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韓允晟假扮韓櫟七,開始有所作為,在他們的心中依舊是那副形象。
“我從他的口中知道,當時他是因為偶然路過港口。那時候大哥已經奄奄一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吊著。他旁邊還圍著一群黑衣人,在製造車禍的現場。哥就是死後被抬進車內,開車衝到海裏的。”韓櫟七並不能告訴韓父他才是韓允晟,隻能把大概的情況跟韓父描述一遍。
“黑衣人?那些人的身份就沒查到。”韓父盯著韓櫟七。韓櫟七搖了搖頭,韓父就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很棘手。
“鄭波告訴我大哥告訴他他知道了姑姑的秘密,想要去調查那件事情,最後才會被滅口的。”
“秘密?”韓父小聲的念叨著,小臉緊皺在一塊兒。
“我這次想讓你幫忙的事情,就是關於姑姑的事情。”
“原來是我,允晟當時確實跟我講過他發現了秘密。當時我因為趕飛機,並沒有聽他說有什麼秘密。要是我當時再晚一步,允晟是不是就不會死了?”韓父低頭沉思,整個人悲痛萬分,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緒之中。
“嗬……”韓櫟七嗤笑一聲,對韓父現在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無感。他已經離開了,現在過來假惺惺有什麼用?
“你……”韓父顯然是被韓櫟七氣到了,捂著她自己的嘴巴喘氣。
“我要讓你幫忙找出姑姑當年的所有內幕,畢竟這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你想想當時還有發生什麼事情?”韓櫟七盯著韓父,說完之後靜靜的坐在那裏,也不急於一時。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了很久遠了,印象已經模糊……”
“我想想。”韓父便沒有說話了,書房裏麵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靜的都能聽到風外沙沙的聲音。
時間一晃而過,韓父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著。
“沒有,韓蝶的事情沒有什麼異常……”
“隻是他在私奔前的那一個晚上,你姑姑很憤怒的回來了,然後晚上就逃出了韓家。等我們找到你姑姑的時候,他已經在路上出了車禍。”
“如果想要知道實情,隻有你的奶奶才知道。我們都隻知道個大概,但是你奶奶自從知道你姑姑去和別人私奔的路上死後,你姑姑這個名字在韓家就是禁忌。”
“我們也不在你奶奶麵前提起你姑姑,你姑姑的死一直是他的心頭痛。你奶奶當年就是因為你姑姑的意外死亡,命人在江城出動,搜尋那個教唆姑姑私奔的那個男人。”
“命令他們不死不休,沒有找到那個人永遠繼續搜查下去。可是那個人就銷聲匿跡……”
“既然能夠躲過你奶奶追查,要麼就是已經死了,要麼就是已經離開江城了。”
“最好不要在你奶奶麵前提起你姑姑,從小你奶奶就疼你姑姑。你姑姑因為愛情而死,你奶奶一度崩潰,差一點就要跟著你姑姑離開了。”
“你就算再想調查櫟七的死,也不能從你奶奶那裏,知不知道?”韓父警告韓櫟七,媽現在已經上了年歲,萬萬不能再受任何的事情了。
韓櫟七靜默著,櫟七和姑姑的死對奶奶的打擊他是清楚的。
“行……”
“姑姑的事情我派人著手調查。”
“嗯,去吧!”韓父擺了擺手,便讓韓櫟七離開了書房。
韓櫟七瞥了一眼,就走了出去,下樓的時候還碰到了韓奶奶。韓母倒是不知道去哪裏去,韓櫟七從開門到現在一直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奶奶……”韓櫟七輕輕喚了一聲。
“櫟七啊,你今天怎麼會過來?你都好久沒有回來了,公司的事情忙嗎?如果累的話,就把公司交給下麵的人吧。”韓奶奶聽到韓櫟七的聲音,整個人喜上眉梢,就差手舞足蹈起來。
“不會,公司也沒有什麼事情。”韓櫟七如實交代情況,並沒有隱瞞一分一毫。
“不忙,為什麼不來看奶奶?你媽媽也真是的,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去哪裏了。你爸也是每天都待在書房裏麵,每天就隻有我一個老婆子。”
“你們竟然都不回來陪我,哎……”韓奶奶用指腹抹了抹眼角,裝作可憐的樣子。
“奶奶,最近有忙的事情,並不是公司的事情。”她輕笑了一聲,奶奶都已經這麼大的歲數了,還是這麼的小孩子氣。
“你能忙什麼事情?晚晚呢?怎麼沒有跟著你一起回來?”韓奶奶四處打量著,眼神明顯失落了。
“他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情,下次我帶他回來見你。奶奶,我公司還有事情……”韓櫟七看了一眼韓奶奶,大跨步從韓家走了出去。坐回到他之前開回來的那輛車上,又重新發動車子。
直接帶上藍牙耳機,撥打了白依晚的電話。
“晚晚……”
白依晚剛把電話接通,就聽到裏頭傳開魅惑低沉的聲音,嗓子仿佛受上帝所眷顧,如天籟一般渾然天成。
“嗯,怎麼了?”白依晚以為他是有什麼事情?自然而然就說出了他的心聲。
“我想你了!”
簡短的一句話,白依晚整個人麵色緋紅,心裏已經開心的跟吃了蜜餞一般。雖然韓櫟七現在根本不在他的麵前,也已經能夠想象出晚晚的羞l。
電話裏還傳來笑聲,白依晚更是尷尬,慌亂的蓋上那些文件,專心地和韓櫟七說話。隻是耳朵和麵頰越來越紅,白依晚時不時的用手扇風,想要緩解悶熱。
幸好胡月在裏麵的休息室睡覺,要是被他看到,真的是有口難言。
“你現在要過來嗎?可以,我帶上胡月跟你一起去。”
“不要,我想跟你過二人世界,胡月簡直太影響了。”韓櫟七就是想趁著胡月不在的時候,多多跟自己的女朋友約會。
他們在一起之後,約會的次數屈指可數,一個手指頭數都數的過來。
平時要麼就是韓櫟七沒有時間,要麼就是白依晚在忙,所以兩人都沒有約會。
“嘿嘿,胡月他就在我旁邊。”白依晚真的不忍心拆穿,上次車內的事情韓櫟七還耿耿於懷,就是在吃胡月的醋。
“嗯?”韓櫟七眸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