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計劃好了晚上要做什麼菜,買起菜來就十分順手了,很快徐誌遠就提了滿滿兩手的菜。
“徐叔叔我幫你提吧,真的,我以前經常提我力氣特別大,還有肌肉呢。”因為說了好幾次想要幫忙提菜,被徐誌遠給拒絕了,程諾差點就卷起袖子讓徐誌遠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長著肌肉了。
看她那著急的模樣,徐誌遠沒忍住笑了,把一袋兩塊錢的豆芽遞給程諾,“那你就提這個吧。”
“……”程諾的嘴角抽了抽,這簡直就和兩手空空沒什麼區別好不好?
“已經差不多了,孩子們應該也睡醒了。”
“的確差不多了,吃不了多少的。”徐誌遠買的這些菜,夠程諾平時吃一個周。
付了錢以後,兩人才有說有笑的往家裏走回去,不知道為什麼,程諾總覺得和徐誌遠獨處的時候很舒服,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和自己的父親待在一起……又溫暖又有依靠。
兩個人聊著聊著,難免就聊到了小雲霄,徐誌遠問:“你生小雲霄的時候,譚越那小子陪著你嗎?”
突然提到譚越,程諾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也隻是轉瞬即逝的事,譚越現在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舊人。
“沒有。”程諾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補充:“我那時候已經和他離婚了,是阿左陪著我的。”
提到左牧野,徐誌遠不得不感歎,要不是有左牧野,程諾隻怕活不到今天,等左牧野回到南城,他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他。
隻是那個時候程諾還沒有從婚姻失敗的陰影裏走出來吧?就算有左牧野陪著她,她的心裏一定也很不好受。
“雲霄乖嗎?”
“他很乖,從來沒有讓我擔心過。”不過之所以小雲霄不讓她那麼擔心,是因為自從她生了小雲霄以後,左牧野就厚著臉皮陪著她。
現在想想,她那個時候居然還嫌左牧野和牛皮癬似的粘著她,現在想想,如果不是他一直守著她,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
“你小時候……”也很乖。
這話徐誌遠都說到嘴邊,一下子又憋住了。
“我不知道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我五歲以前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程諾無奈地攤手。
“你小時候一定是個乖孩子。”徐誌遠說的是肯定句,除了心裏歎息以外,他也不知道能說點什麼。
兩個人聊著天很快就回到了家,他們回去的時候左欣妍和小雲霄的確已經睡醒了,不過兩人都記著程諾的話,依舊乖巧的待在床上玩遊戲。
“媽媽,你回來了?弟弟剛剛一直要跑下床去,我沒辦法隻能用被子擋著她。”左欣妍看到程諾走進來,立刻鬆了口氣。
“嗯,欣妍做得很好。”程諾伸手摸了摸左欣妍的頭,卻不禁在心裏想,左欣妍不能這樣一直待在家裏,她應該繼續完成她的學業。
讓姐弟倆洗了臉又刷了牙以後,程諾才帶著她們回到客廳裏看電視。
因為徐誌遠親自做晚飯的緣故,程諾倒是閑了下來,除了打了幾次下手,就隻能陪著孩子玩遊戲。
“嗡嗡嗡。”徐誌遠的手機響了,是陸芷薇打過來的。
“喂。”
“阿遠,你今天晚上回來吃晚飯嗎?我要不要等你?”陸芷薇的語氣特平靜。
徐誌遠下意識的走到廚房門口,看向客廳裏正在陪孩子的程諾,心裏一陣柔軟,別說回家去吃晚飯,他決定晚上都不回去住了。
“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你吃吧,今天晚上我也不回來了。”
“嗯。”
眼裏心裏都隻有程諾的徐誌遠,壓根沒發現陸芷薇的態度十分冷淡,掛斷電話以後又繼續去灶台麵前忙活。
把菜都做得差不多了,他才想起來自己竟然還把和程諾有關的資料擺在書房裏,現在他不回去,指不定陸芷薇會進去,所以幹脆打電話給陸琛。
“阿琛,我這兩天要幫左牧野照顧程諾,就先不回去了,我書房的鑰匙在我公司的辦公室抽屜裏,你回去幫我把那兩份資料帶出來。”
“好。”
“記住,如果你姑姑問起來,就說是公司的緊急文件,千萬不要讓她看。”徐誌遠是一陣頭疼,想到徐彎彎現在還堂而皇之的回去,他就像吃了蒼蠅似的。
“嗯。”
掛斷電話以後,陸琛直奔徐誌遠家,他去的時候陸芷薇還沒吃飯。
雖然家裏的女傭早就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可是陸芷薇心裏有氣,哪裏吃得下去?
“姑姑。”陸琛就知道陸芷薇現在在家。
陸芷薇微微一愣,“阿琛,你吃晚飯了嗎?”
雖然還沒吃,但是陸琛隻想快點拿著資料離開,“吃了,我是來替姑父拿文件的。”
“哦。”陸芷薇點頭,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可是等陸琛上了樓,她才知道陸琛說的文件居然是在徐誌遠的書房裏,也就是說,陸琛來拿的文件肯定和程諾有關!
再也坐不住,陸芷薇立刻追著上了樓,她上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陸琛彎腰從書桌底下的紙箱子裏拿出了兩個文件袋。
“這是什麼?”陸芷薇的臉色不好看,她記得徐彎彎那天似乎也看到過這兩個文件袋,可是她後來也沒和她提起過文件袋裏是什麼東西。
“就是和工作有關的一些重要文件,叔叔之前不放心,就放在了家裏,現在著急著要,所以讓我過來拿。”
“我看看。”陸芷薇才不相信陸琛的鬼話,她總覺得這兩個文件袋裏裝著的東西和程諾有關。
“姑姑,我來之前姑父就交代過,這個文件任何人也不能看,要不然他也不會讓我親自過來拿了。”
“我是她老婆,就連我也不能看嗎?”
“如果姑姑一定要看,那就後麵再找姑父吧,我現在還得把文件送過去,姑父還等著要呢。”陸琛說完,立刻一溜煙離開了徐家,也沒管書房的門還開著。
看陸琛這麼著急,陸芷薇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站在書房裏,隻覺得有一簇無名火在她肚子裏燒,燒的她腦門都噌噌的疼,隨時都會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