思緒萬千,低頭沉思著,周身彌漫著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白母心裏止不住的歎氣,這麼就跟韓家扯上了關係。阿山既然已經長了這麼多年,不惜以雙腿癱瘓終身坐在輪椅上為代價。

這才躲避韓家的追蹤,沒想到20年後。兩家竟然以外的聯姻,這到底是怎樣的孽緣?

白母心裏有怨恨,這件事其實跟阿山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他們韓家卻一意孤行,勢必要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們兩家親家的關係基本上會破裂,隻希望晚晚這孩子不要陷太深。

白依晚在旁邊都感覺不對勁,空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凝視尷尬。他也不理解白母為何如此,眼睛裏的情緒他看不懂。

“媽,你在想什麼事情呢?”白依晚搖了搖他的手腕,白毛立馬清醒,眼底恢複清明之色。一瞬間的慌亂,很快就掩飾了下去。

“咳……媽媽剛才就是太累了,沒想什麼。就是在想你以後嫁入韓家之後怎麼辦?會不會被欺負啊?會不會……”白母伸手摸著她柔順的頭發,眉目和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臉慈祥的注視著他。

“媽,你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照顧好自己,你和爸兩個也要好好的。”白依晚眼眶通紅,每次把白母說話都這麼煽,讓他是又愛又恨。

“你現在也訂婚了,算是半個韓家人。在外麵一定要注意形象,莫要丟了韓家的麵子。”

“你走了這個家裏就冷清了,我和你爸啊!更省心……”白母重重的拍打他的手背,臉上的幾道皺紋清晰可見。雖然被護膚品堆砌的依舊保持著跟三四十歲的婦女一般,但是白母確實在以肉眼可見的衰老。

白母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委屈他了。白依晚隻覺得更加酸澀,小時候為了他放棄工作,這讓他甚是愧疚。

“媽,我絕對不會離開你。不管怎麼樣,你和爸我都很愛你們。”白依晚伸手摟抱住白母,趴在懷裏低聲哽咽。

“去去去,惡心死了。有什麼好交情的?不管怎麼樣你遲早是要嫁出去的。我和你爸呀終於可以清閑了,不用再為你碎了心。”

“當時我和你爸恩愛的,要不是你爸不舍得,我那時候根本不想生下去。”白母嫌棄的鄙夷了一句,滿臉的埋怨之色,用手指推搡著白依晚。頭往後仰,不讓白依晚靠近。

“媽,你過分了。也就是說,我和我爸在你心裏,我爸比我還重要。我就是意外是吧?那還不如你直接告訴我,我是從垃圾桶裏撿來。”白依晚破涕為笑,指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鬆開手,慢慢的從他懷裏脫身。

“我倒希望如此,去,把廚房裏的菜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