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失落而歸

“公司有事情,這也怪不得他……”

“都先回去……”白依晚盯著他們,聲音彌漫著一股低落。

現在這個時候雲起和鄭波兩個人留下來,還真的不合時宜。雲起拿起扔在沙發上的,直接就拉著鄭波往外麵走去。

“嫂子,那我們今天就先離開了。”鄭波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拉走了。

白依晚送了一口氣,癱坐在沙發上。手肘抵在大腿根部,用雙手捂住她自己的臉龐。

“晚晚……”胡月氣憤的坐在一旁,安慰著傷心的白依晚。

“你說,韓少到底是不是在公司?他怎麼可以這樣?你為她這個生日準備了這麼多,他就這麼放你鴿子。”胡月一股腦的把所有的髒話都用來罵韓櫟七,白依晚腦殼都快炸裂了。

他現在就想一個人靜一靜,胡月在他旁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白依晚完全沒有思考的餘地,心中更是煩悶。

“月月,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韓櫟七剛才並沒有接電話,打不通……”白依晚說完之後,轉身快步進了洗手間。

把他自己鎖在裏麵,胡月隻能看著他的背影。

“晚晚……”

白依晚不停地用冷水衝刷自己的臉,想要清醒過來。韓櫟七為什麼不接他的電話?他很清楚他沒有招惹過韓櫟七,兩個人也沒有吵架。

隻是單純的不想接他電話,白依晚冷笑一聲。

他這一個月的準備是不是就化為虛無,直接就被韓櫟七否定了。

白依晚越來越不懂現在的自己,他一直想要給韓櫟七畢生難忘地生日。最後竟然是以失敗慘敗而終,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望著鏡子裏自己,眼眶微微通發紅,眼睛已經紅了起來。

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放聲哭泣起來。

“唔……”

一聲聲哭聲從裏麵傳來,胡月心一直揪著。

白依晚死命地擦著眼角的淚水,他真的不想自己這麼不爭氣,為什麼為了韓櫟七要如此作踐他自己。

白依晚悔不當初,等到情緒平複,看不出大哭過之後,才慢慢的握著門把手,推門去了客廳。

“晚晚,你沒事吧!”胡月擔憂的跑上前,仔細的檢查著。

心裏鬆了一口氣,在洗手間呆了一個小時有餘,真的是快嚇死他了,一度想要找鎖匠破門而入。

“沒事,月月,我們回去吧!韓櫟七今天應該是不會回來了……”白依晚強硬的擠出一抹笑容,在胡月看來真的是比哭還難看,聲音異常輕柔。

白依晚他不想要讓胡月擔心,從包裏拿出準備好的禮物。還有寫好的賀卡,一起放在了客廳當然茶幾上。

“好,我們回去!今天可是跨年夜,徹夜不眠怎麼樣?跨年演唱會還有我喜歡的男神登台表演呢。”胡月不知道如何安慰。

因為不放心,回去的時候是胡月開車的。路上他也不停的逗弄白依晚笑。白依晚隻是偶爾笑一兩聲,但是立馬又轉過頭望著窗外。變得落寞,胡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懂這種感受,自己辛辛苦苦準備變得沒有意義,心裏的這種苦澀,沒有人比她更理解。

之前那個渣男,每次在她全心全意的籌備隻是,把他的心血踐踏的一無是處。

“月月,爸媽,我先回去睡覺了。”白依晚跟他們都打了一聲招呼,徑直上樓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白父和白母皺著眉,晚晚下午還是高興的出去。怎麼回來如此陰沉,不是去找韓櫟七了嗎?

“月月,晚晚怎麼回事?”白母拉住胡月,斜睨了上樓的白依晚一眼。

“阿姨,晚晚今天就是玩的有點累。休息一個晚上就沒事了……”胡月並不想讓二老擔心,隻能小小的撒了一個謊。

然後也跟著一起上樓,路過白依晚的房間,剛伸出手就停在半空中。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晚晚,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哎!這都是怎麼回事?韓少明明之前和晚晚還是好好的?

白依晚回了房間,隨意的衝了澡,便躺在床上。

不斷的催眠自己,閉上眼睛想要睡覺。可是越是這樣,怎麼都睡不著。

睜著瞪得跟銅鈴一般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上方的天花板。

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下來,浸濕一側的枕頭。

最後更是控製不住,身子蜷縮在被子裏麵,委屈的放聲大哭。

異常的可憐,就像被拋棄的小孩,無人問津。韓櫟七要是在,也不忍心這樣傷害她吧!

辦公室裏麵一片昏暗,隻有點點星光忽明忽暗。窗外還有放著煙花,劈裏啪啦的響著,時不時地照亮著辦公室。

整個世界都籠罩著高興的氛圍,在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七爺,十二點了,你還不回去嗎?夫人今天……”

“如果你不回去的話,夫人會很難過的。”鄭西西知道白依晚為他們七爺準備了多少,心裏也是止不住的歎氣。

沒有人能改變七爺的決定,除了夫人。可是七爺就連夫人的電話都沒有接通,他就更不可能了。

“夫人真的為你準備了很多,七爺你……”

鄭西西都看在了眼裏,冷落夫人的同時,七爺也在心中不斷的折騰著他自己。辦公室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煙味,煙灰缸裏滿是煙頭。

韓櫟七並沒有搭理鄭西西說的話,自顧自的凝望著遠方。外麵一片漆黑,鄭西西也不知道他在看哪裏。

“何必呢?”鄭西西見勸說無果,也就隻能作罷。手握上門把手,想要推門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

還是對韓櫟七說了一聲,“七爺,生日快樂!”

夫人在應該也是這麼希望,之前他告訴過夫人,七爺從來都不過生日。

不過他還是毅然決然的精心準備著,真的是造化弄人。

“生日?”韓櫟七小聲嘀咕。

多久沒有人跟他說過生日快樂,就連韓父韓母在外工作,也時常忘記她的生日。

記憶中好像隻有他七歲的時候,韓父和韓母半夜十二點準備了生日蛋糕,慶祝她和弟弟又長大了一歲。

當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心裏已經驚濤駭浪,他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