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想通了,所以我們一起去樓上談談吧。”安越抬起頭看著對麵的何義鳴,她已經想好了,她留在何義鳴的身邊,早晚有一天會被何義鳴給弄死的。
姐姐已經死了,作為安家唯一的孩子,她不能那麼的自私,讓安家的兩位老人,下半生沒有了依靠,既然養父母將她撫養長大,那麼她就必須給他們養老送終。
何義鳴將行李推給管家,本來他還打算要是安越再不清醒過來,到時候他就要采取點非常手段了,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快的醒悟過來。
看著走在前麵的安越,那大腿估計也就他手臂般的粗壯,安越已經躺在床上一個多星期了,到底是因為什麼,忽然改變了想法呢?
兩個人到了書房,何義鳴坐在椅子上,安越則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雙手抱胸根本不敢靠近何義鳴,那樣子一看就知道對他極為的抵抗。
“說吧,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我沒有心思去猜你想的事情。”
“你不是想要跟我,生一個孩子嗎?我同意了!”聽著安越這樣說,何義鳴如同打量怪物一樣,上下看著安越。
安越迎著何義鳴這樣的打量,頓覺得毛骨悚然,但是沒有辦法,她知道必須要跟何義鳴交涉,不然她絕對是不活不下來的。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有辦法讓你生出來!不過我告訴你,就你這樣骨瘦如柴的,我可不感興趣,你得將你自己養胖一點。”
“何義鳴,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給你生一個孩子你放我自由,如果說我們安家有不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已經因為你死了一個孩子了,就算再大的仇也報了,你難道想要囚禁我一輩子!”
聽到這裏何義鳴總算是明白了,難怪安越會忽然間改變心意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安越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狠毒千萬倍,竟然為了自己的自由,連肚子裏麵的孩子,都要拿出來交易。
“安越,我之前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你也別再想著耍花樣,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
“何義鳴,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實在是累了,我不想再被你給牽扯住了,我們兩個誰也不要耽誤誰!”
“你是嫌我耽誤了?怎麼你還想回去找林嘉良啊?人家現在有了白歆亦,心裏麵怎麼還很會有你的存在呢,你也拿鏡子照照自己,你跟白歆亦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林嘉良,所以根本不會去糾纏他,我隻是不想跟你生活在一起,在這個房子裏麵,我隻有噩夢!我受夠了!”安越看著自己的臉,一點精神都沒有。
她現在的樣子就好像得了絕症的人,她知道要是自己再待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你受夠了,你才被折磨多久,我能從童年到現在,一直都被折磨著,被折磨的人不該隻有我一個,既然你是我老婆是安家的人,你就該跟我一起忍受著,你以為我跟你在一起就很開心嗎?”
“既然你已經被折磨這麼久了,就應該想著將一切的仇恨全部都忘掉,你這樣根本就不會幸福的!”
“幸福那種東西,我早就不期待了,你也別妄想著離開,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準備好一輩子都跟在我身邊的覺悟吧!”
安越知道何義鳴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嚇得跪坐在地上,她也不清楚為什麼,她人生會如此的悲慘。
她很清楚何義鳴是什麼人,既然何義鳴說不會放過她,那麼這輩子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想到自己之前,還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實在是太笨了,安越認為自己就像是傻瓜一樣,何義鳴看到安越絕望的匍匐在地上,直接繞開安越出去了。
安越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是這樣的結局,本來以為何義鳴會同意的,現在看來是自己將何義鳴想的太好了,她簡直就是一個傻瓜。
何義鳴站在門外,聽見房間裏麵安越的哭聲,他俊秀的眉頭皺成一團,其實他內心也十分的糾結,作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他知道這一切是自己做錯了。
但是他實在不想將安越給放開,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生活在黑暗之中,他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他真想跟著安越兩個人一起,這樣他才能一直堅持下去。
過了許久,安越從地上爬起來,因為跪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安越的雙腳都已經麻掉了,她打開門卻看見何義鳴站在門外麵。
安越的希望落空之後,更加不希望看到何義鳴,正準備直接越過何義鳴,離開的時候,卻被何義鳴抓住了雙手。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已經被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還不能放過我嗎?”安越抓住何義鳴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本以為何義鳴絕對又要狠狠揍他了,但是何義鳴卻根本沒有碰她,安越看著何義鳴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嚇得縮成一團。
何義鳴看著安越,用瘦骨嶙峋來形容她,簡直都是太抬舉她了,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會瘦成這個樣子?
“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的考慮一下,在此之前好好的將身體給養好,不然到時候就算我答應了,你也生不出孩子。”
安越不敢置信的看著何義鳴,不敢相信何義鳴竟然會忽然轉了性子,要知道何義鳴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別發呆了,下去吃飯了,給我好好聽話,這樣我才有同意的可能性,否則一切都是免談。”安越看到何義鳴的態度已經有鬆動的,興奮的上前一把抓住何義鳴的手。
“我們一起下去吃飯吧。”何義鳴看著一旁的安越,這女人實在是太現實了,他剛說同意考慮一下,她的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
但是他何義鳴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畢竟安越是因為他,所以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安越說的也對,她已經因為他流了一個孩子,難道非要她死了,自己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