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想通了

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罷了!他小心翼翼地付出,換來的卻是韓櫟七的冷眼相待。

嗬嗬,可笑!

真的是可笑至極!

胡月啞然,不知道該如何勸解,這樣的晚晚讓人感到陌生和恐懼。

“晚晚,你不要這麼想,韓少可能真的在忙什麼事情呢?”

“對不對?”胡月把她額頭的一根碎發撩過耳後,低頭看著沉浸在思緒中的白依晚。

“月月,你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白依晚不經意間用手背拂過她的臉頰,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笑看著胡月。

“月月,你不是還有事情嗎?你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可以的。”

“我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不用擔心我想不開。”白依晚推著胡月的背部去房門口,然後便重重的把門關上。

胡月呆愣在原地,看著房門欲言又止,伸出的手硬是收回去。韓櫟七你到底是怎麼欺負晚晚的,那他如此傷心絕望。

胡月皺著眉,轉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間,還是給雲起撥打了電話。兩相比較還是他熟一點,也顧不上裏子麵子什麼的。

“喂?”電話傳來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

胡月不說話,電話裏頭也沒有聲音,隻能隱約聽到呼吸聲。

“還在睡覺?那就當我沒有打過這個電話,掛了……”

胡月翻了一個白眼,這是有多能睡?

“沒有……說吧,有什麼事情?”雲起眼睛半睜半合,靠坐在床旁邊,輕聲詢問。

“韓櫟七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胡月也不客氣,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見雲起沒有答複,再次冷聲質問道。

“你說話?”胡月聲音又低了幾分,心中告訴自己千萬要忍住,不能當場發飆。

雲起有夠磨磨唧唧的,韓櫟七就是個渣男,他身邊的朋友也不算是什麼好人。

胡月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對雲起敬而遠之,怕了怕了!

“我緩緩……”

“昨天我和鄭波兩個人離開,也很生氣。打電話過去才知道他人就在公司……”

“韓櫟七就是不想要回來,他和嫂子吵架了嗎?嫂子昨天有沒有見到?”雲起捏著右側的太陽穴,昨天又和鄭波喝了一晚上。頭現在感覺就像炸裂了,難受的不行。

“在公司為什麼不回去?不知道晚晚多難過?該死……”胡月低吼一聲,直接把怒火發到雲起的身上。雲起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胡月什麼時候這麼野蠻粗暴。

“你是不是罵錯人了?”雲起想打斷他的話,低頭看著自己耳邊的手機,小心的把它拿開遠離了自己。

“罵的就是你們,男人都是一副德性,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

“掛了……”胡月氣憤的把電話掛斷,明明是想問雲起有關韓櫟七的事情。

現在反倒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胡月煩躁的抓了抓她的頭發。

雲起還沒來得及反駁,就隻聽到嘟嘟嘟的聲音。胡月竟然敢掛他的電話,頭一回碰到。

而且誰說男人都像韓櫟七那樣,他可不會看著碗裏還想吃著鍋裏。突然怎麼這麼冷?雲起搖了搖頭,又重新躺回到床上。

白依晚關上門,就緊緊的攥住門把手,順著冰涼的門板落到地板上。

雙腿並攏,微微蜷曲,臉部埋在其間。雙臂緊緊的環抱住她自己的身軀,雙肩處的微微抖動,看得出他此時都不平靜。

時間緩慢的流逝,不知道何時,白依晚就蹲坐在門口。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天色暗了。

房間裏麵渲染一層暗淡的餘光,白依晚一手撐在門板上,想要從冰涼的地板上站起來。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導致血液不流通,腿頓時酸軟無比。

白依晚一個踉蹌,沒有控製好自己的身形,“咚”的就跪在地上。

膝蓋處的疼痛讓白依晚麵色流露出痛苦,他整個人靠在門邊,低頭仔細檢查著膝蓋。

“呼……”

幸好隻是輕微的腫,白依晚鬆了一口氣。緩了一會兒,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直接進了衛生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眼眶的通紅看不出來,白依晚又拿過毛巾,浸濕之後擦拭著他白皙細嫩的臉頰。

因為韓櫟七的事情,白依晚沒有吃好睡好。本就白皙的麵色更加的蒼白,泛著一絲暗淡。

眼底的烏青看的很清楚,顯然沒有睡好。白依晚打開水龍頭,不斷的用熱水拍打他的臉頰。

又仔細的塗抹了護膚品,精致打理了一番,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

白依晚想通了,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韓櫟七不重視,她要對自己好一點。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失了自我。

白依晚早早的下樓,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韓櫟七既然放他鴿子,這是他的損失,何苦要折騰他自己。

看看,他都瘦了,一定要好好的補回來。

胡月下來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看到白依晚時不時的發出笑聲,跟中午的時候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樣子。

更是怪異,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旁邊。歪著頭,遮擋住他的視線。

手心在她的麵前揮了揮,檢查她還正常不。

“晚晚,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不正常?”胡月微抿薄唇,一定要帶晚晚去看一下醫生,精神狀態很不對勁。

“哎呀,你幹什麼?你擋住我電視屏幕了。”白依晚不悅地瞪了她一眼,把胡月推開來。

“現在這樣反倒是正常多了。”胡月又點點頭,最後更是稀裏糊塗的自己也搞不懂。

胡月也是雲裏霧裏的,隻能坐在他的旁邊跟他一起看劇,但是心裏麵一直在擔心著白依晚。

胡月直接把遙控板拿到手上,把電視關掉。

“晚晚,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下午不是還?難道是想通了?有病我們需要去看。”胡月一本正經的掰過他的肩膀,晚晚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兩個人四目相對,他更是直勾勾的盯著白依晚。

“月月,我沒有生病。”白依晚輕笑一聲,雙手握在胡月的肩膀上。

“韓櫟七失去我,是他的損失。我不會再傷心,對我自己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