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彪哥消失在門口,路萱都來不及讓護士來幫她,直接打電話聯係了雷老虎。
“情況怎麼樣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居然知道我和你聯係的事情,他剛才突然和我攤牌,然後匆匆的跑了,應該是想逃跑。”
“知道了,一切交給我。”掛斷電話以後,雷老虎立刻吩咐手裏的人去跟蹤彪哥,出乎意料的是,彪哥並沒有隱藏行蹤,而是在離開醫院以後直接打車直奔南城西區。
“看看他去的方向,該不會是想逃回他的老巢吧?”雷老虎的一個弟兄問。
現在西區是南城各大勢力都緊盯著一塊肥肉,大家都在尋找彪哥的下落,如果他在這個時候跑回西區,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可是混這行的都知道,他們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越是凶險的地方越是安全,此時大家都以為他回西區是自尋死路,那他偏要回去,誰也猜不到。
“我想應該是了。”雷老虎的嘴角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彪哥被他抓住的狼狽模樣,到時候西區就到他的手裏了。
很快雷老虎帶著手裏的人直奔西區,而且派出去跟蹤彪哥的人發來消息,確定彪哥的確是回了他的老巢。
這個外表看似已經廢棄的倉庫,內裏別有洞天,雷老虎一直是知道的,不過因為這段時間彪哥手裏的人被付千臣打壓的不行,很多人已經離開了,再加上各大勢力都緊盯著這裏,雖然裝修依舊豪華,卻早就被人一搬而空。
“彪哥,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你最好自己出來,我們雷哥還會給你留條生路!”雷老虎的一個弟兄肩上扛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鋼管,大搖大擺地對著這裏麵大吼。
隻可惜在他話音落下以後,裏麵依舊一片寂靜,似乎壓根就沒有人在。
“雷哥,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該不會被這孫子給耍了吧?”
“先別著急。”在這行混了這麼久,雷老虎可不是輕易的就會上當的人,他思索了一下,安排了十個人先進去看裏麵的情況。
他們進去以後才發現,雖然有個房間的確有人呆過的痕跡,可是裏麵早已經人去樓空。
“雷哥,裏麵根本就沒人!”
“什麼?”雷老虎的臉色煞時難看起來,他帶著人闖到了剛才他們說的那個房間裏,發現那裏居然還有一根未燃盡的煙,就連桌上杯子裏的茶水都還是熱的,也就是說,彪哥才剛剛離開不久。
“雷哥,他該不會躲在哪個角落裏看我們的笑話吧,這裏裏外外全都是我們的人,圍的水泄不通的,他怎麼可能有機會逃走!”
雷老虎皺眉仔細思索,也覺得不是不可能,可是這麼多人在,彪哥想要做手腳又怎麼會那麼容易。
“這裏肯定有暗道,這孫子在這裏盤踞了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給自己留後路。”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雷老虎的臉色很難看。
可是他也知道,彪哥混這行的時間不長,卻能混到如今這個地位,說明他的手段本就不一般,哪有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他抓到。
隻可惜雷老虎的人搜了很久也沒搜到傳說中的暗道,反倒是在病房裏的路萱驚恐地發現彪哥又回去了。
“雷哥,快救我……啊!”路萱打通電話,話都沒說完就被彪哥衝過來,直接把手機拍的飛了出去。
“沒想到吧,被我耍得團團轉?”彪哥低頭看向地上的手機,雖然手機屏幕已經被摔碎了,可是手機通話界麵還在兢兢業業地跳動著時間。
“雷哥,快救我,他回來了,他在醫院,你們被他耍了……”
路萱的話沒說完,瞬間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倒也不是彪哥掐住了他的脖子,而是因為彪哥直接抬腳踩碎了地上的手機。
她總覺得此時她在彪哥的眼裏就好像地上這個手機,隨時都可能要了她的小命,所以她被嚇得後續的話都不敢說了。
“好玩嗎?”彪哥問路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是這個樣子的他就好像盯上了獵物的毒蛇,隨時都有可能冷不丁的就要了對方的命。
路萱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此時的她渾身上下都因為恐懼而發抖。
“蠢女人,你現在想明白了,為什麼我會知道你們的計劃了嗎?”
剛才路萱想不明白,但是現在卻想通了。
彪哥所知道的都是她打電話和雷老虎商量的,也就是說,剛才被彪哥踩碎的那個手機有問題。
“竊/聽器這種東西挺好用的,我本來就是隨便買一個來試試,沒想到居然引出了你這個女人的真麵目,你還真是蛇蠍心腸!”
路萱看著彪哥不敢說話,現在的她似乎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她的手機上麵安裝的竊/聽器。
“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報警……”路萱的聲音哆嗦的連不成完整的字句,她要是敢報警,就不會拖到現在了。
“那你報警啊,正好讓付千臣知道你的真麵目,也讓你那個好姐妹徐彎彎知道是你害死的她外公!”
是的,路萱不敢報警,害死了陸老爺子這樣大的事情她不敢擔著,而且她居然雇人想要殺掉喬語蒙,一旦讓付千臣知道,那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愛付千臣,愛到了骨子裏,明明已經失望到了極致,卻還是舍不得對付千臣下手,更不願意讓他對她失望。
看到路萱臉上的表情,彪哥很滿意,不過他沒有離開,也沒有再對路萱做什麼,反而拉了個椅子坐在那裏安靜的等待。
是的,他在等待,像是在等待誰來這裏。
可是他在等誰呢?是在等付千臣嗎?還是在等警察?
無數的猜測在路萱的腦海裏劃過,她怕的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害怕了?你猜要是待會兒付千臣來了,知道你一次一次的害死他的孩子,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想想就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