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上來了,我頭現在還暈乎乎的。剛才把力氣都花在教訓那兩個人身上,現在完全使不上勁。”白依晚把他的情況小聲地告訴胡月,眼神警惕地盯著包圍住他們的那些人,隨時做好準備。
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個木棍,如果這樣打起來的話,肯定沒有勝算。可是如果妥協的話,那他們就會被帶走。
白依晚伸出手被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眼神逐漸變得狠戾,微微眯起。就算這樣,他也不會就從了他們。
他可是全國散打冠軍,想當年參加比賽的時候,什麼困難沒有遇到過。就算被別人打趴在地上,也重新爬起來繼續戰鬥。
“打……”胡月率先衝上去,抬腿用力踹翻了一個人在地上。然後勾拳打向另一個人,隻不過因為酒精的作用,手上的拳頭打過來也是軟綿綿的。
胡月還沒把他們打趴在地下,他就被鉗製住了。
白依晚此時也在混戰之中,被他們團團圍住,根本掙脫不開。看到胡月那邊的險境,白依晚一個分神,手臂上直接被打了一棍。
“嘶……”白依晚一個趔趄,差點都要站不住了。手臂上疼痛讓他緊皺著眉毛,緊咬著牙關。
白依晚捂著自己被打的那個部位。不用想也能知道已經烏青了,衣服下的手臂很快腫了起來。他艱難地甩了甩手臂,不過因為疼痛,意識更加的清醒。
“呦,你們下手給我輕點。千萬不要給我打臉,多麼美的小臉蛋兒,要是毀了就可惜了。”暴發戶伸出他的肥豬手指著剛才那個下手沒有輕重的手下,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那幾個手下手上拿著棍子,小心翼翼的靠近白依晚。剛才也見識過他們的武力值,現在也不敢掉以輕心。
白依晚持續的和他們激烈的戰鬥,每伸出一次右手,他就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白依晚臉色蒼白,嘴唇也是毫無血色,額頭微微冒著冷汗。
因為白依晚和胡月的抵抗,那個暴發戶也沒了耐心,讓他的手下趕緊把他們解決了。
白依晚和胡月的身上都受了好幾處的棍傷。加上人數上的劣勢,導致他們很快就被抓住。
他們兩個人被鉗製在中間,他們的肩膀都被按住。
“現在不就乖了,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暴發戶走到白依晚和胡月的麵前,用他油膩膩的手掌摸了摸他們的臉蛋。
白依晚扭過頭,不想讓他們靠近。可是因為雙臂被鉗製住,隻能被淩辱。
“惡心。”白依晚怒罵了一聲,直接就被那個人甩了一巴掌。
“晚晚?”胡月驚呼一聲,掙紮著想要掙脫開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掌故。白依晚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地方,臉頰辣辣的。
“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妞,今晚要好好的……”
“呸……”白依晚伸出右腳踢了踢他的下檔,可惜就差一步。
“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給我帶走。”暴發戶齜牙咧嘴的看著他們,揮了揮手,轉身就要帶著他們兩個離開。
白依晚微眯著眸子,已經放棄了抵抗,內心的絕望不斷的蔓延。就在他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門口出現一陣騷動。
韓櫟七直接帶著人走進了酒吧,鄭西西帶人把其他的人去散開來。白依晚低垂著頭,所以並沒有看到。
韓櫟七迎麵走進來就看到暴發戶的手下鉗製著他們,周身的氣息逐漸變得陰冰冷與陰鷙。韓櫟七徑直走了過去,伸出手把放在白依晚肩膀上的手給廢了。那兩個手下的手直接脫臼,然後便踹翻在了地上,嗷嗷直叫。
“一個都不要放過。”韓櫟七幽深的眸子裏閃過夾雜的憤怒與心疼。
鄭西西點點頭立馬帶人,把其他的人都解決掉了。
“你……你們幹什麼?”
“啊……”頓時酒吧裏麵就響起尖叫聲,所有人都被暴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白依晚聽著耳邊的聲音,嘴角已經微微上揚。
是韓櫟七,韓櫟七過來救他了。白依晚睜開緊閉著的眸子,輕笑了一聲。
“韓櫟七,你來啦!”
沒了他的手下的鉗製,白依晚重心不穩就要往前倒去,意識恍惚。
韓櫟七立馬走過去,蹲下來抱著懷裏的白依晚。她直接把白依晚公主抱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抱著她放在了椅子上麵。
白依晚倚靠在他的懷中,依稀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白依晚乖巧的蹭了蹭他的手臂。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白依晚抬起頭看著韓櫟七,眼中泛著點點淚光。
“我要是不出現在這裏,你今天是不是要被帶走了?”韓櫟七溫柔的寵溺一笑,把他臉頰旁邊的發絲撩到後麵。
在燈光的照射下,他竟然現在才注意到白依晚的臉色不對勁。
該死,他竟然沒有發現,韓櫟七暗自咒罵了一聲。微抿的薄唇,滿腔的怒火堆積著。
“他們傷了你哪裏?”韓櫟七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的雙臂,讓他靠在吧台的邊緣處。因為背後有傷,白依晚隻是坐著並沒有靠在上麵。
“嘶……”白依晚緊咬著牙關,不斷的抽搐著,微微側著身子躲避著他的觸碰。韓櫟七立馬一鬆,把她壓在他手臂上的手拿開,把白依晚的外套脫下來,小心的把毛衣折疊上去。
一折上去就看到觸目驚心的傷口,木棍般那麼粗的傷口已經發紫、發黑,透過皮膚隱隱看到裏麵的血絲。而且傷口已經腫成一個大包,看起來異常的血可怕。
白依晚看到他越來越嚴峻的表情,想要緩解此時的氣氛,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沒關係的,就是被他們打了幾下。以前我參加比賽的時候也經常會這樣,不出一個星期肯定就能消下去。”
“幸好隻是青了一大塊,並沒有破皮。”白依晚伸出手指在她傷口的邊緣輕輕的碰了碰。
韓櫟七立馬把他的手握住,然後把毛衣輕輕地放下來,眼底的寒意更是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