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懿韻一聽沐念這話就知道自己這個孫子還真的是不知好歹了,要是真的如他願離婚了,說不定他會後悔得要死,到時候受苦的就是他了。
她一巴掌打著白穆修的身體,語氣頗是威嚴的說道:“沒良心的,你說的什麼話,西棱是你妻子,你這沒良心的不記得她了,就這樣對待她,嗯?我......我......我今天就好好的教教你什麼是良心。”
王懿韻這說著就仰手要給白穆修一巴掌。
“奶奶!”
王懿韻就要把白穆修的時候,馮西棱忽然就站在不遠的地方開口輕聲叫了一聲,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白穆修看著從病房裏走出來的馮西棱,她穿著病號的衣服,身材很是苗條,但是她的臉色很是蒼白,額頭被棱帶包纏著,棱帶上有一點血色的痕跡,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虛弱,就這樣站在病房門口。
白穆修看著這樣的場景,他感覺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哪裏遇見過一樣,而且他的心裏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心疼痛了起來,他很想走上去將站子啊病房門口那個瘦弱的身子抱在懷抱裏,好好的安慰著,想讓她快些好起來。
他的腦海裏有一到身影一閃而過,讓便穆修的腦子劇烈的疼痛了起來,他有些站不穩當了,就這樣看著哦啊前方的女人,緩慢的走到自己的身邊,他的腦海裏一張清秀的笑臉從自己的眼錢經過,但是這些畫麵都是一閃而過。
馮西棱從白穆修的身份走過,她完全沒有看見他強忍住的痛苦,她來到沐念身邊,對著沐念道:“媽,既然人家來了,你這樣趕走別人是不禮貌的,我剛好有些話想對白穆修說,你就不要在這裏埋怨他了,他是無心的。”
無心的!
無心的!
無心........
白穆修聽到‘無心的’這個三個字以後,瞬間從痛苦的邊緣裏,恢複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馮西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裏會有這樣的想法,在馮西棱的聲音中才從痛苦中走了出來,他癡癡的看著麵前這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心裏說不上來的愧疚,好像他原本就欠了她太多太多。
沐念見馮西棱帶著虛弱的身體,和蒼白的臉色,心裏就一陣一陣的拉扯著疼,她將馮西棱拉到自己的懷抱裏,小心翼翼的責罵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剛剛還說你累了想睡覺了,怎麼這會還出來了,你出來還不把外套傳上,冷著自己的了誰難受。”
雖說沐念的嘴裏吐出來的說責罵馮西棱的語氣,但是這話裏話外的都是心疼,關係,擔心馮西棱身體的話啊。
馮西棱的心裏名表自己的媽媽不是子啊責罵自己是在心裏疼自己,馮西棱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對著沐念道:“媽,沒事的,這就回去。”
馮西棱說著還轉身看著白穆修和身後的文慧文雅,又看了看王懿韻,微笑的拉起王懿韻的手說道:“奶奶來了,怎麼不進去找我,上次奶奶來的時候,我身體還不是很好就怠慢了奶奶了,奶奶你可不要生我氣啊!”
王懿韻知道這是馮西棱在給自己著的台階下的,她當然就跟著這個下了,畢竟馮西棱還是在向著自己的吧。
沐念看著馮西棱的麵子上才沒有再說什麼了,之後眾人是在病房裏一說了陣的話,白穆修用將飯盒給馮西棱了,馮西棱吃完了之後,她看了看白穆修又看了看王懿韻。
幾遍下來,王懿韻也開出來了馮西棱是有話要對自己的孫子說,便著了借口帶著文慧和文雅走了,走的時候還威脅白穆修今天要在醫院陪馮西棱,要是讓她知道他沒有陪馮西棱定叫他好看。
白穆修原本還是想說什麼的,但是後麵看了一眼馮西棱那不搭理自己的樣子,和臉色蒼白的臉色,便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沐你那和程澤看到這裏的時候,哪裏會不明白王懿韻這是在給這兩個孩子創造機會,他們兩個自然是不能破壞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啊,而且沐念原本就不怎麼同意馮西棱和白穆修離婚的這件事。
畢竟這丫頭心裏在想的事情,她這個不是親媽甚似親媽的會不清楚嗎?她這丫頭還是對白穆修有感情,否則不會真的這般讓他進來看她的。
眾人走了之後,白穆修有些坐不住,坐在椅子上看著馮西棱,他的心裏很亂,不知道從何說起,他看著馮西棱的額頭,心裏很是糾結。
馮西棱見大家都離開了,看了一眼坐在自己病床旁邊的白穆修,一臉冰冷的樣子,她深吸了一口氣,悠悠道:“我知道你是心裏煩我,我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
白穆修沒有搭話,就這樣用自己那張冰冷的臉色盯著馮西棱,用他深遂的眼睛就這樣看著病床上的馮西棱。
馮西棱見她沒有說話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一開始你聽說我是你的妻子,我就知道你很討厭我,我不知道自己哪裏做到讓你這樣討厭的樣子;你躲著不願意見我,甚至是不願意回家去睡覺,寧願在外麵在買上一棟房子住上,哪怕裏麵什麼都沒有隻需要有床就好。”
“...............”
“穆修,你知道嗎,一開始你這樣對待我,我是真的很傷心,可是啊,從你推了我之後,我就想明白了,想開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他了,我不能再用以前的觀念束縛你了,你該有你自己的人才是。”
“...........”
馮西棱說到這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白穆修這無動於衷的樣子,她的心是真的死,“我想好了,我們離婚吧!”
“你-確定?!”白穆修終於再這個時候用他那冰冷的語氣咬著牙文馮西棱。
他是真的咬著牙在問馮西棱的,他這一刻聽了馮西棱說了哪麼多心裏多少是動容的,甚至他都想問問麵前的這個女人,她是不是就是自己夢裏夢見的那個女人。
那個滿身是傷卻又倔強的不讓任何人幫她,走哪裏都會為自己招惹一身的福禍的女人,那個堅強到連哭都不會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白穆修知道他是失憶了但是在推了馮西棱以後,他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裏他不是現實這樣的痛苦,他很開心,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