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廚房下廚

韓櫟七漆黑如墨的眸子閃過一絲陰鷙,聽到白依晚的話,臉色驟然一變。手不自覺地收緊,到現在還不肯鬆口嗎?

韓櫟七望著他慌張離去的背影,頓時陷入沉思之中。掩了掩眸子,薄唇緊抿著。

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衝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壓製住身體裏的躁動。

白依晚為了避免兩個人的尷尬,才懶下他晚上做飯的這個家務。

到了廚房他才知道絕望,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做什麼,雖然冰箱內有很多的材料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從小到大也沒有傭人讓他接近廚房,白依晚愁眉苦臉?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可是既然已經和韓櫟七說好,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他隻能硬著頭皮上。

白依晚隨意的從冰箱裏麵拿出一些番茄還有卷心菜,胡亂的翻找出圍裙。給自己戴上,全副武裝之後這才準備晚飯。

“應該是先放油吧,等油熱好了再把菜倒進去。”白依晚小聲的自言自語,手上卻是慌亂無比。

毛手毛腳的,左手拿著菜籃子,右手拿著鍋鏟。

一步一步的往鍋旁邊靠近,舉著鍋鏟防禦著姿勢。鍋裏油已經熱的滾燙,小幅度地濺起來,看起來十分的可怕。

白依晚心裏默念,“沒事的,沒事的……”

左手慢慢的伸到上方,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飛速的把菜悉數倒入鍋內。

緊張的眸子緊緊閉起,白菜剛下鍋,油直接就濺出來,嚇得白依晚飛快的逃離了戰場。

韓櫟七洗完澡神清氣爽,從房間裏麵出來就聽到白依晚的尖叫。

“媽呀!”

“啊……”

“韓櫟七……韓櫟七……”混亂中能聽到他的哭腔,韓櫟七已經能夠想到廚房裏麵的混亂,立馬挽起袖子向廚房走去。

剛推開廚房的門,油煙便一陣一陣的往外麵有,煙勢十分的凶猛。再用力推開,就感覺門上壓著一個人,怎麼推都推不動。

韓櫟七擰了擰門把手,焦急的敲著廚房門。“白依晚,開門……你把廚房怎麼了?”

聽到韓櫟七的聲音,白依晚頓時鬆了一口氣,直接把廚房的門打開。

好半晌煙霧才漸漸散去,韓櫟七臉色鐵青地走進來,麵色陰沉。好像是在生氣,白依晚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裏。

默默的低下頭,不敢說話,惹他生氣。

韓櫟七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女人,輕歎了一口氣。眉毛狂跳,他當初怎麼就會答應讓他做晚飯?

明明知道他做飯做不來,哎……韓櫟七搖了搖頭。

白依晚心中惴惴不安,左手擦了擦臉頰,使臉上的汙漬更加的髒。右手還拿著鍋鏟,看起來狼狽不堪。

“下次不會做菜,就不要擅自決定。沒有人逼著你做菜,去洗洗吧!”韓櫟七越過白依晚,從他的手中接過鍋鏟,檢查廚房的慘狀。

鍋裏麵的白菜已經焦了,幹癟癟的,漆黑一片。韓櫟七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氣死,不會做菜為什麼還要擅自主張?

“我也是好心嘛,你為什麼要怪我?我做不來能怎麼辦?嗚嗚……”

“韓櫟七,你太過分了。本來就已經夠受傷了,你還要罵我。”

“你……你以為我願意?”白依晚癟著嘴,越發的委屈。眼淚頓時就不爭氣的從眼眶裏流下來,悲慘萬分。

韓櫟七頓覺心煩意燥,聽到他淒慘的哭聲,懷疑他剛才是不是罵的太重了。

韓櫟七轉身,直接就放下鍋鏟。冷漠的站在白依晚的麵前,小心翼翼地擦過她的淚水。

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哭了,是我錯了。”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在怪我不會做飯嗎?你竟然還凶我,韓櫟七,我討厭你!”

白依晚吸了吸鼻涕,抬手捶了捶他的肩膀,憤恨的轉身就要離開廚房。

韓櫟七冷著臉,伸手捏住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

“手怎麼回事?”韓櫟七冷聲詢問,懊惱自己沒有察覺。

手上有好幾個水泡,泛紅泛腫,在白皙的手上看起來很是滲人。韓櫟七抿著唇,拽著他往客廳走。

“韓櫟七,我不需要你管。”白依晚冷哼了一聲,雙手環抱在身前。雖然手上挺痛的,但是他也是有骨氣的人。

“坐在這裏,不要讓我用強的。”韓櫟七警告了他一聲就離開了客廳,想來是要拿醫藥箱。

“哼,你讓我坐在這裏我就坐在這裏嗎?被以為我怕你?”白依晚張牙舞嘴的對著韓櫟七的背影小聲的嘀咕著。

韓櫟七從房間裏出來之後,立馬就閉上了他自己的嘴巴。不敢隨意的在他麵前嚼舌根子,白依晚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

怎麼可以那麼慫?明明有錯的是韓櫟七?

可是有一點他卻說對了,以後不能進廚房。白依晚皺眉,為什麼燒菜這一技能他就是練不會。

絕了,每次燒菜都要跟炸了廚房一樣,到底是為什麼?

“啊!痛痛痛……”還在發呆的白依晚直接被手上的刺痛喚醒,白依晚不禁瑟縮了一下。輕咬著自己的牙關,眉宇緊皺起來。

“韓櫟七,你就不能輕一點嗎?真的很痛誒,油濺到我的身手上快嚇死我了……”白依晚不悅的瞪了一眼韓櫟七,嗔怪道。

真的懷疑韓櫟七是不是故意報複?韓櫟七抬起頭,手裏還拿著粘著藥水的棉簽。

漫不經意的回答著白依晚,“不重一點,你會長記性嗎?下次看你還敢不敢,廚房這些事情交給我。不會就不會,沒有人會強求你。”

韓櫟七叮囑後果,手上的力道果然減輕了。後麵隻能感覺到嗖嗖涼涼的,藥水塗抹在他的傷口,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刺痛。

韓櫟七也時不時的給他吹氣,緩解疼痛。白依晚看到半跪在地上,仔細為他塗抹藥膏的韓櫟七。

眼裏頓時覺得幹澀,這完全就是一個麵冷心熱的男人。嘴上說著多痛一會兒讓他長長記性,可是手上的力度卻越發的輕柔。

白依晚輕輕的撫上他的頭發,愛不釋手的摸了摸,剛才的悶氣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