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你之前不是說給我考慮的時間嗎?我還沒想好,你不能強迫我。”白依晚整個人手舞足蹈起來,讓韓櫟七吃癟真的不要太開心。
全然韓櫟七現在的關注點根本不在結婚的事情上,而是她竟然還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韓櫟七在電話的那頭,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默默地觀賞起來。
他的魅力不夠大了嗎?已經吸引不來這個死女人了。
“我已經不能滿足你了,你要去哪裏找野男人?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想都不要想。”韓櫟七冷聲警告白依晚,即使相隔萬裏,白依晚也能感受到它的寒氣。
他打了一個冷顫,空氣突然感覺好冷,白依晚瑟縮了幾下。訕訕一笑,韓櫟七生氣地後果他還是承受不住的。
“韓櫟七,不要當真,我去哪裏找野男人,你不要多想。”
沒想到是越說越亂,韓櫟七反倒是更加的生氣了。
“也就是說你有這個想法?白依晚……”
電話裏頭傳來韓櫟七怒吼地聲音,韓櫟七此時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這個死女人,竟然對他想法都沒有。
白依晚更是嚇得他一動都不敢動,等到韓櫟七氣消了,才繼續開口說道。
“韓櫟七,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等到你給我足夠的安全感,或許我會考慮答應跟你結婚。”白依晚自認為他態度已經很恭敬,可是還在被韓櫟七教訓了一頓。
專門挑著他的缺點說了一大堆,比如睡覺喜歡踢被子、愛睡懶覺……
然後說什麼他娶她是她三生積攢來的福氣。白依晚就不爽了,韓櫟七這什麼邏輯,毫無道理可言,完全就是在雞蛋骨頭裏挑刺。
“我的缺點你很不喜歡是吧!不喜歡那我們就不結婚。大不了散夥,像你又凶又傲嬌的男人,我還不想跟你結婚了呢?”白依晚也豪氣起來,全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求著他跟他結婚的可是韓櫟七。他憑什麼要受這樣的氣?
韓櫟七把他貶的一無是處,她現在是氣得牙癢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韓櫟七更是火冒三丈,沒想到適得其反,一時找不到話語反駁她。
哎,自己做的孽跪著都要舔完。
“你什麼你,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老娘還就不結婚了……”白依晚對著電話冷哼了一聲。
“晚晚,不要說髒話。”韓櫟七製止住她。
可是現在白依晚也在氣頭上,他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偏要做什麼。
“我就罵了,老娘、老娘、老娘……”白依晚一股腦地全盤說出來,韓櫟七真的是麻煩。這不讓那不讓的,幸好聽從了。
要是被韓櫟七拐到狼窩裏麵,還不知道隻能給他怎麼樣。
之前有多麼的傷心,他現在就有多麼的慶幸,果然女人就是這麼的善變。
韓櫟七額頭青筋直跳,對晚晚也是毫無辦法,無奈地搖了搖頭。
“隨你吧!”
“哼,你要是讓我不滿意,我就找機會甩了你。結婚門都沒有……”白依晚越說越放肆,完全是口無遮攔。
不知道是分手在韓櫟七這邊是禁忌,一下子就沒有刹住車。
感覺到電話裏頭的人不說話了,白依晚這才後怕,背脊發涼。
“哈哈,韓櫟七,我這完全是開玩笑的。我還有事情,就先這樣了!”白依晚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韓櫟七任何地機會。
“開玩笑?你心裏應該就是這樣想的。”韓櫟七也並沒有生氣,隻是心裏麵堵得慌。默默盤算著,如何把晚晚忽悠回家。
此時的江城機場,異常的冷冽蕭瑟。隻有冷風呼呼的吹著,十分的寂靜,人群零星點點。
隻見機場裏走出來一個高挑的女人,穿著纖細的高跟鞋,有著海藻般的柔順的頭發。
大半張臉被墨鏡遮擋住,戴著黑色的漁夫帽,幾乎看不到五官和臉型。
衣著單薄,一直手緊緊地攥住衣服,手裏拖著笨重的行李箱。孤零零的站在一邊,看起來淒慘可憐。
黃聞音望了一眼江城的夜色,沿海岸的霓虹燈別有一番滋味。輕輕地把墨鏡撥下,露出狐狸眼,眼旁邊的一顆淚痣更添風情。
我回來了……
機場門口沒等多久,立馬就有一個大概就二十出頭的女子,迎了上來。笑容燦爛,嘴裏不斷呼出熱氣。
“音音姐,我是你的新助理小趙。梅姐讓我先送你回江城的住處,梅姐過後會跟你聯係。”那名女子自我介紹之後,便開始忙碌著,把行李箱搬進後備箱。
黃聞音斜視了一眼,並沒有多言,點了點頭就十分高冷的坐進了後座
“音音姐,這是剛買的奶茶,你拿來暖暖手。”助理小趙把行李箱安置好,隨後便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師傅可以開了,景程小區……”
黃聞音手肘枕在車窗邊,默默地望著窗外的夜色。江城已經改天換地,跟離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音音姐,聽梅姐說你已經好幾年沒有回江城了。有沒有覺得江城越來越繁華了,晚上的時候這裏更熱鬧呢。”
“姐有空的時候,也可以多出來溜達……”助理小趙樂嗬嗬的傻笑著,車子沿路開過,自顧自的地給黃聞音介紹。
“是啊!江城變了很多……”黃聞音歎了一口,滿麵愁容。物是人非,不知道人心會不會變。
當時江城還比較落後,所以他才會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江城,選擇去國外發展。
隻不過在國外奮鬥的這五年,尤其是他長著一副東方的臉孔,更是比不過土生土長的外國人。常常受到排擠,更是沒有很高的知名度,把他的熱情都消耗殆盡。
所以他才向梅姐提議回國發展,就不信在國內闖不出一番名堂。眼神變得狠戾,這次他不會再重蹈覆轍。黃聞音輕咬著嘴唇,衣袖底下的手緊緊地攥住。
小趙還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黃聞音感覺腦殼的都快炸裂了。
捏了捏眉心,低聲嗬斥道:“小趙,安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