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她已經有答案了
國家禁毒工作年年開展,幾乎是地毯式的搜捕。但是毒販子卻像是雨後春筍似的,層出不窮。一茬又一茬的割下來,不旦沒有減弱,勢頭反而越來越旺了。
哪裏有打壓,哪裏就有反抗,政府的這些工作做下來,反而炒高了毒pin的價格,其中真真兒的是暴利,任誰插進去一雙手攪和一下抬起來,便能看到指縫裏明晃晃的金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雖然是犯法的勾當,也有抵不住誘惑的人前赴後繼的奔進這個漩渦中來。
“我先給你們說些暗號。”
小胖也不知道吸沒吸過毒,整個人看起來圓滾滾的,一本正經的科普,要不是他說出來的話太過於聳人聽聞,儼然像是一個教育機構的精英了。
“最近有一種新型的毒pin,很了不得。隻要吸一次,就跟抽煙似的,一次就能上癮,三天不吸撓肝腦肺,七天不吸人就開始懨兒了,但是這東西怎麼說呢,除非是毒藥,否則也不能真的要人命,隻要堅持過這幾天,等身體把這種毒素代謝出去,就沒啥大事。但是!”
他突然加重聲音:“隻要在這幾天裏,有一次複吸,就會徹底上癮,想要戒掉除非送進戒毒所,否則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陸瑾珩問了一聲:“叫什麼名字?”
“金霧。”
張耀挑眉:“霧?”
“哎呀,張哥,就是霧蒙蒙霧,金子的金!要我說啊,這名字起的也忒文藝了些,就跟非主流小年輕似的。以前毒pin多直截了當啊,什麼K粉,搖頭丸……人吃了就是亢奮一下,也沒啥事。但是這金霧名字起的怪異,效果也怪異……”
陸瑾珩垂眸沉思,他的一隻手輕輕的摸著輪椅扶手,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一下一下的敲著,燈光落在他的身上,溫潤如玉。
小胖見兩人不說話,連忙申明:“張哥,我也是就是下海了幾個月,自從上次被阿傑逮到之後,掙得錢全捐戒毒所了。這次就是給你們帶帶路,我沒有吸毒,也不打算進這一行了。您二位兒一會兒進去之後,可千萬別露餡啊。否則金霧背後的大boss一定把我分屍之後再碾碎,死無全屍啊……”
陸瑾珩突然問了一聲:“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種新型毒pin的?”
“一個月前。”
小胖立刻說:“流傳不廣,但是效果很大,一個月前也是在這個地方,圈子裏有上家在賣,沒幾天就爆紅了。”
時間指向十一點三十,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胖去打開門,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站在門口,把一張請柬遞給了小胖:“先生,請您去赴宴。”
小胖拿著請柬翻了翻:“不對啊,我們有三個人呢。”
服務生個子很高,陸瑾珩抬頭看了一眼,立刻謹慎了起來。單看他挺直有力的腰脊,和手腕處勃發的精悍力量,就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一個服務生那麼的簡簡單單。
服務生的目光也看了過來,突然和陸瑾珩在空中交接,隨後服務生微笑了一下:“這樣啊,看來是我弄錯了。”
“稍等。”
他轉身離開,一分鍾後,又帶來了兩張請柬,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小胖:“請您自己寫上名字,再見。”
房門關上,小胖拿著請柬走了進來。陸瑾珩沉思了一會兒:“張耀,你現在聯係上公安局,說這裏有人涉黃。”
“涉黃?”
小胖微微瞪大眼睛:“這樣一來,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陸瑾珩的聲音很冷靜,他自己推著輪椅到窗邊,夜色下的長街很熱鬧,霓虹閃爍,人來人往,但是陸瑾珩還是一眼就從那些人流中看到了幾個鶴立雞群的黑衣人。
金霧背後的大毒梟很有意思,他所請的殺手千篇一律的穿著黑色製服,並且個子很高。這種人走在人群中是很紮眼的,尤其是當這些人麵無表情的時候,那狀似很酷的表情,很容易被小姑娘看上。
這種迷惑是致命的,沒有人知道這些在人群中泰然處之的黑衣人是些什麼樣的冷血動物,他們經曆過多麼可怕的訓練,陸瑾珩毫不懷疑,隻要背後之人下達指令,他們可以眨眼之間殺光一條街的人。
況且,從遇到張阿姨,再到是非酒吧,這一切都太過順利,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
陸瑾珩又仔仔細細打量了小胖,他緊皺著眉,並沒有多大異色。
陸瑾珩但願是自己多想了,他輕輕歎了口氣:“無妨,讓他們現在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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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毒販子的交易宴會,但是去了之後才發現,倒是像模像樣的。來人無論男女老少,均穿著禮服,有人甚至拿著香檳跟著音樂跳著爵士,倒像是稀疏平常的晚宴。陸瑾珩不乏應酬,對這種場合輕車熟路,倒是張耀很不適應,他推著輪椅,帶陸瑾珩走著,輕聲道:“這些人在作什麼妖?”
一個舞女款款走來,手裏端著兩杯香檳,一隻腳在輪椅前輕輕一伸,張耀停住了腳步。
“先生。”
她笑的魅惑而又溫柔,把香檳遞到陸瑾珩的眼前:“能不能請您跳支舞呢?”
陸瑾珩還沒有開口,張耀立刻道:“不行!”
而後他應該發現自己的聲音太直接,在舞女尷尬的目光下幹巴巴道:“他受傷了,站不起來。”
舞女的表情由陰轉晴,目光也從陸瑾珩遊離倒了張耀身上。把盛著香檳的高腳杯往陸瑾珩的手裏一塞,她隨意的大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擾了。”
她轉過身,露出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朝張耀拋了個飛吻:”祝你們好運。”
張耀一把從陸瑾珩的手裏奪過香檳杯,扔到了一邊:“笑什麼笑,你也不怕裏麵給你下毒。”
“張耀,你剛剛露餡了。”
陸瑾珩的笑容如同麵具,嘴角勾起,眼角也彎彎的,他看著四麵八方,時不時衝人點點頭:“那個人是在試探我們是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那我應該……”
陸瑾珩緩緩說:“她已經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