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喬語柔真的瞬間覺得自己要瘋了,但是她還是壓住了怒火,問付千臣:“千臣哥哥,你吃午飯了嗎?你總是一工作就忘記吃飯。”
“沒有。”付千臣回答,想要解釋一下自己剛才為什麼推開她,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推開喬語柔的動作,就像是下意識的,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那我去買菜做飯?還是冰箱裏有?”喬語柔說著,已經站起身去廚房裏了。
付千臣坐在沙發上,想要說點什麼,又覺得很無力,幹脆站起身回到書房工作。
其實喬語柔一直想問喬語蒙來幹什麼,但是她一直憋著沒有問出來。無理取鬧很容易讓男人厭惡,她不想她努力裝了這麼多年的溫柔形象崩塌。
好在,冰箱裏還有雞蛋,喬語柔就簡單的做了個雞蛋麵。
“千臣哥哥,你隨便吃點吧,我廚藝不太好,你知道的。”喬語柔吐了吐舌頭,把麵放在付千臣身邊的桌子上。
“好。”付千臣點頭,放下手裏的工作,站起身走到桌子麵前,夾了一口麵條塞進嘴裏。
怎麼說呢?味道很不盡人意。
“不好吃?”喬語柔從付千臣凝滯了一秒的動作就能看出來,她做的的確不怎麼樣。
“還好。”付千臣說完,還是認真的把一碗麵吃完了。
“我沒有姐姐廚藝好,讓千臣哥哥你受委屈了。”喬語柔是故意提到喬語蒙的,她想看看,付千臣有沒有心虛。
“她?”付千臣皺起了眉頭,喬語蒙的廚藝的確還可以,隻是他從沒有好好的品嚐過,每次都是敷衍。
“我剛才在遇到她了,她好像也是來找你的?”喬語柔試探著問。
“不是。”付千臣直接搖頭,說:“最近市第一醫院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嗯。”喬語柔點頭,她不但知道,還熟知進程。
“她估計是來找譚越幫忙的,不是來找我。”這麼說的時候,付千臣能感覺到自己心裏有一絲空落落的。
她來這裏,是找別的男人,不是他。
“譚越最近不是不在南城嗎?”喬語柔皺眉,心裏有點慌了,她們選擇對程諾下手,就是知道譚越不在南城,沒有人幫她。
“不知道,我昨天遇到他了,他應該是聽說了程諾的事情,趕回南城的吧。”
“哦。”喬語柔點了點頭,想給付千臣下藥的勇氣也沒了。
現在挺好的,隻要她把事情全都推到陳鋒身上,最好來個死無對證,付千臣就會一直對她好。
喬語柔主動去洗碗,付千臣則是又坐在了電腦麵前處理公事。
“無聊的話,就去找朋友玩,我手上這個事情,暫時處理不完。”付千臣扭頭看到坐在他身後的喬語柔。
“不用。”喬語柔搖了搖頭,“我玩手機也不無聊的,待會時間差不多了,我去買菜做飯。”
她買菜做飯?想到剛才那碗寡然無味的麵條,付千臣說:“不用做飯了,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今晚去吃西餐。”
“好啊。”喬語柔點頭,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開心,付千臣每次都這樣,從來不會問她想吃什麼,都是自己決定。
“嗯,那你要是困了,就睡會。”付千臣說完,繼續處理手上的事情。
到了下午六點多,付千臣的視線還是落在電腦上麵,喬語柔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付千臣還是沒有要去吃飯的樣子,她隻能開口提醒他:“千臣哥哥,吃完飯再回來繼續吧。”
“也好。”付千臣點頭,站起身之前,下意識的把電腦鎖了。
喬語柔看了一眼,心裏有點不舒服,但還是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一臉開心的和付千臣出門。
付千臣沒有帶喬語柔去太遠的地方吃東西,兩個人走路就到了。
西餐廳挺有格調的,還專門有人拉小提琴。
點了餐以後,喬語柔和付千臣誰都沒主動開口說話,就在氣氛一點一點朝著尷尬的方向發展的時候,隔壁桌的一個姑娘說話了:“我不會切牛排……”
“沒事,我幫你。”她對麵坐著的,是她男朋友,聽到她那麼說,很主動的把盤子拿了過去。
“你真好。”姑娘笑了。
“這麼一點小事,算不上好。”男人把切好的牛排送到姑娘對麵,朝著那邊拉小提琴的工作人員揮了揮手。
很快,那個工作人員就過來了,在他們的桌邊拉起了《今天你要嫁給我》。
那姑娘原本沒聽出來,越聽越不對勁,很快驚訝的看向了對麵。
男人正好從兜裏掏出了首飾盒,然後單膝跪在了地上,把首飾盒打開,遞到她麵前,說:“嫁給我吧。”
那姑娘沒有立刻答應,隻是感動的直流淚,好一會才用力的點頭。
“別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男人說著,輕輕地把那姑娘摟到懷裏。
看到這樣美好的畫麵,就連喬語柔的嘴角都沒忍住勾了起來。
“你對我真好。”那姑娘主動在男人的臉上印下一個吻。
“以後會對你更好。”男人笑著,抬手輕輕地擦掉那姑娘眼角的淚。
目睹這一切,喬語柔的眼底浮現出了羨慕,以前付千臣也會這樣溫柔的給她擦眼淚,現在也會,隻是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用心了。
“真好。”好一會之後,喬語柔下意識的說了這麼一句,扭頭繼續吃牛排。
那個男人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名牌,那個姑娘身上的裙子也是,估計不超過兩百塊錢,但是人家還是選擇了這樣高檔的餐廳和她求婚。
“你喜歡這樣形式的東西?”付千臣看向喬語柔。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形式太麻煩了,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不,我隻是覺得這樣挺好的。”喬語柔收回了目光,低頭吃牛排。
雖然牛排是上好的雪花牛肉,可是吃到嘴裏,喬語柔還是覺得味同嚼蠟。
以前付千臣對她很好,可是自從五年前喬語蒙離開南城以後,付千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她總是若即若離。
她確定自己出國是打胎這事,付千臣應該不知道才對,可是他為什麼對她的態度變化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