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流產了

“那就不湊巧了,不如我們下次再約吧,反正我相信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喝酒的時間還是很多的。”顧強生轉過身之後,忽然之間猛地回頭將許建章推開,直接往房間裏麵跑去。

跟在後麵的許建章嚇得趕緊追著向前,要是被顧強生知道安嘉越在這裏就完蛋,到時候安嘉越說不定會有危險。

“哎呀,剛才我看到有隻蟲子,許老板你站在外麵我來幫你抓它,你也知道現在天氣一點點的回暖蟲子也開始出來活躍了。”

許建章哪裏不知道這就是顧強生找的借口,這裏雖然建在森林之中,但是這裏的住房全部都是五星級的水準,衛生把控的不知道多麼的嚴格,怎麼可能會有蟲子呢?

再說就算有蟲子,他一個大男人哪有這麼的嬌氣?

顧強生猛地一把將床簾掀開,可是床底下根本就沒有人,他還想去窗簾哪裏可是卻被許建章給拉住了。

“好了,蟲子我等下自己抓,我是一個大男人根本不怕這些東西,所以就不牢你費心了。”許建章的話一出,顧強生也不好繼續呆下去,隻好灰溜溜的出去了。

將門反鎖之後,許建章四處的打量著,根本沒有發現安嘉越的下落,將衣櫃打開之後他看到掛在衣櫃之中的衣裳在亂動,他走上前一拉開大衣就看到安嘉越躲在裏麵。

“就是剛才那個人,剛才那個叔叔打電話的時候,就是這個老爺爺的聲音,你能不能帶我回去?我不能留在這裏,要是被他抓走了他就會讓我去做乞丐的。”安嘉越小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許建章。

許建章知道這畢竟是顧強生的地盤,要想將一個小孩帶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是太難的一件事情。

再說了要是換了別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但是安嘉越那瓜子那麼聰明根本不需要擔心這種事情,他一定會很好的協助自己的。

“等下我就送你回家,你就別擔心了。”許建章將安嘉越抱到餐桌前,想必他今天都還沒有好好的吃飯。

“來,好好的將肚子填飽,等下爺爺就想辦法送你回家。”

“好,你也一起吃吧,這麼多我可吃不完。”安嘉越乖巧的樣子,讓人真的無法不去喜歡,許建章將好吃的全部都擺到了安嘉越的麵前。

看著安嘉越吃東西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倉鼠,這麼可愛的小男孩,看的他都想要將他給拐賣了。

何義鳴的名號他倒是聽過,隻知道是一個經濟新貴想必也是極為優秀,看著這個小孩長得如此的帥氣,也能猜到何義鳴的長相絕不普通了。

“爺爺,你有沒有小孫子啊?”安嘉越說話的時候嘴角粘著奶油,許建章伸手將他嘴巴的奶油刮下來,然後自然而然的放到嘴巴。

嚐到奶油的甜味之後,許建章也有些詫異了,他就是對女兒都沒有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為什麼看到這個小孩子一切就都改變了?

“我還沒有小孫子呢,不過也快有了。”許建章的語氣之中聽不出任何的開心的味道,倒是有些勉為其難的感覺。

“那我以後也可以叫你爺爺,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不然我也許就被壞蛋們抓走了。”安嘉越說完,紅的像櫻桃一樣的小嘴巴,高高的嘟起來,小臉上寫滿了不滿意。

安越被送到醫院看到頭頂巨大的亮燈,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醫院她從內心就有著深層次的恐懼,可是偏偏她身邊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哪怕是何義鳴她也想有個人站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千萬別緊張,但是此刻她隻能無助的抓著手下的床單,難受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眼淚一點點的從眼眶之中滑落,安越能感覺到有東西在一點點的往她身體裏麵掏東西,雖然打了麻醉針但是那勺子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這讓安越難受的想要一了百了直接死在這個手術台上。

剛開始這個孩子她的確是有了不想要的衝動,但是那畢竟是她的血肉,她怎麼舍得輕易放棄呢,就當她做好了他到來的準備,可是現在一切全完了!

可是他還那麼的小,安越想起前些天來做檢查的時候,還聽到他心跳的聲音,她幻想著他的樣子,可是現在他永遠不會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顧蘇城一個人坐在外麵的椅子上,他的心一點點的揪起來,他現在自責極了,這個孩子等於就是他變相害的,隻是不知道現在裏麵怎麼樣了。

要是這個小孩子沒有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的,如果他不那麼的自私,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病房的門終於被推開了,顧蘇城踉踉蹌蹌的走上前,猛地將醫生的袖子拽住,他現在必須得靠著什麼東西,不然這樣的情緒足以讓他崩潰。

“顧先生,很抱歉,你妻子的孩子沒有保住……流產了。”醫生的話像是一個鐵錘狠狠的砸向他的腦袋,流產兩個字像是緊箍咒似的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之中徘徊著。

“我太太怎麼樣?”顧蘇城張開嘴巴問出來,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不像話。

“你的太太正在裏麵休息呢,隻是她剛流產完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你要好好的照顧她。”醫生走了之後顧蘇城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光了一樣,無力的背靠著牆麵慢慢的滑落在地麵上。

“何先生,剛才我得到消息太太進了醫院,肚子裏麵的孩子沒有保住。”何義鳴的助手站在門口輕聲的說著,生怕觸及到何義鳴敏感的神經。

現在小少爺還沒有找到,太太肚子裏麵的孩子又流產了,何義鳴站起來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無力的倒在椅子上,向助手擺擺手讓他直接出去了。

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一天可以如此的漫長,漫長到他對這一生都沒有了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