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賤人!”喬語柔氣的快發瘋,她直接把麵前的東西一股腦的揮到了地上,眼淚都控製不住的出來了。
看到喬語柔那麼難受,沈豔茹心疼的不行,想要安慰喬語柔,偏偏喬語柔不領情,她把錯怪在了沈豔茹身上:“要不是你,我會讓喬語蒙那個賤人道歉嗎?你滾!滾!”
“怎麼了?”隔著門板,喬毅聽到了喬語柔的怒罵聲,推開門。
他剛剛把門推開,一瓶化妝水就迎著他的麵砸過來,好在他躲得快,要不然肯定要砸的他腦門開花。
“滾!滾!”喬語柔指著門,歇斯底裏的樣子像極了瘋子。
“好,我走,我走,你別生氣。”沈豔茹趕緊打開門出來,關上門以後才鬆了口氣,看向生氣的喬毅,先發製人的說:“你的好女兒,惹我女兒生氣了。”
“什麼你女兒,我女兒……”喬毅因為喬語柔剛才的行為,有點氣急敗壞,很快又反應過來沈豔茹的意思,“喬語蒙惹小柔生氣了?”
“對啊。”沈豔茹說著,生氣的下樓了,把喬毅晾在了一邊。
其實喬毅心裏覺得喬語蒙也不壞,隻是沈豔茹總是在中間攪和,一來二去的,他也選擇妥協了。
這次看喬語柔這麼生氣,他用膝蓋也能猜到是喬語柔輸給喬語蒙了。
“幼稚。”喬毅丟下這麼一句話,又出門喝酒去了。
這個家現在烏煙瘴氣的,他一點也不想待在家裏。
喬語柔把房間裏的東西全都砸了以後,才冷靜下來,去想新品發布會的事情。
現在她肯定是整個南城的笑話,還想著開發布會的話,豈不是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可是不去,她又心有不甘。
思來想去,喬語柔到衛生間洗了個澡,又敷了敷眼睛,化了妝才出門去找付千臣。
此時此刻,能夠幫她的人,就隻有付千臣了。
她到了付千臣住處以後,沒找到付千臣,倒是遇到了拉著行李箱的譚越。
“譚少校,你也住在這裏?”喬語柔的臉上露出僵硬的笑。
自從上次她去討好譚越,被譚越甩了冷臉子以後,她就再也沒打算和譚越發生點什麼了,不過她善良天真的形象還是要維持的,所以見到譚越以後,還是主動打了招呼。
譚越掃了喬語柔一眼,一如既往的沒理她,走了。
直到譚越走了,喬語柔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打了個打電話給付千臣。
此時的付千臣在娛樂。城的包廂裏喝酒,身邊坐了好幾個姑娘,他卻一個人喝悶酒。
“千臣哥哥,你在哪裏?我想見你。”喬語柔本來想裝出剛剛哭過的樣子,但是想想算了,付千臣聽到她哭過的話,一定很煩,會找理由不見她。
“我有事。”付千臣直接拒絕了。
喬語柔的呼吸窒了窒,“千臣哥哥,你看今天的新聞了嗎?”
“沒有。”付千臣說著,拿起了遙控器,很快就看到了喬語蒙道歉的視頻。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新品發布會的事情。”
“如約舉行。”付千臣丟出四個字,然後視線落在了電視屏幕上麵。
電視裏,喬語蒙在道歉,但是她臉上和眼睛裏都沒有一絲悔意,可是同樣的,她眼睛裏也沒有報複的快意。
“可是如約舉行的話,我一定會成為笑話的,我不知道喬語蒙為什麼會來這一出,她……”
“我會解決,沒事的話,掛了。”付千臣說完,直接掛斷電話,隨手把手機丟到了一旁的高腳杯裏。
坐在他身邊的那些姑娘,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雖然付千臣看起來心情很平靜,但是她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低氣壓。
付千臣沉默了一會以後,沒有離開,隻是沉默著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
沒有人敢阻擋他,隻能看著空酒瓶越來越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付千臣才站起身往外走。
因為喝的酒太多,他幾乎站不穩,腳步都是虛浮的。
走到外麵以後,付千臣盯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發了很久的呆,視線突然落在了馬路對麵。
那邊,喬語蒙帶著喬予希出來逛街,母女兩有說有笑的。
雖然隔著一條馬路,還有無數的路人,付千臣硬是一眼就看到了喬語蒙,甚至清楚的看到了她臉上的笑容。
看著看著,付千臣突然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疼的他下意識的彎下腰去。
他明明確定自己不愛喬語蒙,為什麼他的視線還是下意識的去追隨她呢?他已經變心了麼?
想著想著,付千臣的雙腿下意識的朝著馬路對麵走過去。
他走過去以後,喬語蒙很快就看到他了,在看到他以後,喬語蒙的第一反應是抱起喬予希就走。
喬語蒙走的快,他也走得快,很快,他們就走進了一條巷子裏。
“你要幹什麼?”四下無人,喬語蒙終於停下腳步轉身來看付千臣。
付千臣的腳步頓了一下,他自己也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的跟上來。
“付千臣,我們之間,在五年前就結束了,是你親手結束了我們的關係的,你忘記了嗎?”喬語蒙定定的盯著付千臣看,五年前的一切,對於喬語蒙來說,就是一個永遠都不會愈合的傷口。
“你今天為什麼要道歉?”付千臣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舌頭都是大的。
“不是你們要求的嗎?”喬語蒙冷笑,“付總,沒想到吧,又被我擺了一道。”
“是沒想到。”付千臣用力的搖了搖頭,試圖在喬語蒙的臉上找到他記憶裏的那個喬語蒙。
明明以前喬語蒙在見到他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笑的。現在她見到他,不是帶著恨意,就是帶著冷笑。
“所以付總,你今天來找我,是來報複我的嗎?”喬語蒙嘴角的冷笑,從始至終就沒消失過。
他是來報複她的嗎?這個問題,就連付千臣自己都愣住了。
他盯著喬語蒙看了好一會,嗤的笑了,笑著笑著,卻覺得心髒都被扯的生疼,像是心髒被人捏住,毫不留情的拉扯,所以他盯著喬語蒙,一字一句的說:“是啊,你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