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牧寒與江成林一同去了墓地,第一次見到媽媽的照片出現在墓碑上,江牧寒撲通一聲雙膝跪下,三年了,他始終無法接受媽媽已經不在了這個事實。
有一段時間,江牧寒天天做夢,夢見浴室的門緊鎖,血從門下緩緩流淌出來,江牧寒拚命地撞門,等他破門而入的時候,媽媽已經沒了氣息,花灑開著,血和水混在一起,那畫麵成了江牧寒這些年來的噩夢。
隻有江牧寒知道,媽媽為什麼割腕自殺。
從墓地回來,江牧寒去了公司,見方千回不在,於是去了家裏找她,千回見他的眼睛紅紅的,也不敢問發生了什麼,心驚膽戰地躲在一旁不敢招惹他。
江牧寒死死地盯著千回看,良久,他從嘴角擠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伸手招呼她,“過來。”
千回小心翼翼地靠近,江牧寒一把拉過她來,按在床上,千回以為她會經曆與昨天相同的事,可沒想到江牧寒從兜裏掏出一把刻刀。
“牧寒,你要幹什麼?”千回驚恐地看著刻刀一點點挨近自己的手腕,心生寒意,“你到底要做什麼?牧寒,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千回苦苦地哀求他,這不是她認識的江牧寒。
“我想讓你告訴我,刀劃過皮膚是什麼感覺,疼不疼。”江牧寒說著,手裏的刀已經刺破千回的皮膚,房間裏充斥著千回的慘叫聲,江牧寒滿意地看著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還好傷的不深,千回被鬆開後,找到紗布包紮了傷口,她像個受傷的小動物渾身發抖,那個惡魔,他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千回不敢想。
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江牧寒瞥了一眼,來電人是千回的爸爸,看到那兩個字,江牧寒剛剛平複的心情又開始翻騰起來,千回去衛生間接電話,江牧寒站在門口一邊聽著,一邊雙手握成拳頭,青筋暴起。
“爸爸,我現在挺好的……從基層做起也沒什麼不好吧,等我有實力了再去繼承你的公司,爸爸,不要逼我……我知道你的身體不如以前了……好吧,過段時間我再考慮辭職的事……”
“江總好!”
“江總早!”
江牧寒臉上帶笑,大步流星地穿過辦公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看樣子他今天心情不錯。
方千回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起身走向總裁辦公室。
“你要辭職?”江牧寒本來心情大好,可看到那封辭職信,他的臉刷地一下沉了下來,方千回的心咯噔一下。
“對,我要辭職,”千回硬著頭皮。
江牧寒眼睛裏的寒意漸漸消散,擠出一個相對溫柔的表情,“怎麼了?在這不開心?還是有人欺負你?”
千回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不過仍然搖搖頭,“沒有。”
江牧寒起身,走到千回麵前,攬住她的腰,兩個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如果我不同意怎麼辦?”
千回不語,她知道如今自己的處境,無論什麼事,前提都是江牧寒允許。
一隻手從下麵伸進了千回的短裙裏,在裏麵不安分地遊走,千回竟覺得辦公室戀情如此刺激,她一邊緊張地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邊享受著來自江牧寒的柔情和挑逗。
千回覺得自己真是下賤到了極點,這個惡魔稍稍有了好臉色,自己便不管不顧地撲上去,愛情真的可以讓人卑微的如此不堪。
“別走了,好嗎?”江牧寒蜻蜓點水般啄著千回的嘴唇,眼睛裏都是笑意。
千回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盡管他是惡魔,可千回還是如此愛他,愛到可以忽略手腕上的傷和心裏剛結痂的傷疤。
“江總,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聽到敲門聲,千回趕快掙脫江牧寒,整理了一下衣服,江牧寒也回到座位上。
“進來。”江牧寒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