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生氣有什麼用?又解決不了問題。”徐彎彎抬手慢吞吞的扣了一下手指,徐誌遠居然說夢話的時候踢到程諾,她還真沒料到。
不過這是好事,要不是他說夢話,也不會讓陸芷薇徹底的失去理智。
“我要殺了程諾。”陸芷薇的語氣異常平靜。
“真……真的?”徐彎彎很興奮,她期待已久的好戲就要開始了,她怎麼能不興奮?
“彎彎,我要找人殺了程諾。”陸芷薇又重複了一遍,她和徐誌遠是徹徹底底的完了,但是她也絕對不可能讓程諾受益!她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媽媽,殺人是犯法的。”徐彎彎嘴上那麼說,語氣裏卻沒帶一絲凝重。
“我知道,所以,我要雇人殺掉她,不論多少錢都行。”此時的陸芷薇,完完全全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隻顧著和徐彎彎打電話,並沒有看到玻璃倒影裏,她的麵容是如何的扭曲。
“我有個朋友似乎認識這方麵的人,媽媽,這件事可以交給我來做。”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陸芷薇大喜,“記住,要做的幹淨利落,至於錢,多少都無所謂!”
“那是肯定的,我辦事,媽媽你放心。”
事情達成,徐彎彎別提多高興了,她拿起手機先找了雷老虎,不過雷老虎說現在要先做掉彪哥才能管別的事。
“多久?”徐彎彎可不想再拖下去,誰知道徐誌遠什麼時候就會把真相告訴陸芷薇,到時候她就是白高興一場。
“兩天。”
“好。”
已經成了雷老虎眼中釘的彪哥哪裏知道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自從要求路萱每個月都給他十萬塊錢以後,又有雷老虎給他收尾,他的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滋潤。
而在這件事裏,最難受的莫過於路萱。
想要找到一份好工作不難,但是想要找到一份高薪水的工作就難如登天了,好在時間還沒過去多久,路萱還有苟延殘喘的機會。
可即使白天努力的工作,晚上還是被煩惱淹沒。
最近張俊豪都是和徐彎彎在一起,所以路萱也成了孤家寡人,下班以後她沒回家,直接去酒吧買醉。
可即使她喝了無數的酒,就連看東西的時候都覺得天旋地轉的,那些塞在胸腔裏的煩惱還是半分也沒少。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酒保看路萱這個架勢,有點後怕。
“關你……關你什麼事?”路萱喝的大舌頭了,“上酒!”
酒保本來是好意,但是看路萱並不領情,也不打算再做無用功,又給她上了酒。
路萱把酒拿過去,直接對瓶吹。
一瓶酒下了肚子,像是有一團火在胃裏燒,可路萱還是覺得難受。
“嗡嗡嗡。”電話響了,路萱的第一反應是直接打了個寒顫。
是的,自從雷老虎和彪哥達成協議以後,彪哥更加的肆無忌憚,他有事沒事就打電話給路萱,要求是一樣的,讓路萱過去陪他。
以前彪哥就已經很過分了, 現在更是變本加厲,每次路萱都覺得自己半條命都沒了,所以隻要聽到電話響了,她就怕的要死。
即使不想接,路萱還是抖著手把手機拿出來,果然是彪哥。
“喂,彪哥。”
“在哪?過來找我。”
“我……我現在有事……”
“嗬嗬。”彪哥冷笑,“有事?聽起來,你應該是在酒吧裏吧?要不要我親自去接你?”
“不,不用。”路萱不受控製的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我馬上過來。”
“好,等你。”
慌亂中,路萱把手機塞到了兜裏,並沒有想起來沒按掛斷,付了錢就匆匆離開了酒吧。
路萱的醉意因為彪哥打電話過來醒了大半,出去被冷風一吹,更是醒的徹徹底底,隻是她沒料到一出去就看到雷老虎。
“雷哥?”對雷老虎,路萱倒是沒有懼意,雷老虎做事講究原則。
“我是來找你的。”雷老虎倒也直接,“彪哥那王八蛋最近怎麼樣?是不是還在糾纏你?”
“他現在讓我過去……”提到彪哥,路萱就無意識的想要彪哥那些非人類的要求,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那正好,現在就做了他!”雷老虎的眼底劃過了殺意。
路萱愣了,“不是說他手上握著雷哥你見不得光的秘密嗎?”
“之前我是這樣以為的,但是我最近派出去的人查過了,那孫子是故意忽悠我們的,他隻有一份模棱兩可的錄音,根本不能證明什麼。”
“那我的視頻……”路萱有點興奮。
“他也沒備份,我查清楚了,既然答應要幫你,就絕對不會食言。”
“沒想到……”路萱氣的牙癢癢,彪哥那王八蛋居然耍的是空城計,不但把雷老虎給耍了,還讓她平白遭了這麼多罪。
“敢耍我,他膽子不小。”雷老虎的嘴角勾起了冷笑,眼底滿是冷厲。
“雷哥,麻煩幫我閹了他!”路萱想到這裏,就興奮的渾身上下都不受控的發抖,“我讓他下輩子都禍害不了女人!”
“沒問題。”雷老虎點頭,反正都要殺掉彪哥的,閹了他也隻是一刀子的事。
“沒想到你那麼恨我。”突然,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彪哥的聲音。
路萱嚇得狠狠打了個寒顫,左右看了一圈,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聲音的來源是自己的手機。
她匆匆掏出來,果然發現手機屏幕上麵還跳動著時間……
她剛才,就沒掛電話。
“我等著你們。”彪哥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和惡鬼的催命符似的,嚇得路萱差點把手機丟出去。
但是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電話那頭傳來了碰撞聲,很快電話就掛斷了。
“雷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路萱急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她剛才說的話都被彪哥聽到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事。”雷老虎倒是很冷靜,“彪哥那孫子現在是走投無路了,他除了去找付千臣博得一線生機以外,也沒別的辦法了,我們隻要守在付千臣的莊園外麵守株待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