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不再需要你了

第二天一早微微就帶著千回去了許義的公司,說明了來意後,許義可高興壞了,說財務副總監的位置空著呢,現在看來這個位置就是給她留著的。

千回大學學的就是會計,又在江牧寒的公司待過,跟江牧深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也去他公司幫忙,所以這個職位她還是可以勝任的。

千回沒有馬上入職,她要給自己點時間調整一下,再處理好跟江牧深的關係,許義給她放了一周的假。

千回等了三天,江牧深都沒有給她打電話,於是她主動打給江牧深,約他去民政局,卻得知他今天沒有時間,再過兩天。

過兩天,千回倒是還有假期,她忍了,用這幾天的時間拿微微的錢給自己買了幾身新衣服,為即將開始的新生活做準備。

又等了兩天,江牧深還是沒有消息,千回忍不住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她的假期就剩下兩天了,她可等不及了。

“江牧深,不是說好了今天辦離婚的嗎?你什麼情況?”一接通電話千回就忍不住了,江牧深也太不守信用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過了好一會才說話,“千回,我是江牧寒,牧深他……病了,現在在醫院。”

千回一愣,“病了?什麼病啊?”

“他……要不你過來看看他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不用了吧,你轉告他一聲,等他康複了記得跟我去把婚離了,我挺著急的。”千回說完想掛電話,那邊突然又變成了江牧深,說話聲音很虛弱,“千回……咱們夫妻一場,你不至於這麼絕情吧?”

千回本來真是沒打算去看江牧深,但是聽他說話這麼虛弱,她又心軟了,江牧深說的也是,夫妻一場,好聚好散吧,以前江牧深對她也不薄,“好吧,你把地址給我發來,那個……沒有其他人在吧?”

“沒有沒有,就我跟我哥。”

千回收到地址後換了身衣服,化了妝,然後打車去了醫院,按照地址找到了病房,上麵寫著三個字:肛腸科。

千回敲了兩下門後推門而入,見江牧深趴在床上,正可憐巴巴地看著千回,“你就這麼空手來了?也不說買點水果?”

“嘴裏起泡了還怎麼吃東西?”千回冷冷地回了一句。

江牧深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千回是在罵他,氣的不行,“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對我仁慈點嗎?”

“你什麼時候能出院?手術了?”千回問。

“昨天手術的,還得住幾天呢。”

“你能不能先跟我去辦離婚?一個痔瘡手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要不我找個單架把你抬去。”千回現在一心想著離婚的事,這件事不辦完,她總覺得心裏某塊石頭沒落地。

江牧深委屈地看著哥哥,“哥,你能不能說說他啊,你見過這麼絕情的女人嗎?我都差點死在手術台上,她還這麼對我!”

“一個痔瘡手術,終於死在手術台上嗎?我是真的著急,江牧深,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說你什麼時候手術不行?”千回有點急了,插著腰俯視著江牧深。

“我有這必要嗎?我是真的疼,才來手術的,醫生說我再晚來一分鍾命都保不住了,多危險啊,你差點就成寡婦了!”

千回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她現在已經懶得拆穿他了,“好吧,那你什麼時候出院去把離婚辦了,不行我到時候請假出來。”

“請假?你找工作了?”江牧深問。

“廢話,我也得生活啊。”

“你們倆聊著,我出去買飯。”江牧寒起身走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看了千回一眼,發現千回也在看他,他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去,卻沒有走開,而是靠在牆上,留心地聽著裏麵的動靜。

千回覺得沒什麼好聊的,她跟江牧深馬上就要沒關係了,也沒必要跟他彙報自己的生活,“我走了,你好好養著吧。”

江牧深突然從床上蹦下來,連鞋都沒顧上穿,屁股上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的,但是他顧不上這麼多了,一把抱住要走的千回,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千回,你別離開我。”

千回沒想到江牧深會來這麼一出,有點驚呆了,她也沒掙紮,“現在說這話有點不合適吧?”

“千回,我知道了那天發生的事,也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我已經決定了,如果江家容不下你,我就跟你一起走,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如果你想離開這裏,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我也陪著你,這裏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撇下,隻要你能跟我在一起,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一想到我要跟你分開我就受不了,真的,千回,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好嗎?”

千回平靜地聽著江牧深的表白,她在想,如果那天晚上,在千回如果委屈的情況下,江牧深能這樣抱著他,哪怕什麼都不說,她也會好受一些,她從沒有如此渴望過江牧深的擁抱,她也曾試圖主動去擁抱他,可是結果跟她想的並不同,除了冰冷,還是冰冷,那種冷,讓千回覺得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再緩過來了。

“牧深,你覺得破鏡還能重圓嗎?”

江牧深的身子僵住了,他沒說話。

“我告訴你,不能,真的,我已經決定要跟你分開了,我不是在鬧,也不是你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我的想法。”

“你放開我吧,咱們好聚好散,別弄的跟偶像劇似的,我不喜歡太煽情。”千回想給江牧深保留最後一點自尊,可是江牧深反而抱的更緊了,“我不鬆開,千回,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跟你保證,今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上次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我發誓!”

千回抬起江牧深的手用力地咬了一口,趁著他鬆手的時候一把推開了他,江牧深一個踉蹌倒在床上,屁股著的床,疼的差點竄起來。

“別再跟我提上次的事了,江牧深,你知道嗎,我那個時候多需要你,我多希望你站在我身邊,跟那些為難我,陷害我的人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多想你在啊,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需要你,我像個喪家犬一樣,被他們數落,被他們羞辱,你知道我多委屈嗎?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那天,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那就永遠都不要在了。”千回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剛關上門,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