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帶著白依晚又逛了很多的奢侈店,每個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拎著。“今天買了好多哦!”白依晚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各式各樣的購物袋,自言自語道。手掌心都勒出一道道紅印子,她把手中的單袋子全都放置在地上。
其中也有很多是韓母送給他的見麵禮,裏麵有首飾、包包、圍巾……白依晚一直拒絕他的好意,可是就是源源不斷的增加。
白依晚看了一眼天空,太陽已經落山。“阿姨,你累不累?累的話我讓韓櫟七過來接你。”
“確實有點累了……”韓母癱坐在長椅上,用拳頭捶打自己的小腿。
白依晚點了點頭,默默地從包包裏麵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韓櫟七的電話。
“你過來接我們,我們就在門口那裏……”白依晚雙手叉腰,環顧著四周,指了指旁邊的標牌。
“嗯,好,我等你……”
然後白依晚便掛斷了電話,跟韓母一起坐在長椅上。逛街逛了一下午,他現在是腿軟手也軟,身體也是軟綿綿的。
韓櫟七倒是迅速,掛斷電話之後十分鍾都沒有到,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兒子,趕緊的,把這些東西搬上車。”韓母氣喘籲籲的站在那裏指揮。
韓櫟七微抿著薄唇,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快步走到袋子的前麵。一大堆一大堆的往車上搬運,白依晚則是被韓母拉著坐進了車內。
韓櫟七搬完之後,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韓櫟七並沒有詢問他們要去哪裏,直接載著他們兩個回了韓家。
白依晚心裏想著是回家的,暫時也隻能先跟著他們去寒假。
“走,讓他自己一個人搬,我們女人不應該幹這些粗活。”韓母興高采烈地挽著他的手臂,兩人就這樣自顧自的往裏麵走去。
韓櫟七歎了一口氣,但還是把放在背後箱裏的東西提在手上,默默地跟在他們兩個身後。
“晚晚,今天就留下來吃飯吧,讓你嚐一嚐伯母的手藝。”韓母拉住白依晚的手,心中滿是歡喜,想著終於可以大展廚藝。
“伯母會做飯?可以嚐一嚐。”白依晚眼神微微一怔,實在想不到韓母竟然還會下廚。從韓父對他的寵愛程度來看,韓母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當然會嘍,我以前可是很喜歡下廚的。可惜後麵他們就不怎麼讓我碰,倒是有點生疏了。你放心,吃不死人了,我對我的廚藝還是很有信心。”韓母意味深長的拍著白依晚的肩膀,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暗光。
“吃不死人?”白依晚訕訕一笑,但還是答應了下來,隻是莫名的感覺到背脊發涼。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彌漫在他的心頭,對韓母除以持有懷疑的態度。
“每次我下廚的時候,他們就特別的奇怪……”韓母不悅的癟了癟嘴,心底裏的困惑縈繞在心頭。
韓母進了韓家之後,霹靂般的行事直接把傭人趕出了廚房。諾大的廚房裏隻剩下韓母他自己一個人,白依晚本來想進去幫忙,直接就被他趕了出來。
無奈之下,他隻能坐在客廳裏,漫無目的的看著四周。整個人也是十分的拘謹。
韓櫟七還在外麵,白依晚隻能坐著等他。等到他進來的時候,守在廚房門口的傭人率先一步走到了他的麵前。
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彎著腰不敢抬頭看韓櫟七,聲音瑟瑟發抖。“少爺,是我們沒有攔住夫人……”
“你說什麼?我媽在廚房裏麵?”韓櫟七聽到傭人的話之後,板著的臉上閃過一絲絲龜裂。嘴角已經耷拉下來,完全沒了剛才的冷漠,眼底的寒意不停的往外滲。
想起以前的那些慘案,韓櫟七感覺自己的胃承受不住。他手指微微收攏,攥著自己的衣服。
白依晚也發現了客廳的狀況,起身快步走到韓櫟七的旁邊,不解地看著兩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少爺私和老爺私底下都吩咐過我們,千萬不能讓夫人進廚房。可是夫人一定要進去,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傭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默默地站在旁邊。
“為什麼?”白依晚不是很理解他們這種舉動,可是傭人並沒有回答他,他也隻能看著一盤低頭沉思的韓櫟七。
“你吃了之後就明白了……”韓櫟七輕歎了一口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打消韓母想要做菜的念頭。也不管白依晚有沒有聽懂,徑直去了廚房中的,隻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自言自語。
“媽,這些讓下人們的做就可以了。你就不要再胡鬧了,趕緊從廚房裏麵出去。”韓櫟七伸手就想要接過韓母手中的刀具,直接就被他躲了過去。
“晚晚還沒有嚐過我的手藝,今天你們誰都不要攔著我。一年我也就下一兩次廚,你們每次都阻止我,今天我一定要大展身手一次。”
“果然隻有晚晚站在我這邊,你們到時候都別吃,去去去,我要開始做飯了……”韓母不悅的擺了擺手,直接就把韓櫟七推了出去。
韓櫟七勸說無果,默默為自己的胃擔憂,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
“都散了,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韓櫟七打發走圍在廚房門口的傭人,然後就拉著白依晚上樓了。
“韓櫟七,怎麼樣了?”白依晚不停地在他的身後追問。直到他們兩個進了房間,白依晚這才安分下來。
“我媽今天太高興了,一定要下廚。到時候你少吃一點,多吃飯就可以了。”韓櫟七已經講的很清楚了,白依晚之前不理解,現在也摸清了個大概。
“阿姨做的菜很難吃嗎?”白依晚瞳孔擴張,嘴巴大張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韓櫟七。
真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韓母之前還信誓旦旦的,他還以為韓母的廚藝非常的好。
“嗯。”韓櫟七點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到時候隨便吃幾口,我再出去帶你吃其他的……”韓櫟七安慰著白依晚,他已經殘受毒害很多年了,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也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