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半點的反應,就由著她咬,終於,她咬累了,牙齒繃得太緊了,可,他卻不喊讓她鬆口。
堅持再堅持,她堅持不下去了,緩緩慢慢的鬆了口,再看他的脖子上是一排清晰的小牙印,紅紅的一片,真的是咬得太狠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咬得那麼狠,反正就是不喜歡被他吃得死死的,他一親她一要她她的身體就不屬於她自己的了,那讓她特別的心慌。
“心疼了?”就在她的眼睛盯著那一排牙印看的時候,他居然突的冒出這三個字,把她嚇了一跳。
“誰要心疼你,我就是要咬你。”她說著,牙齒又要落下去。
“咬呀,我就喜歡你咬,咬吧。”
“你……”她無語了,男人怎麼會這樣,讓她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了。
“顧雪竹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句俗語叫做打是親罵是愛來著,瞧瞧,你剛剛是又打又罵了。”眨眨眼睛,他又續道:“原來,你這麼愛我。”
她臉紅了,明明不是這樣的,他卻把什麼都歪曲了,轉過臉,閉上眼睛,真的不能理他了,司皓禦何時變得這樣了,她真的受不了他了。
“嗬嗬,困了就睡吧,乖。”
真想掐死他,可,手才要落下去就想到他才說過的打是親罵是愛了,於是,手收回來,恨恨的咬著牙,重又閉上眼睛,呼呼的喘著氣,她發現睡眠離她越來越遠了,她精神著呢。
她是怎麼睡也睡不著了,又不想動,隻怕一動就碰到了他的身體,兩個人這樣子躺在一個被窩裏,真的是有些怪,好像,從她第一晚遇上他到現在,也沒這樣過,即使是他要她,也是完了事就離開的。
“司司,別……別摟著我,好不好?要不,我睡不著。”真的不習慣來著。
“不好,睡覺,乖。”大手落了下來,他在輕拍她的背,顧雪竹無語了,她又不是孩子,至於這樣拍她嗎?
可,她知道說了也沒用,一個翻身,便把後背對準了他,卻不曾想正好方便他摟著她,然後那一隻閑著的鹹豬手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唉……”歎息了一聲,她又翻過了身。
司皓禦在黑暗中邪邪一笑,那隻手依然輕拍著她的背,黑暗裏,女人的味道遍布在他的周遭,他想要的,一直就是這樣的感覺,不是嗎?
怎麼也不會放手了,這麼冷的夜,她哪裏也不能去的。
連著幾天幾夜,一路的趕往挪威,遇到海的時候房車就上了船,反正,他就是走到哪裏都帶著他們的這個‘新家’,還有她。
幾天的相處,再加上她對北極光和極夜的渴望,她終於還是隨他一起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美麗的國家,到了峽彎,那裏可以看風影也可以等極夜,還有北極光。
第一夜,她就感覺到了。
因為那一夜真的是特別的漫長。
仿佛,白天永遠也不會來了一樣,幾乎一夜就有了二十四個小時。
除了夜的感覺,就什麼也沒有了。
普通的夜,除了黑就是黑,那隻是時間與空間的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