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告訴我。”付千臣點頭,伸手接過高佳怡的包。
“變紳士了。”高佳怡自然的鬆手,伸手挽住付千臣的胳膊,“哥,你要是提前知道我爸不回來的話,是不是都不來接我?”
周圍都是記者,付千臣想推開高佳怡,想想算了,反正他和高佳怡情同兄妹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怎麼會。”付千臣想抬手摸摸高佳怡的頭,發現她踩了這麼高的高跟鞋以後,居然和他差不多高了,隻能作罷。
“真的?”高佳怡笑眯眯的看付千臣。
“當然。”
付千臣話少,高佳怡早就習慣了,和他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國外的事情,又拉著付千臣去吃火鍋。
吃到一半的時候,高佳怡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哥,你心裏愛的人,真的是喬語柔嗎?”
現在提喬語柔不合適,可高佳怡覺得有些話憋了這麼多年,不吐不快。
“怎麼了?”付千臣看向她。
即使那顆愛喬語柔的心早就丟了,在提到喬語柔的時候,付千臣的手還是下意識的握緊了筷子。
“當年你會注意到喬語柔,是因為她救了我,對不對?”高佳怡太了解付千臣了,付千臣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男人,如果沒有特定的原因,他永遠也不可能注意到喬語柔。
“怎麼突然說這些?”提到喬語柔,付千臣就想到喬語柔背著他做的那些事,雖然他從始至終也沒動過喬語柔,可喬語柔做的那些事還是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耳光。
“我隻是想確認一些事,然後告訴你一些事情的真相。”高佳怡咬著嘴唇,在外人麵前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在付千臣麵前也就是個普通小女孩。
“什麼事?”付千臣放下手裏的筷子,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高佳怡嘴裏的真相和喬語蒙有關。
“就是……就是……哎呀,就是其實當年救我的人是喬語蒙,在你比賽的時候悄悄給你寫鼓勵信的人也是她!”高佳怡幹脆一鼓作氣的說了,還以為付千臣會因此有什麼大的反應,但是沒有,他麵色平靜的看著她,就好像早就知道了,高佳怡不敢相信的看著付千臣,問:“你知道?”
“不知道。”付千臣回答完以後,居然理起筷子繼續吃飯。
“哦。”高佳怡噎住了,之前聽說付千臣和喬語柔要結婚,她是故意不回來的,她不喜歡喬語柔,但是付千臣喜歡,就沒把一切說出來。
大概過了十分鍾,付千臣突然又停下筷子,問她:“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的?”
“啊……”高佳怡有點不好意思,“就在我上次回國啊,你還記得嗎?我去山裏的別墅住過一段時間,在那裏發現了一本日記本。”
日記本?付千臣皺眉,他從來不知道喬語蒙有寫日記的習慣。
“一本燒了一半的日記本。”高佳怡補充,“是在別墅的頂樓發現的。”
頂樓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個擺放雜物的閣樓。
“裏麵記錄了很多事情,可惜到喬語柔帶著你去見喬語蒙以後就戛然而止了。”高佳怡說完,抬手捧住下巴看著付千臣,半開玩笑的說:“要說那是個日記本,其實更像一個暗戀你的流水賬本。”
“哦。”付千臣回答了一聲,低頭繼續吃東西。
他吃的很慢,和平時一樣慢斯調理又帶著幾分天生的優雅,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亂了。
和高佳怡猜的幾乎沒多大差別,他會注意到喬語柔,全是因為高佳怡去登山的時候遇到雪崩,然後又被人發現送到了醫院裏。
他在去之前就聽說救人的是個姓喬的小姑娘,臨走的時候還給高佳怡墊付了一部分的醫藥費。
後來他親自到喬家去感謝這個救命恩人,見到的就是喬語柔。
那時候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喬語柔挺驚訝,他以為喬語柔沒想到他會親自上門感謝她,現在想想,是因為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一件事發生過吧?
“哥?哥?”高佳怡叫了付千臣好幾聲,付千臣才從自己的思緒裏緩過神來。
“嗯?”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工作上麵的事情。”付千臣說完,問她:“既然回來了,那有時間去給我拍個代言吧。”
高佳怡的嘴角抽了抽,“哥,你還真是物盡其用啊。”
“不用白不用。”付千臣笑著,給高佳怡夾了一塊肉,“多吃點,瘦的隻剩下骨頭。”
“我是模特啊,長胖了還能做模特嗎?”高佳怡說著,還是把肉吃了。
“你突然回國,是遇到麻煩了嗎?”付千臣了解高佳怡的性子,她就像一隻小鳥,永遠都向往外麵的世界,所以在上完高中以後就選擇出國了。
說起這個,高佳怡的表情立刻變得尷尬起來,她匆匆夾了幾筷子菜塞到嘴裏,看得出來,雖然在認真的吃,卻沒嚐出什麼味道來。
好一會以後,她才硬著頭皮回答:“哥,老實告訴你吧,我回國是為了躲情債的。”
“情債?”付千臣似笑非笑的看著高佳怡。
高佳怡小他好幾歲,不過也快三十了吧?三十歲的女人,已經很適合結婚了。
“對啊。”高佳怡用力的點頭,一臉的苦大仇深,“太可怕了,他居然要和我結婚,還想和我生孩子……”
“誰?”付千臣挑眉,這世界上還有高佳怡怕的人?
“你不認識,一個老外啦。”高佳怡揮了揮手,一臉的不在意,很快問:“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單身一輩子嗎?”
付千臣的筷子頓住了,抬眼看向她,認真的問:“哪個老外?具體叫什麼名字?”
“啊……”高佳怡一下子愣住了,好一會才咋咋呼呼的大叫:“啊,好辣好辣,南城的辣椒真要命啊,我去要一杯冰水……”
說完,她一溜煙跑了,留下付千臣一個人坐在原地若有所思。
單身一輩子?怎麼可能。
既然以前的一切都是他弄錯了,那就重新把她追回來。
想到這裏,付千臣的嘴角浮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