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將他們兩個拉開!”何義鳴氣的手腳抖索,要不是他現在還受重傷,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對奸夫淫婦的。
林嘉良跟安越兩個人被保鏢無情的拉扯開了,何義鳴用盡全身力氣對著眼前的林嘉良就是一腳,因為受傷過重林嘉良直接昏了過去。
安越看到這一幕更是淚如雨下,她衝到林嘉良的身邊,卻被何義鳴的保鏢給拉住了。
“你送他回去,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見他了!”安越推開保鏢,直接跪在地上,對著何義鳴不停地磕頭。
對於她而言已經沒有什麼不可以忍受的,自從嫁給何義鳴之後,她已經嚐遍了這個世間所有的心酸,對她來說活著不過就是受難的過程而已。
如果何義鳴非要折磨人才可以,那她希望那個人是她而不是林嘉良,之前網上說喜歡一個人好像忽然有了什麼軟肋,又好像有了盔甲。
對於她而言林嘉良就像是她的盔甲一樣,讓她對這個世界有了一點的幻想, 可是林嘉良現在又成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每當何義鳴說要對付林嘉良的時候,她寧願犧牲的是自己也不願意讓林嘉良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這是何義鳴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
何義鳴看著安越白皙的額頭上開始滲出血跡,他不是想象之中的憤怒,反倒是有點難受甚至隻想問安越,腦袋疼嗎?
可是他說不出口,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樣去做,他恍惚間明白,原來他對安越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慢慢的變化了。
“將她給我拉起來。”何義鳴雙目深不可測,但是言語之間帶著一絲悲涼。
安越最終被人給架起來了,林嘉良被人送到另外一家醫院了,安迪看著何義鳴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凝視著窗外。
她知道何義鳴現在心中肯定不好受,所以她下班就直接來何義鳴這裏了,何義鳴看見她也沒有說話,這是屬於他們兩個的默契。
安迪知道何義鳴是一個要麵子的人,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想接受別人的關心,安迪知道安靜的陪伴才是何義鳴現在最需要的。
時間一點點的消逝著,安越一動不動的坐在位置上已經兩個小時了,她現在腦海裏麵全部都是林嘉良受傷的樣子。
她痛恨自己的無能,更怨恨他將林嘉良拖下了這灘爛泥之中,她如何被何義鳴懲罰,那是她該受的,可是林嘉良是無辜的。
忽然間安越感覺床單下震動了一聲,安越嚇得彈起來了,可是掀開被子一看卻是一部手機,而且還不是智能手機。
她這裏是VIP的客房,不可能是上個病人留下來的手機,而且住這個病房的人,怎麼可能會用這種老年機呢?
安越將手機拿出來,準備將電話給接通的,可是何義鳴竟然打開門進來了,安越嚇得將手機給關機了。
情急之下安越將手機藏在枕頭下麵,何義鳴看著安越一臉的幽怨的樣子,知道安越現在肯定還恨著自己呢。
“想出去找林嘉良?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白家剛才已經發布了和林嘉良解除婚約的消息了,但是你也別開心的太早了,就算林嘉良不能跟白歆亦結婚,我也不會讓你們兩個在一起的!”
安越十分不解的看著何義鳴,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憐憫,也許因為何義鳴從小就生活在仇恨之中,所以他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幸福的生活。
“你覺得將我困在你的身邊,你就能得到幸福嗎?你隻是一個永遠都走不出仇恨可悲的傻子!上一輩人的過錯你卻用來懲罰自己,你實在是太愚蠢了!”
何義鳴上前一把掐住安越的脖子,“我知道你就是想離開我,哪怕我得不到幸福,那我也抓著你,畢竟這樣孤獨的人就不止我一個人了!”
聽到何義鳴這樣說,安越緊緊的咬住下嘴唇,她知道何義鳴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但是她真的受夠了!
“出去吧,要是你想囚禁我的時間能長一點,那就現在就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安越將腦袋埋在被子裏麵,她明明不想哭的但是眼淚就這樣肆意的橫流著。
何義鳴在裏麵坐了一會,最後還是拄著拐杖走了,他曾經給過安越機會,也給過他自己一個借口,忘記那段銘刻在血液裏麵的仇恨,可是是安越親手摧毀了這個假設。
聽到門關上的身上,安越悄悄的將手機拿起來走到了衛生間,現在外麵都是何義鳴的保鏢,之前安越倒是見過他們幾次。
可是後來何義鳴對她的掌控不那麼嚴了,所以她也就幾乎沒有看到了,可是現在她知道之前暗無天日的時光又要回來了。
安越立馬將手機開機,發現有一條短信,她的手上激動的顫抖著,將短信點開之後,她看到短信的內容,眼淚一下子掉下來了。
“安越,你好,我是林嘉良。”
手機的屏幕被安越的淚花給打濕了,安越抱著手機眼淚掉個不停,這個手機估計就是剛才林嘉良藏在她的床單下麵的。
他早已經預料到他們會麵對這樣情況,不愧是她喜歡的林嘉良,腦子就是聰明!
“你好點了沒有?”
“你放心,我現在沒事。”安越的短信發出去不到一秒的時間,林嘉良就回了她的短信,她知道林嘉良肯定現在捧著手機在等著她。
她現在真的很想聽聽林嘉良的聲音,哪怕隻是一兩聲的呢喃,可是現在何義鳴派來的保鏢就在外麵守著呢,要是被何義鳴發現她還在偷偷的跟林嘉良聊天,到時候又要鬧的得天翻地覆。
“安越,你好好的休息,將身體養好,我一定會帶你從那個惡魔的身邊離開的。”安越看到這條短信擔心多過於感動。
“你別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現在是鬥不過他的,隻要你幸福我就幸福,所以我求求你,不要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沒有你,我的世界是不完整的,我們說過要一起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