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知道何義鳴,所謂的“聽話”是什麼,無休止的妥協,麵對辱罵跟冤枉,不能有任何的反抗,稍微反抗就拳腳伺候,一旦沒有答應他的事情,就將她丟在精神病院。
她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他破壞了她所有對於未來,美好的期待,安越默默將身子,轉過去,剛轉過身,就感覺手心一涼。
眼淚如同決堤一樣,淚珠一個接著一個,她很想大聲的哭出來,但是她不敢,她知道她的眼淚,跟委屈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比腳底的螞蟻,更不值得一提。
何義鳴看著安越的背部,抽抽搭搭,覺得還是將安越帶回去比較好,畢竟自己一個人在家,連個暖床的都沒有,何義鳴這個人有重度的潔癖。
雖然跟安越的時候,已經不是童身,但是有過的女人,十根手指,也能數的過來,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床伴的時間,能長過安越的。
感覺腰肢被人,從後背圈住看了,安越渾身一僵,但是她連將他的手,推開的勇氣都沒有,兩個人的位置根本就不對等,她也沒有娘家可以撐腰。
這個男人自然不會在乎她,根本不會在乎她的自尊問題,她隻能獨自的忍受,身體的不適,默默的咬著牙,給自己催眠這一切都不存在。
何義鳴看著安越的後腦勺,倔強的將安越的身子翻過來,月光下安越,手忙腳亂的將她的眼淚,擦拭幹淨。
“你哭了?和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為難嗎?我看你看著林嘉良的時候,眼睛自己全是滿滿的笑意呢!”何義鳴一把掐住了安越的下巴,強迫安越對準他的視線。
安越現在渾身都沒有力氣,病去如抽絲,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反抗何義鳴,她現在累極了,隻想躺著休息一下。
“怎麼?不說話,你這是不是心虛了?我告訴你千萬別想著,給我戴綠帽子,到時候後悔的,不會隻有你一個人。”
安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早就不對他,抱有任何的期待,就算他們以後離婚了,她的名聲早就被她敗壞了,自己也不會給林嘉良,帶去那麼大的負擔。
“我說了,這份感情是我單向的輸出,林嘉良對我這種女人,根本沒有絲毫的興趣。”安越看著何義鳴平靜的說。
“你這種女人?那我卻跟你這種女人在一起,別人看不上的女人,卻被我給撿回來了,是不是變相的說,我沒有品位?”
她會變成這種女人,不完全是因為何義鳴嗎?他怎麼還能將自己摘出去,何義鳴看著安越眼神之中的仇恨,加重手上的力氣,安越的小臉都被捏的變形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下一秒安越毫無預兆,直接從床上被推下去了,好在這床榻也不高,安越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從房間出去,卻被何義鳴一把給拉住了。
“你要去哪裏?”安越對上他居高臨下的眼神,頓時間氣憤不已,這男人憑什麼,一次次的欺負自己。
要不是有這個畜生醫生,她恨不得這輩子,就呆在這裏,她寧願跟瘋子,精神病在一起,也好過跟何義鳴在一起。
“怎麼,是不是很想擺脫我?”何義鳴看著安越臉上的表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看著安越眼眶之中帶著眼淚,但是眼神之中全是倔強。
這女人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要是她將姿態放低一些,不再那麼作天作地的,他也不會這樣對她。
“你殺了我吧,我累了。”安越閉上眼睛,一句話也沒有跟和何義鳴說。
“殺了你?別想了!我說過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不然我娶你幹什麼?”何義鳴的話讓安越,越發的絕望。
她好像一個人坐在漫無邊際,黑色的森林裏麵,腳下是吸血的水蛭,她真的很討厭這樣的人生,她不懼怕死亡,真是想過死了才是解脫,但是何義鳴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我累了,就算你要折磨我,也讓我養好身體, 不然我怎麼有體力被你折磨呢?”安越已經適應這樣的生活了,她已經決定了,不管這段時間有多麼難熬,她也絕對會忍下去的。
她受夠了何義鳴,也不願意一輩子過著這個日子,她要讓何義鳴,心甘情願的讓她離開,她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隻會給無辜的人帶去傷害。
林嘉良公司的方案,最終還是被何義鳴給駁回了,雖然林嘉良上次,隻是輕飄飄的帶過,但是她能感覺到林嘉良很失落。
“好!”安越走到另外一張床,卻被何義鳴給拽回來了,兩個人雙雙跌回床上,安越想逃,卻被何義鳴被抱得死死的。
她也隻能隨遇而安的,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畢竟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她可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但是安越一閉上眼睛,就夢見自己被王醫生跟何義鳴,輪番的毆打,旁邊經過很多人,但是沒有一個來幫她的。
她哭著喊著,叫著,就是沒有一個人,伸出手來救自己,忽然間安越將眼睛,猛然的睜開,看見身旁的何義鳴,一時間,情緒失控的她,將何義鳴推下了床。
何義鳴的傷口被狠狠的撕裂,安越看著何義鳴皺著眉頭,躺在地上,害怕極了,趕緊從床上跑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安越如此的反常,何義鳴這回倒是有些害怕了,難道這個安越真的瘋了?不然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何義鳴急匆匆的跟出去,安越則一個人躲在走廊上,瑟瑟發抖,何義鳴剛過去,安越嚇得大叫起來,她的神經本來就處於緊繃的狀態。
經曆連翻的打擊之後,更是讓她快要崩潰,何義鳴看著眼前的安越,心中忽然之間生出一分的自責。
他也不是鐵石心腸,看見安越如同受驚的小動物一樣,何義鳴知道,也許他真的做的太過分了,但是他始終無法,放下心中的仇恨。
“我數三個數字,你跟我回去!”何義鳴耐著性子說著,但是安越卻始終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