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路萱還是提著食材先走了,等路萱走了以後,付千臣才迅速地把衣服給換掉。
“付叔叔呢?”看到路萱一個人回來,喬予希一個勁的往後看,可是草木太深,她又小,一眼看過去隻能看見一片鬱鬱蔥蔥的野草,根本就看不到付千臣的身影。
“他在後麵,很快就過來了。”路萱說完之後直接提著東西拿到了喬語蒙擺東西的墊子旁邊,然後很自然的把食材一一拿出來,分類擺好。
喬語蒙就站在那裏看著路萱,她有點猜不透,她以為路萱會是一個人前和人後兩副麵孔的女人,就比如之前的馮靜雅。
可是沒有,路萱隻是很自然的擺放完食物以後就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空地,那裏的草要長得稀疏一些,而且距離溪水也很近,“不如就把燒烤架擺放在那裏吧。”
秦以航不知道喬語蒙和路萱之間的那些過節,隻是覺得都是朋友,所以也沒對路萱生出什麼防備來,點了點頭說:“那個位置不錯,距離溪水近,萬一真發生點什麼意外也來得及。”
三個人說話間,付千臣也提著燒烤架過來了,他身上穿著的是一套深藍色的運動服,這種款式和顏色的衣服類似很多高中生的校服,但是穿在了付千臣的身上,卻感覺年輕和陽光了不知道多少,分外的適合他。
“哇,付叔叔,你穿這套衣服好帥耶!”說完以後喬予希又看向了喬語蒙。
喬語蒙身上還是穿著那身運動服,因為她事先沒準備換洗的衣服,所以隻能穿濕的,不過也沒關係,畢竟天氣不冷,隻是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深藍色的運動服,這樣一看倒好像她和付千臣穿的是情侶衫一樣。
剛才還好,大家似乎都沒發現這個細節,現在喬予希一看,路萱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情侶衫。”
“……”喬語蒙一陣無語。
付千臣低頭看了一眼沒有解釋,隻是看向路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想多了。
付千臣的後備箱裏擺著一個中等大小的箱子,裏麵擺放著三四套便裝,都是他擺放在裏麵以備不時之需的,可是在便裝裏麵,這套運動服是擺放在箱子最底上的,可是路萱剛剛就拿了這一套給他,所以說明路萱是故意的?
看到付千臣看向自己,路萱衝他眨了眨眼睛,滿是狡黠。
路萱是個很成熟知性的女人,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來,付千臣被她逗得沒忍住笑了。
看著他們倆的互動,喬語蒙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捏成了拳頭,她明知道自己不應該管付千臣和別的女人有任何互動,可是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千臣,把燒烤架拿過來放在這裏吧。”秦以航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付千臣很少會對女人露出那種表情來,說明路萱在他心裏的地位真的很不一樣。
“好。”付千臣點頭。
把燒烤架擺放好以後,喬語蒙看著空蕩蕩的炭槽,問:“炭呢?”
“炭?”付千臣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來燒烤的必需品之一的炭火,他以前根本就沒做過這種接地氣的事,所以準備了食材和燒烤架,就是沒想起來還需要準備炭。
“所以說付大總裁,你和社會脫節了。”路萱和付千臣開玩笑。
“沒關係,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嘛,下次千臣就知道要準備炭火了,這裏是山,山上最不缺乏的就是柴,我們去找些柴來,很快就有現成的炭了。”秦以航說。
“找柴火!找柴火!予希也要去!”喬予希表現得很開心。
“你和舅爺爺在這裏留守陣地,至於找柴火這樣的事,就給媽媽和付叔叔她們去做好不好?”秦以航把裝著魚的小桶提過來,擺在喬予希的麵前,“你看這裏麵還有好多魚寶寶等著予希照顧哦。”
喬予希看向桶裏的小魚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留下,“媽媽,付叔叔,路萱阿姨,我就不去了,你們去找柴火要注意安全哦。”
“好。”路萱點了點頭,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喬予希的頭頂,這才看一下喬語蒙和付千成,“走吧,現在就出發,正好很久都沒有爬山了。”
路萱已經出發了,付千臣也就跟了上去,喬語蒙其實不想跟著去,她總覺得自己去了就是個超大瓦的電燈泡,但是喬予希一直衝她眨眼睛,她沒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他們走。
麓山雖然在山頂建的酒店和娛樂項目,但是半山腰基本沒有人來,所以草木生長得很茂盛,枯樹枝也隨處可見,喬語蒙很快就撿了一捆合適的柴火,倒是付千臣,左挑右選的,隻拿著一兩根在手裏。
“千臣,你這是在撿柴火,不是在挑女人,隻要是大小合適的就可以了。”路萱懷裏也抱著小半捆柴火了,看到付千臣挑三揀四的,沒忍住嘲笑他。
付千臣隻覺得一頭黑線,說:“要不你們先回去,我待會兒撿夠了自己回來。”
和路萱一起回去?喬語蒙想想一路上會發生什麼,就覺得一陣頭疼,幹脆伸手把路萱懷裏的柴火一起抱了過來說:“我先回去吧,你們再撿些回來,要燒成炭的話,需要的柴火不少。”
“要不我先回去,你們倆留下。”路萱微笑看著付千臣,完全是一副至交好友想撮合付千臣和喬語蒙的模樣。
“不用了,我回去吧,你們注意安全。”喬語蒙說完轉身就走,完全不給付千臣和路萱反駁的機會。
看著喬語蒙大步離開的背影,路萱衝付千臣無奈地攤手,“我已經盡力了,但是喬小姐似乎不給你機會。”
“她對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不要放在心上。”付千臣說完又過頭繼續尋找柴火,隻是臉上的表情有點漫不經心的。
他現在完全猜不透喬語蒙的心裏在想什麼,他還愛著喬語蒙,毋庸置疑,可是喬語蒙呢?
或許就像喬語蒙和喬予希說的,他們之間的緣分,早在六年前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