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櫟七態度十分堅決,視線全程焦距在他的身上。白依晚就是想要偷偷把零食塞進購物車裏麵,都沒有辦法。
“真的不行了嗎?”白依晚還想再勸勸韓櫟七,他轉頭看向零食,那些零食就像是在對他招手。
白依晚意誌力真的克製不住,平時韓櫟七不在的話,他都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韓櫟七靜默不語,隻是冷著臉看著她。白依晚腦袋耷拉下來,默默地走到了前麵,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上麵羅列的都是他喜歡的零食,一層的糖,一層的薯片,最底下還有她最愛的巧克力。
你們再等我一段時間,媽媽下次過來一定帶走你們,白依晚默默在心裏做的自我建設。
韓櫟七站在旁邊,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又鬆開來。韓櫟七不禁輕笑了一聲。立馬遭到了白依晚的白眼,“那我還是選我最愛的巧克力吧。”
白依晚癟著小嘴,默默地把巧克力放在自己的身前,緊緊的抱著她。像母雞護食一般,一動不動的盯著韓櫟七,深怕他把巧克力拿走。
“確定選好了?”韓櫟七在一旁打趣白依晚。
白依晚重重的點了一下,閉上眼睛也不看其他的零食。他真的把自己控製不住,直接把那些都搬回家囤起來。
“嗯,那我們去結賬。”韓櫟七揉了揉她的腦袋,白依晚不願的用手背拍開他的手。他總是喜歡揉她的腦袋,頭發都被搞亂了。
“下次能不能不要摸我的頭,頭發都被你揉亂了。”白依晚昂首挺胸,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此時的白依晚就像炸毛的小刺蝟,需要安撫,韓櫟七也不在這時候自討苦吃。
並沒有跟他探討頭發的問題,而是用另一種方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下次我注意,回去我要給你做好吃的。”
兩人說話期間,隊伍剛好排到他們,韓櫟七轉身把推車裏往裏麵推。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擺在上麵,沒有再理會白依晚。
“算是你的補償。”她輕哼一聲,乖乖的跟在身後。
韓櫟七廚藝不錯,至少很符合他的胃口。聽到他要下廚的消息,剛才零食的事情他也不計較了,一心想著等會兒回去讓韓櫟七做什麼?
白依晚過來找韓櫟七,晚飯也是沒有解決。現在肚子已經餓扁了,隻是為了好吃的,她還可以再撐一段時間。
等到兩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八點鍾了。白依晚隻能先吃一些麵包墊一墊肚子,韓櫟七回來之後就進了廚房。也不知道他現在做的怎麼樣,但是偶爾從廚房裏麵飄過的香味,看得出他這次有口福了。
白依晚饞的不行,直接就去桌上偷吃了幾塊。韓櫟七把菜燒好之後,兩人這才坐下來吃飯。
“好吃……”
白依晚嘴巴就一直沒有停,埋頭苦幹解決桌子上的飯菜。韓櫟七吃飽了便放下手中的筷子,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吃。
白依晚吃飽的時候,才看到韓櫟七在盯著他,他訕訕一笑,“我在家裏也不是這個樣子的,隻是今天太餓了。”
“沒事,能吃好養活。”韓櫟七捂住嘴,白依晚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笑他。
“你以為我是豬?我其實也沒有這麼能吃。”白依晚臉頰微微發紅,韓櫟七說他能吃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我還沒說你呢,你今天明明說過要過來接我的,竟然放我鴿子。”
“我都是一個人淋著回來的……”白依晚心裏還有一股悶氣,看韓櫟七也越發的不爽起來。
韓櫟七垂眸,幽深如墨的眼睛閃過一絲寒意。也沒有回答白依晚的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周身的氣息因為溫和逐漸變的凜冽起來。
白依晚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默默地閉上了嘴巴,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指甲。
“吃……吃好了的話,就收起來吧。剛才菜都是你燒的,碗就給我來洗。”白依晚想要化解這種尷尬,站起身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然後快步到了廚房裏麵,把所有的盤子都放到了水槽裏麵,把水龍頭打開。
“你說什麼不好?偏偏要提起他不去接你的事情。”白依晚自言自語,不停地埋怨著自己多嘴。而且今天還是他哥的忌日,韓櫟七本來就已經夠傷心了。
白依晚拿起一個盤子,默默的擠上洗潔精,不停地搓著盤子。也不知道他因為分神,還是因為洗潔精很滑?
他手中的盤子直接從台上掉落,“啪”的一聲,盤子瞬間四分五裂。白依晚回過神來,立馬蹲下去想要把盤子的殘渣整理起來。
廚房的門被重重的推開來,隱隱帶起一陣風。韓櫟七緊抿著薄唇,低頭看著廚房裏麵的慘狀,眼神裏是晦暗不明的深意。
“我不小心打碎了,我馬上就撿起來。”白依晚蹲在地上,抬頭就看到韓櫟七的眼神,明顯被他嚇了一跳。想都沒有想就要把地上的碗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裏麵。
“不要動,把手中的放下來。”韓櫟七大吼一聲,倒是把白依晚吼蒙了,拿著手中的瓷片,愣愣的看著韓櫟七。
“你是蠢嗎?如果傷到了手了怎麼辦?”韓櫟七大跨步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瓷片重新扔在地上,便專注的檢查他的手指。
確保他沒有被劃傷,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去了陽台,拿過掃帚把它們都掃進了垃圾桶裏麵。
“我不是故意的……”白依晚就像一個做錯的小孩,站在韓櫟七的旁邊,低著頭不敢她的眼睛。
“你能不能保護好自己?”韓櫟七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有點凶,但是他就怕他出意外。他承受不了這樣的變故,白依晚要是出事了,他也是難辭其咎。
“嗯。”白依晚輕聲的應了一句,心裏也十分的沒有底氣。韓櫟七從剛才就一直板著一張臉,他也不知道他氣有沒有消。
“嚇蒙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剛才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你去外麵的客廳坐著,我洗碗就可以了。”韓櫟七推了推白依晚,就想讓他離開,隻留下他自己一個人在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