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櫟七淺淺一笑,乖巧的點點頭。張開嘴,直接把遞到嘴邊的白粥的喝進去。
白依晚心中驚歎了一下,他竟然會如此聽話。低頭上班的攪拌著碗裏的白粥,再抬頭就看到韓櫟七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嘴角一直帶著笑意,她反倒是有點不自在。
心裏毛毛的,白依晚真想撂挑子不幹。
韓櫟七眼神太過明顯,極具有掠奪性,白依晚感覺房間越來越熱,耳朵不知何時已經發紅。
“韓櫟七,碗裏就剩下就幾口了,你自己可以吧?”白依晚慌亂的把勺子還有碗推入韓櫟七的懷裏麵,幾乎是落荒而逃,就跑出了房間。
“好熱……”
依稀能夠聽到輕微的聲音,韓櫟七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還能感受到晚晚手指的餘溫。
手指慢慢收緊,把碗裏的白粥喝幹淨。
白依晚跑出去之後,就坐在沙發上冷靜。韓櫟七眼神太過魅惑,他差一點就要堅持不住了。
白依晚時不時的用手心和手背切換著他捂住他自己的臉頰,隨後又用手掌扇風。
冷靜下來,他才重新走回去。
“這麼久你去幹什麼了?”韓櫟七裝作不解的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戲謔。
白依晚頓時啞口無言,隻能隨意瞎編了一個借口,“我去喝水,有點口渴。”
場麵頓時一陣尷尬,不經意的瞥過床頭櫃,上麵擺放著碗和勺子,想來應該是已經吃完了。
“你粥喝完了吧!那我先拿出去。”
說著又要出去,端著碗的手直接就被韓櫟七捏住。白依晚並沒有開口,隻是眼神略帶一絲不解。
“我還以為你跟我待著不舒服呢?”韓櫟七語氣很是低落,委屈巴巴的看著白依晚。
“這些先放著吧,到時候交給鄭西西……”韓櫟七的一句話就決定了鄭西西的悲慘命運。
白依晚隻能點點頭,又把手中的碗重新放回到原位。掀開被子一角,在床的邊沿坐下來。
小心翼翼的給韓櫟七蓋了蓋被子,然後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
空氣頓時變得安靜下來,白依晚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
“這幾天你要多注意了,辛辣的都不要吃。”
“如果肚子有不舒服的話,不要瞞著你直接告訴我。”白依晚隻能像一個老媽子,不停的囑咐韓櫟七。韓櫟七點點頭,不管白依晚說什麼他都答應。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早一點睡,要是讓我發現你熬夜辦公,被怪我跟你吼。”白依晚想了想又補充了幾句。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白依晚無奈的笑了一聲,韓櫟七如此順從還真的是有點不適應。
“好……”
白依晚點頭,了然於心,環顧了房間的四周。沒有什麼落下之後,起身往外麵走去。
一晚上沒有回去,還有麵對胡月的拷問,想想都覺得腦袋快要炸裂了。
愣神之際,白依晚就聽到後方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還會再過來嗎?”韓櫟七突然叫住了房門口白依晚,一臉不舍的盯著她的背影。
“我們不是和好了嗎?來我的男朋友家裏不行嗎?”白依晚轉過頭,告訴韓櫟七,就是給他打了一副安神劑。
“不過如果你不想我過來的話,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白依晚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笑意盈盈的看著韓櫟七,他知道韓櫟七不會不想他過去。
“你想都不要想。”
“這幾天等身體我好些,再去上門拜訪。”韓櫟七直勾勾的盯著他,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拜訪?什麼拜訪?
白依晚完全沒有理解韓櫟七在說什麼,隻能輕聲詢問,“你要拜訪?上門拜訪誰?”
“傻了……你說還能拜訪誰?當然是我的嶽父嶽母。”
“經過這次事情,我深思熟慮,還是早早的把你娶回家。”
這樣你才不會被其他的男人搶走,隻有娶了你,你才徹徹底底的屬於我。
韓櫟七骨子有他自己的偏執,對白依晚的執著。他是不可能放手,不管白家跟她姑姑還有櫟七的死是否有直接的關聯。
這都跟晚晚沒有關係,她隻屬於她一個人。
“這個,其實也不著急……”白依晚整個人處於懵的狀態,韓櫟七什麼時候決定的。
“我……”白依晚完全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後半生交付給韓櫟七。
婚姻沒有那麼簡單,需要兩個人好好的經營。
原本他們兩個就是聯姻,本來就不奢求什麼愛情。可是自從得到過,他便奢望的更多。
看到韓櫟七期待的目光,白依晚感覺自己猶豫了,怕辜負了他的期望。
“你願意嗎?晚晚……”韓櫟七真摯的看著他,默默地等著他的答複。
白依晚腦子一片漿,亂糟糟的團在一起,思緒怎麼都解不開。
他抿了抿自己的薄唇,略帶歉意的眸子盯著韓櫟七,“韓櫟七,我還沒有想好。你給我一段時間,好不好?”
“好,我等你。”
聽到韓櫟七的聲音,白依晚心裏麵鬆了一口氣,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掩飾的失落。
“我……我就先回去了。”白依晚指了指客廳,便匆忙地離開了。穿好鞋子出去還感覺他自己在夢幻之中,韓櫟七剛才這是在向她求婚嗎?
他難以想象,還沒有想過以後兩人會怎麼樣?不過韓櫟七既然都已經答應他了,那拜訪的事情還算不算數?
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麼時候去他們家?韓櫟七現在是什麼打算,他也沒有想清楚。
白依晚懵逼的走出小區,坐到車裏還在想。
白依晚回了白家,直接就被胡月給逮著了,隻能跟他去了房間。
“如實交代,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胡月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讓白依晚看著他。
“啊!我昨天還能夠去哪裏?我不是跟你說我去朋友家了嗎?”白依晚訕訕一笑,憨憨的看著胡月。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表情就像個二哈,每次你撒謊都很心虛,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心虛了。”
“況且,你去哪個朋友家了?說出來聽一聽。”胡月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者白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