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連肉球的醋也吃。”白依晚莫名的感覺到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醋味,原來韓櫟七是在吃醋。
“你……幼稚……”
白依晚也隻能這麼形容他了,現在還是要安撫他的情緒,讓他先放開她的腰。
韓櫟七深邃的眼睛裏難過一絲綠光,白依晚明顯感覺到了危險,立馬繳械投降。
“好好好,我錯了。你先放開我,有這麼多人在呢。”
“晚上再收拾你……”
韓櫟七輕聲說了一句,然後便鬆開了他的腰身。
白依晚感覺自己如釋重負,立馬捂住自己的臉頰,嘴裏不停的吐氣。其他人的眼裏都泛著笑意,估計都誤會了,不一樣的眼神打量著他們兩個。
韓櫟七淡然坐在那裏,白依晚倒是很不自在。
“媽,我先上樓去了,我們去看看爸……”白依晚拉著韓櫟七的手腕,然後便上了樓。
“我們先去書房一趟。”白依晚輕車熟路的帶著韓櫟七走了上去。
“爸,我進來了。”
白依晚敲了敲門便走了進去,果然白父最常待的還是書房,白依晚把韓櫟七拉到白父的跟前。
韓櫟七立馬把此次的禮物拿了出來,遞到白父的手中。白父並沒有伸手接過,隻是困惑地看著韓櫟七。
“嶽父,這是我派人搜羅過來的棋盤,時常把玩著有溫潤人的功效。”韓櫟七直接打開那個禮盒,把棋盤從裏麵拿了出來。
“這不是……”白父激動的手指抖了起來,仔細觀賞著韓櫟七手中的棋牌。
“正是。”韓櫟七會聲一笑,這可是他大價錢拍賣過來的,下棋之人自然懂。白依晚雖然不懂下棋,但是也能知道價格昂貴,品質就非同一般,每一顆棋子都是用玉做成的。
“這太貴了我收不得。”白父擺擺手想要拒絕,她根本不想跟韓家的人扯上任何關係。雖然他們現在兩個算是親家,還是不要過度的接觸為好。
韓櫟七看起來是一表人才,隻要對晚晚好就夠了,白父暗自神傷。
白依晚也隱隱感覺到不對勁,氣氛為何如此劍拔弩張?白依晚立馬出來打圓場。
“爸,這不也是韓櫟七的一番心意,要不你就收下吧。”
“況且公司……”白依晚話還沒有說完,立馬就被白父瞪了一眼,隻能默默的閉上了他的小嘴。
爸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就連他都已經感受到了。
“晚晚,你先出去吧,我和他下一盤棋。”白父就直接打發了白依晚。
白依晚也沒有辦法,隻能在心裏為韓櫟七默默祈禱,然後變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白依晚離開之後,書房內人就陷入了對峙,氣氛頓時下降到了冰點。
“嶽父不是要下棋嗎?”韓櫟七輕笑一聲,自然的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韓櫟七執的的是黑棋,白父則是白棋一方。白父不悅的瞪他了一眼,隨後手背在身後,在韓櫟七的對麵坐了下來。
看棋如看人,從他下棋的手法看得出,手段是招招致命,步步把白父往死裏緊逼。
白父手上不經捏出了一把冷汗,背脊也是微微發涼。沒想到還有下棋如此高深的青年。
“你是真心喜歡晚晚嗎?”白父低頭沉思,在棋盤上放了一枚白子。
“嗯……”韓櫟七手裏捏著一枚黑子,緊跟其後。
“如果哪天你發現白家有什麼事情虧欠你,你會怎麼做?”白父眼神陰鷙的盯著韓櫟七,暗藏著殺意。
韓櫟七沉默了好久也沒有說話,白父冷笑了一聲:“不過如此……”
“嶽父,此話是何意?”
“我若是輕易回答出來,那就是對晚晚的不尊重。”
“不管白家有什麼虧欠,隻要晚晚還愛我,我便對他不離不棄。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不是他身後的白家。”韓櫟七漆黑的眼睛裏盡是真摯,做出了此生的承諾。
白父也被他的話震撼到了,有了一絲動容。韓櫟七這個人表麵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但是下棋的時候招招致命,心狠手辣,絕對不是一個無名小輩。城府應是極深才會如此,白父緊緊的盯著他,想要辨別出他話裏的真假。
韓櫟七依舊是一副坦然的樣子,任由他打量著自己。最後都沒有看出什麼,白父便也就此作罷。
……
“嶽父,你輸了……”韓櫟七放下手中的黑子雙手環抱。
“是啊,是我輸了。”白父喃喃自語道。
“我也是運氣使然,嶽父的棋藝也是非常之高。”韓櫟七謙虛一笑,在嶽父麵前還是需要保持一個女婿的樣子。
“罷了,你還是去找晚晚吧。”白父擺了擺手,就讓他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