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的寶貝孫媳婦懂事!”韓奶奶喜笑顏開,跟白依晚兩人坐在花房促膝長談,院內盡是歡聲笑語。
絲毫沒有被剛才的糟糕所影響,隻當何家母女是跳梁小醜罷了!
福伯看到這樣的少夫人,心中更是滿意。止不住搖了搖頭,何小姐是越發的囂張跋扈。如鄉野村夫,一點教養都沒有。
兩相比較之下,還是少夫人更勝一籌。並沒有喜形於色,有大家的風範。果然少爺的眼光沒錯,少夫人是當家主母的絕對人選。
“老太太,何家母女真的是過分了。小時候,老奴記得何小姐不是這個樣子的。”福伯眯著眼睛,絞盡腦汁回想著記憶中的何欣童。因為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隱約隻記得模糊的影子。
“好像臉肉嘟嘟的,看起來白白淨淨。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追著櫟七少爺後麵跑。何小姐出國的時候,少爺還因為痛失了一個玩伴,不肯吃飯。”
“嚷嚷著要去國外找何小姐,以絕食來威脅夫人帶他去找欣童小姐。最後還是被夫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才收起他異想天開的想法。”
福伯思緒漸漸拉遠,不經意間皺起眉毛。
因為何小姐和少爺兩人感情深厚,韓家的人幾乎認定少爺以後會娶何小姐為妻。
不知從何時起,是少爺被夫人教訓,還是少爺大病一場?自那之後,便命傭人再也不要提前“何欣童”三個字。
福伯心裏“咯噔”一下,少爺心裏難道還念著何小姐?
那叫少夫人情何以堪,意識到自己越距了。趕忙低下頭,自打幾下嘴巴。
“咳,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何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何小姐,老奴還糾結那麼多做什麼?”
“哼,就是個不知天有多高的臭丫頭,怎麼能跟我們家晚晚比?何家的教養也不過如此。”韓奶奶不悅的斜視了一眼福伯,福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提起何欣童。
福伯和韓奶奶兩個人不約而同把視線轉移到白依晚的身上。隻見她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 並沒有任何情緒外泄出來。
一言不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睫毛微微蜷曲翹起,看不出傷心。
隻是被藏在衣袖下的手青筋暴起,已然是火山的狀態。沒想到何欣童和韓櫟七還有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曆,真真是羨煞旁人,就連他都不禁要拍手叫好。
讓旁人插足不得,白依晚這次是真的嫉妒。
兩人是青梅竹馬,之前因為何欣童出國在外,韓櫟七才會選擇跟他在一起嗎?
心裏不禁懷疑,如果何欣童閑他站在韓櫟七的麵前,他是不是會義無反顧小時候的青梅。
再往下想,白依晚感覺自己克製不住。如果韓櫟七負她,他絕對不會輕饒。
牙齒輕微的打著寒顫,白依晚心是拔涼拔涼的,絲毫感受不到陽光的和煦溫暖。
眼眶已隱隱積蓄出淚水,鼻頭酸酸的,真的很想哭。
可是他不能,不能夠這麼不爭氣。尤其韓奶奶和福伯還在旁邊,白依晚硬深深把眼淚逼回了眼眶。
“哇,突然好冷啊!”白依晚聲線微抖,強顏歡笑的摟住韓奶奶的手臂。
“福伯去哪條披風過來,起風了,不要著涼……”韓奶奶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晚晚,哀歎了一聲。
“奶奶,我中午陪你吃個飯。下午公司還有事情,估計就不能陪你了。”白依晚側著頭,眼神飄忽不定。不讓韓奶奶發現他的異常,眼眶有點紅。
“隻要晚晚肯過來陪奶奶,奶奶都很開心。下午你有事情就去做,不用管奶奶。”
“好!”
……
之後白依晚也是心不在焉,匆匆用完午膳之後,便離開了韓家。
“福伯,都怪你多嘴。晚晚,連我這個老人家都不陪了,櫟七有的忙活嘍!”韓奶奶盯著著白依晚的背影,嗔怪道。
“嘿嘿,確實是老奴多嘴了。隻希望少夫人能夠理解,老奴也是支持少夫人。要是少夫人和少爺吵架,真的就是老奴的罪過。”
“就你嘴貧!還不扶著我去客廳,晚晚背影都看不到了。”韓奶奶拍了拍愣神的福。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件事情他們也插手不了。就算沒有何欣童,也會有不懷好意的女人湊到櫟七的麵前。
白依晚在離開韓家之後,便掏出手機給韓櫟七打電話。可是卻顯示無人接聽,又氣憤地找出鄭西西的電話號碼。
鄭西西是接通了,白依晚直接質問他們現在在哪裏?知道韓櫟七就在韓氏娛樂公司巡視。
白依晚叮囑鄭西西讓韓櫟七在公司等他,不要離開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韓氏娛樂公司是韓氏集團的旗下公司,白依晚站在高聳的大廈麵前。
心中頓生害怕,腳步異常當然沉重。
他真的要去跟韓櫟七問個清楚嗎?還是就當做從來不知道何欣童和韓櫟七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白依晚眉宇緊鎖,關鍵時刻他竟然懼怕了。韓氏娛樂公司就在眼前,韓櫟七就在會議室裏麵開會。
白依晚手心冒著冷汗,心裏不斷地掙紮著。眼神恍惚,頓覺前路渺茫。
“音音姐,梅姐,我們已經到韓氏娛樂公司了。”身後響起稚的聲音,白依晚隻是瞥了一眼,總覺得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後方停著黑色的保姆車,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被另外兩個人簇擁著。帶著黑色墨鏡,看不清他的容貌。
這個女人她沒有見過,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也就沒有多關注。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韓櫟七的事情,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白依晚站在門口,躊躇不定,到底是進還是不進?
隨後肩膀處就被人狠狠地撞了撞,一個趔趄,身形都差點沒有穩住。
白依晚定了定神,眼神閃過火光。用手摟住他被撞的肩膀,側頭尋找撞他的人。
如果撞他的人隻是不小心,立馬道歉,他也不會如此小心眼。可是撞了她的人,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歉意。依舊自顧自的往前走,完全是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