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園,木先生,顧雪竹,我妻子。”他隨口介紹著,說出去的話一點都不打折。
“你……你說什麼?她是你妻子?”木遠樓急了,兒子明明說她沒有嫁給任何人的。
“是。”司皓禦居然一點也不心虛的說道。
“丫頭,你真是他妻子?”眼看著顧雪竹醒了,木遠樓問她而不問司皓禦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顧雪竹已經猜到對麵的人是誰了,司皓禦居然到了馨園也不叫醒她,瞧她都睡了多久呀。
木遠樓的這問題真的不好回答,她看他的表情對這問題似乎是很認真的。
為了木少離嗎?
除了這個可能再沒有其它的可能了。
也不急著回答,一伸手就端起了桌子上擺著的一瓶XO,琥珀色的酒液像極了木少離和司皓禦的眼睛,他們兩個男人的眼睛全都承襲了洛婉的,手拿著酒瓶,身子徐徐從司皓禦的懷裏移開而端坐,再將酒瓶對著嘴,“咕咚咕咚”就喝了兩大口。
酒液沿著她的唇落入她的腹中,卻有一滴就殘留在她的唇角,小舌伸出輕輕的一舔。
顧雪竹放下了酒瓶,人也多了點膽了,“木先生問我這話是關心我呢,還是為著什麼其它的原因?”她現在可還不是司皓禦的妻子,討厭他這樣說,可是,若是說不是,看木遠樓這樣子是想替木少離出頭的,她可是真的不想惹什麼事端了,所以,就再把問題推回給木遠樓,然後再想辦法解決。
“這個嗎,兩者兼而有之,我是你的長輩,自然是要關心你的,我與你父親以前可是至交。”
她早知道顧家從前與木家是有過往來的,可到底相交到什麼程度她卻是不知道。
趁著顧雪竹與木遠樓說話的空檔,司皓禦居然站了起來,“二位先坐,我去下洗手間。”說完,他大步真的走向了洗手間。
“司司……”看著司皓禦的背影,顧雪竹突的有些慌,他怎麼可以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呢。
可是,司皓禦根本不理她,大步的就真進了洗手間,隻希望他快點出來吧,她可不想一個人孤單單的應對木遠樓。
“嗬嗬,怕我?”木遠樓瞟著對麵的女子,倒是有著那麼一點英氣的,可是,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在道上混過的,甚至還有點嬌嬌弱弱的,難道兒子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顧雪竹又喝了一大口的酒,心裏麵已經把司皓禦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他也太沒有同情心了吧,“不怕,我倒是喜歡與木叔叔聊天呢,我跟少離是朋友,你是他父親,我自然是不怕你的了。
顧雪竹小心翼翼的陪著木遠樓閑聊著,他似乎是真喜歡跟她聊天似的,不住的問東問西,還問起她小時候的事了,她想不回答的,可是她知道不行,就憑剛剛司皓禦對木遠樓也是客氣的,她就不能胡亂應付木遠樓。
一分。
兩分。
……
五分。
終於,司皓禦出現在了視野裏,他還是從洗手間的方向走過來。
到了,他坐在顧雪竹的身側,規規矩矩的樣子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