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好才能取得信任嘛，我都跟長安說好了，哪有兒子跟媽不是一條心的？”薛芸對宋長安還是很有信心的。
江牧寒點點頭，“你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我買通了方氏的財務總監，已經挪過來一部分錢了，我這邊也弄了不少，他光珠寶首飾就給我買了不少，我都轉手賣了。”薛芸陰著一張臉，“現在他的公司跟空殼差不多了，離計劃成功的那天已經很近了。”
“上次我找人坑了他一把，你需要我再做一次的話隨時叫我。”江牧寒小聲說。
“他上次被坑了一次，以後不一定能輕易相信別人了，所以我覺得這招不一定能管用了，還是我一點點轉移他的財產吧，等時機成熟了我讓他把房子轉到我的名下，到那時候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一切都在薛芸的算計當中，她很享受這種穩操勝券的感覺。
江牧寒摸著自己的下巴，“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什麼計劃嗎？”
“當然有，就是……”薛芸差一點就要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不過她及時收住了，她知道江牧寒一定會反對，所以不說也罷。
江牧寒那麼聰明，用腳趾頭都能猜到薛芸打著什麼主意。“你是不是算計方千回呢？”
“沒有……”薛芸死不承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算計千回，我就拆穿你的計劃。”江牧寒威脅道。
“江牧寒，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兒女情長起來了？你要時刻記住，方千回是你殺母仇人的女兒，你不可以對她有憐憫之心！”薛芸低聲地吼著。
江牧寒擺了擺手，“你別跟我說這些，我認識她這麼多年了，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這件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我也曾經傷害過她，可是我已經後悔了，她為我失去了孩子，所以你不可以再傷害她了。”
“已經晚了，牧寒，你的心太軟，如果你過於心疼她，最後隻能對方大海手軟，心軟是成不了大事的。”薛芸在這件事上始終不能跟江牧寒統一戰線，兩個人隻要說起這件事就要爭論一番，誰都不肯妥協。
“方大海是方大海，方千回是方千回，我不會對方大海手軟，同樣不會再把千回卷進來。”江牧寒氣的不行，怎麼就跟小姨說不通呢，“等等，你剛才說已經晚了，是什麼意思？”
薛芸的眼神看著別處，“沒……沒什麼。”
“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已經動手了？”江牧寒急的臉都紅了，“你別告訴我，上次千回被那個，是你幹的。”
薛芸不承認，也不否認。
“真的是你？”江牧寒已經基本認定了就是薛芸幹的，“你瘋了？你怎麼能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你……”江牧寒氣的直跺腳。
“難道你不覺得她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嗎？你忘了當年***媽……”
“夠了！”江牧寒不想再聽下去，“我警告你，不要再算計方千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小姨！”
薛芸很失望地看著江牧寒，“如果***媽看見你這樣，一定會非常非常難過。”
“如果我媽媽看到你這樣，一定會很失望的，她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看著別的女人經曆這種事，而且比她還要淒慘……”江牧寒一想到多年前他偷看到的畫麵，心就難受的像被人抓著一樣，他的鼻子酸酸的，強忍著情緒，他不能被別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薛芸發出一串低聲的冷笑，“那你呢，你當初傷害方千回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殘忍，怎麼不說***媽看到了會失望？現在又是為什麼突然對她心慈手軟？難道你愛上她了？”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件事了，我隻是要告訴你，別再打千回的主意，不然我真的會不客氣，我們該出去了，不然會讓人懷疑的。”江牧寒用了幾分鍾的時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跟薛芸一前一後離開了廚房。
“千回，我先回去了。”江牧寒出來之後跟千回打了聲招呼，之後跟宋長安使了個眼色。
宋長安也不知道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隻好生猜，“那個……這麼晚了，你就別讓司機來接你了，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出去辦點事。”
江牧寒欣慰地點點頭，表麵還要裝作很客氣的樣子，“那就麻煩你了。”
“哥，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宋長安跟著江牧寒出了方家，“我悟性還不錯吧？”
江牧寒跟宋長安上了車，江牧寒故意坐在副駕駛，這樣對話的時候好觀察他的表情。
“千回被糟蹋那件事是***媽幹的你知道了吧？”江牧寒直接進入主題。
宋長安的手哆嗦了一下，“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你就是知道了，我不同意她這麼做，對千回太不公平了，但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好在她也緩過來了，但是看***媽的意思，她還想有進一步的行動，宋長安，我不確定你到底是哪夥的，我隻想告訴你，千回是無辜的，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傷害，我已經很對不起她了，過去的事我簡直禽獸不如，所以以後我要盡我所能保護她，不光是因為我以前對不起她，還因為她是我弟弟的前妻。”
“還因為你對她有了感情，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宋長安打斷了他，“哥，你放心吧，我站在你這邊，我之所以回來住就是要堤防著點我媽，她下手太狠了，如果千回再經曆一次之前的事情，她一定會崩潰的。”
江牧寒朝宋長安笑了笑，“小子覺悟不錯，我還以為要跟你多費些口舌呢，那你可盯著點***吧，有你當臥底我還能放心一點。”
“你說我這個兒子當的也沒誰了，居然給別人當臥底。”宋長安真想給自己豎個大拇指。
“我又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