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薛芸先扛不住了,頭暈乎乎的,“那個,我酒量不好,先回屋躺會,你們繼續。”
“薛姨,你也太掃興了吧?”千回喝的正盡興呢,她平時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身邊的人喝酒,但是今天她是真的高興,出事以後,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就算完了,再也不會像從前那麼快樂,她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去珍惜這一切,;老公。爸爸,後媽,弟弟,她都應該珍惜。
“不行了我,我先回屋了啊,等我練練酒量咱們再聚。”
薛芸走了之後,宋長安也找了借口溜了,他覺得有些話借著酒勁說正好,於是想去薛芸的房間找她。
房門緊鎖,宋長安趴在門上聽不清裏麵的聲音,他敲了好一會門薛芸才出來開,看得出來她的臉色並不好,“長安,媽媽累了,想睡一會,今晚就別走了,在這住下吧。”
宋長安沒應她的話,徑直走了進去,“媽,咱們母子難得好好吃頓飯,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薛芸的臉色一沉,“還真有。”說完她把門關上。
宋長安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媽,你想說什麼?”
“你跟千回關係挺好的是吧?”薛芸提到千回的時候再不是虛假的笑,而是冷冰冰的,像突然換了個人。
宋長安有點被嚇到了,身子直了直,“就那麼回事唄,沒什麼好不好的,我跟她是被迫成為一家人。”
“嗯,以後別跟她走的那麼近,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薛芸幾乎是在命令宋長安。
“為什麼?”宋長安不解。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必須聽我的話,我是***,不會害你。”薛芸的話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宋長安扯動嘴角笑了笑,“媽,你最近很奇怪,你跟方叔那麼相愛,也很惦記方千回,你不是應該希望我們姐弟倆和平相處嗎?我真是有點看不懂了。”
“你不要懂那麼多,隻要照著我說的話去做,跟她接觸多了沒有好處,我是為你好。”薛芸壓低了聲音,她仿佛聽到了腳步聲,“好了,咱們今天先不說了。”
宋長安站起身來,“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媽,你到底為什麼跟方叔結婚?”
薛芸的身子怔住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不自然,“當然是為了相互喜歡,我們都老了,想找個依靠。”
“媽,我看不是這樣的,你一定帶著某些目的,雖然我現在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目的。”
“是你想多了。”薛芸不想解釋什麼,她揉了揉太陽穴,“媽媽真的很困,很累。”
宋長安一步一步向薛芸走近,臉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媽,是你找人把千回那個了,對吧?”
薛芸的臉色徹底變得慘白,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誰知這麼快就有人知道了,她沒有回答,強裝鎮靜。
“媽,我都知道了,放心,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是我媽,我當然是跟你一夥的,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挺討厭她的,總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媽,要不咱們倆合作吧。”宋長安搭上薛芸的肩膀,一副正宗的反派形象,看起來十分可惡。
薛芸猶豫了一下,“兒子,媽媽不想讓你牽涉到這件事裏麵,有些事我一個人做就夠了,我想保護你。”
“媽,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不就是為了爭家產嗎?家產爭到手,也是給我,所以說這件事跟我有關係,我現在表麵上跟方千回走的很近,咱們倆要是合作的話肯定天下無敵,你必須有一個工具,那個工具就是我,不然你跟她根本就夠不著。”
薛芸覺得宋長安說的也有道理,她絞盡腦汁才想到找人糟蹋方千回,可是現在看來效果並不好,下一個計劃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施,“你說的也不是不行,兒子,問你個事,為什麼她看起來好好的,一點都不像被糟蹋的樣子呢?”
宋長安撓撓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她總不能跟我說這事吧,還沒熟到那個程度呢,對了媽,你不是要爭家產嗎,為什麼要這麼對付方千回啊?兩者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哼哼,我對付她自然有我的理由,家產也是一定要爭的,我已經偷偷地轉移了方大海不少錢,他還不知道呢,兒子,這些錢以後都是你的,就你剛才看的盒子,裏麵都是珠寶,我已經賣了很多了,價值上百萬,這老家夥有的是錢,以後都是咱們的。”薛芸打開了梳妝台上的盒子,用指尖一個一個地撫摸它們,宋長安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貪婪,也帶著些恐怖。
“媽,你早點休息吧,我晚上還有事,就不在這住了。”
“你這孩子,又不在這住,要不媽給你買套房子吧,你也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薛芸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麵的錢能買一幢別墅了,明個你去挑一個,媽付錢。”
宋長安笑了笑,“媽,我現在還不需要,錢你先留著吧,別亂花。”
宋長安說完走出了薛芸的房間,多待一秒他都覺得煎熬,關上門,宋長安靠在牆上不停地深呼吸,他心裏覺得有些難過,他的母親就像被人掉包了一樣,才嫁過來幾個月,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長安,在這幹什麼呢?”江牧深從遠處走了過來,“我們今晚不走了,你還走嗎?”
宋長安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那我也不走了,晚上找你倆鬥地主啊。”
江牧深過來摟了摟宋長安的肩膀,“你不怕輸的連褲衩都不剩啊?”
宋長安傻笑了兩聲,“一會你就知道了,到底是誰把褲衩輸沒了。”
“好了,不跟你貧了,我們睡千回以前住過的房間,對了,我要跟你說句謝謝,這些天要不是你陪著她,她也不可能恢複的這麼快,真的要謝謝你。”江牧深無比認真地說。
宋長安害羞地一笑,“好啦,跟我那麼客氣幹嘛,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