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腦袋歪了歪,並沒有深究他們在說什麼,轉而跟韓櫟七幾人拚酒。
胡月鬆了一口氣,幸好晚晚沒有說出他們剛才在說什麼。
“來來來,不醉不歸……”雲起手裏拿著一瓶酒。
“好,為了慶祝你搬新家,我們今天就不醉不歸。”鄭波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拿起他手中的酒杯跟雲起就是一碰。
杯中的酒水撒出一些飛沫,消逝在半空中。
韓櫟七輕抿著薄唇,微微挑了挑眉,並沒有發表什麼言。但是手裏捏著酒杯,顯然也是同意雲起的提議。
白依晚看他們都是一副興致衝衝的樣子,也不好在這時掃興。隻能偷偷的附在韓櫟七的耳邊,“你少喝一點酒……”
白依晚說完便嬌羞地低下了頭,盯著空蕩蕩的碗。
韓櫟七握著的手指微微收緊,心裏不禁一顫。耳邊還能感受到它的熱氣,軟綿綿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
韓櫟七轉過頭來,淡定自若地把酒杯放回到桌麵上。
“不喝了,你們喝吧……”韓櫟七然後便拿起筷子,給白依晚剝蝦。
“韓櫟七,你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在這麼高興的時候……”
“剛才你不是好好的,怎麼就不喝了?”
“七哥,喝呀!”鄭波和雲起幾人想要勸韓櫟七繼續,可是他就是不不為所動。
白依晚伸出手,在桌底下捏了捏韓櫟七的手臂,一直給韓櫟七使眼色。
“你們嫂子讓我少喝一點酒,所以今天你們自己喝……”韓櫟七緊繃著一張臉,義正言辭的阻止了他們的勸酒行為。
“嘖嘖嘖……”
“今天莫名的吃了很多的狗糧。”
“嫂子隻是讓你少喝,也沒說讓你不跟我喝。”
韓櫟七說的話倒是讓白依晚好一陣尷尬,隻能低頭扒拉著韓櫟七剛剛剝好放在碗中的蝦。不過他竟然這麼聽他的話,白依晚心裏還是很受用的。
“嫂子,你評評理,她這是什麼意思?”雲起本來站著的,直接就坐下來,數著手指跟白依晚說道。
“妻管嚴……晚晚不樂意的事情,我就不做……”韓櫟七在無形之中又默默地撒了一堆狗糧。雲起深惡痛絕,也便不再跟他爭辯。
“你就跟他們喝一點,開車的話我來開好。但是絕對不能喝多……你們幾個也是,不要隨便灌酒。”白依晚斜睨著韓櫟七,一板一眼地告訴他。
韓櫟七喝多了,要是再像之前金城那次喝醉了的話,韓櫟七還真的是難搞。以防萬一,還是要讓他少喝一點酒。
白依晚凶狠的警告了韓櫟七,隨後便指著在場的所有人,讓他們都注意一點。
“嫂子都發話了,那我們今天就放過他……”
“來來來,繼續喝……”
幾人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的比拚,白依晚也是時刻關注著韓櫟七。發現他沒有什麼異常,才繼續吃菜。
好幾輪下來之後,其他人是越喝越嗨,除了胡月和白依晚兩個不喝酒的人之外,
尤其是雲起,手肘抵在桌麵上,臉頰貼在手掌心處。另一隻手依舊緊緊地攥著酒瓶,嘴裏時不時的笑幾聲,把手中的酒瓶舉高,嘴裏不停的說著繼續喝。
鄭波喝的眼睛發紅,麵色如往常一般,看不出喝醉的樣子。他撐著桌麵,想要站起來,可是步子虛浮。手腳發軟,最後好像是不堪重負,整個人趴在桌麵上。
鄭西西依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規矩的坐在那裏,神色清明,想來應該是沒有喝多。
他們幾個人本來想把韓櫟七灌倒的,拚著拚著反倒是把自己給喝醉了。
韓櫟七麵色如常,這是根本就沒有醉呀!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差了,不說韓櫟七那麼多杯酒下肚,絲毫沒有表現出不對勁。
看著一個兩個喝趴下的,白依晚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頭暈不暈?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白依晚看韓櫟七一個勁的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嘴巴緊抿著,眉頭緊皺,想來應該是不舒服,輕聲詢問道。
韓櫟七搖了搖頭,白依晚站起來直接去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他的麵前。
“你先喝一點水……”白依晚側著身子,正對著韓櫟七,也不知道如何緩解他的頭痛。
“你喂我。”韓櫟七抬頭看了他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兩人就這樣維持著姿勢。
“他們喝醉了,把他們搬進房間裏麵吧。”胡月在一旁都看不下去,起身拍了拍鄭西西的肩膀,讓他和她一起把雲起還有鄭波都先搬進房間裏麵。
白依晚咬了咬他自己的薄唇,內心在糾結要不要答應韓櫟七的無理要求。
韓櫟七見半天沒有回應,轉頭繼續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嘴裏不斷地輕哼著。
“張嘴……”白依晚把碗端在自己手中,掰過韓櫟七的臉,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小口小口的喂他喝水。
“喉嚨有沒有舒服點?”白依晚喂了幾口之後,又把碗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剛才還幹澀無比的喉嚨,喝了白開水倒是之後覺得清爽甘甜。
“那你還要不要喝?難受的話你跟我說一聲。”白依晚耐心的等著他的答複,直到水杯裏一滴水都不剩。他想要扶著韓櫟七去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因為實力上的懸殊,白依晚想要讓他自己過去。
“韓櫟七,你可不可以走路?你真的好重……”
“我沒有力氣,你扶著我過去。”
“韓櫟七,你到底有沒有喝醉?沒有喝醉就自己過去。”
“我醉了!”
“你沒喝醉……”
“我醉了!”
……
白依晚和韓櫟七兩人僵持不下,你永遠叫醒不了一個裝醉的人。白依晚無奈隻能讓韓櫟七上半身倚靠在她的肩膀上。
白依晚然後都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不斷的吹在在他的耳邊。白依晚側了側頭,感覺耳後那一塊地方癢癢的。
“韓櫟七,把你的腦袋挪開。”白依晚低喝一聲,韓櫟七就是故意的。
“頭暈!”韓櫟七一說,白依晚拿他也沒有辦法。
雖然大部分重量都被他自己支撐著,但是白依晚就是覺得很重,抬著他去客廳的沙發上就已經是用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