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路麵有點結冰,所以車子向前滑行了老大一段距離才停下,在他們後麵行駛的車子差點追尾,司機下來就罵付千臣會不會開車。
付千臣一個勁的道歉,喬語蒙已經跑下去了。
這會是大年初一的晚上,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有人在拍照,有人在聊天,就是沒有張俊豪的身影。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見到張俊豪也在麓山的時候,會這麼激動,可就是一股子不好的感覺纏著她。
“看到了什麼?”等喬語蒙回來,付千臣已經安撫好了司機的情緒。
“沒什麼……”喬語蒙低下頭,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我剛才好像看到張俊豪了,可能是我多心了……”
“麓山離南城不過三小時的車程,他如果出現在這裏也不奇怪。”付千臣說。
“可是……”喬語蒙起了話頭又沒往下說,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你昨天晚上沒睡好,神經一直緊繃著才會這樣,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付千臣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已經把喬語蒙剛才的反應和話都在心裏仔細的過了一遍。
張俊豪的身份,他讓人粗略的調查了一下,他現在就是個小公司的普通員工,一個月的工資不超過六千塊,能在南城這個大池子裏翻出什麼浪花來?
可喬語蒙的擔憂和緊張,似乎說明他並沒有那麼簡單。
付千臣和喬語蒙回到房間的時候,秦以航和喬予希都不在,喬語蒙就像隻驚弓之鳥,拿出手機就撥打秦以航的電話。
秦以航的電話好一會都沒人接,她整個人就抖的就像是篩糠一樣,一個勁的念叨:“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你別緊張,舅舅和予希應該隻是出去玩了。”付千臣看著喬語蒙那個樣子,心疼的無以複加,他真的好想把她摟到懷裏。
“我知道……咕嘟……”喬語蒙回答完以後,咽唾沫的聲音大的付千臣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好在很快就接通了,“小蒙。”
“舅舅,你和予希呢?”喬語蒙說這話的時候嗎,眼淚不受控製的往外滾,她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恐懼過。
“我們在棧道這裏看彩燈,你回來了嗎?”
“嗯。”這個字說出來以後,喬語蒙再也說不出話來,她把手機遞給付千臣,自己抬手捂著嘴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付千臣看著她,隻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我們已經回到酒店了,晚上路滑,注意安全。”
“好。”
掛斷電話以後,付千臣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直接把喬語蒙摟到懷裏,用力的拿掉她的手,“你心裏難受就哭出來,這樣會生病的。”
“嗚……”喬語蒙終於沒忍住大哭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膽戰心驚的,可她就是覺得張俊豪出現在麓山不是她的幻覺,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沒事,我在這裏。”付千臣的心疼的要死,卻還要強迫自己冷靜,輕輕地撫著喬語蒙的後背。
“呼……”大概五分鍾以後,喬語蒙終於緩過來了一些,她用力的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把眼淚收回去,看向付千臣,“我們去找他們吧。”
“好。”此時此刻,喬語蒙說什麼他都會同意。
給喬語蒙披了一件外套以後,付千臣才帶著喬語蒙出去找秦以航和喬予希,他們很快就在棧道找到了他們倆,彼此喬予希正奇怪的伸手去摸後背,嘴裏念叨著有點癢,看到喬語蒙以後,她立刻就忘記了。
“媽媽!”喬予希直接跑過來投進了喬語蒙的懷裏。
喬語蒙伸手摟住喬予希,感受到她真真實實的存在著,她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媽媽,這裏好漂亮哦。”喬予希指著不遠處的彩燈,“好像天上的星星啊。”
“嗯。”喬語蒙點頭,鬆開喬予希,帶著她慢慢的往前走,不一會就走到一座橋上麵,那座橋上麵全是被鎖鎖在一起的名字和願望。
“這個小姐姐說要和這個小哥哥下輩子還在一起耶!”喬予希和發現寶貝似的,翻看了一會說:“媽媽,我也要弄一個這個。”
“好。”喬語蒙帶著喬予希買了一把鎖和一張名片。
“媽媽,你就在上麵寫:喬予希下輩子還要做喬語蒙的女兒。”喬予希一臉期待的看著喬語蒙。
聽到喬予希這麼說,喬語蒙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不是個好媽媽,總是沒有辦法保護好喬予希。
等喬予希弄好以後,他們幹脆慢慢的往回走。
在酒店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們還是回了南城,答應付千臣的陪他過完一整個春節的事情也食言了,不過付千臣也沒提起這個,隻是讓喬語蒙有事就找他。
大概是經曆了之前的事情,喬語蒙幾乎每時每刻都跟在喬予希身邊,就連秦以航也很少有機會好喬予希獨處。
“媽媽,我已經懂事啦,你不用這麼小心的。”喬予希伸手捧住喬語蒙的臉,“媽媽,經過這次過年,我覺得付叔叔對我們也不錯啊,你覺得他怎麼樣?”
“我和他不可能。”大概是否認習慣了,喬語蒙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這樣啊。”喬予希點了點頭,又說:“那範叔叔呢?範叔叔其實也不錯的,他還偷偷和我說過想娶你。”
範雲澤?她和範雲澤之間其實一直隔著一層紗,雖然從和他一起參加年會到現在不過過去一周不到,喬語蒙卻感覺像是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回想起以前和他相處的畫麵,總是無端的生出了時光的顏色。
初六的時候,範雲澤總算是又出現了,這次他是親自來找喬語蒙的。
“我想和你談談熏姐的事情。”他很直接。
“熏姐的事情,和我無關。”喬語蒙皺眉。
“我知道。”範雲澤笑笑,伸手握住喬語蒙的手,“我知道你一定被嚇到了,但是我也不是故意讓你深陷圇吞的。”
“什麼?”喬語蒙從範雲澤的話裏聽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