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牽著她的手,真的不能再在這機艙口擁吻了,帶引著她一步步的步下舷梯,人潮頓時朝他和顧雪竹湧過來,就在馬上要踏下台階的時候,他忽的轉身,然後傾身一抱,一下子就抱起了顧雪竹,腳落地時候卻不是奔向人群,而是轉到了機身下,再從另外一個人少的方向飛快的向機場的出口而去。
這是天意。
是老天不讓他們離開法蘭克福。
那便,留下來。
就要聖誕了。
然後很快就是Z國人的農曆新年。
他跑得飛快,就像是樹林裏的獵豹,根本不管後麵的狂追者。
“司司,你放下我。”可他到底是人,跑出了幾百米後,顧雪竹就聽到了他的喘息聲。
“不放。”
“放我下去。”
他忽的站住,喘息著,“除非你答應我不跑不離開我,我才放下你。”
她的眼睛又潮了,手握著了小拳頭揮向他的胸口,“你壞,嗚嗚,你壞,你嚇壞我了。”
他任她捶著,直到她捶不動了,他才輕握住她的手,然後他才輕輕放下她,手牽起她的手,“我們走。”
司皓禦到底是牽著她從機場的萬千包圍圈中逃了出來,當重新又走在雪的世界中時,她不由得感歎生命的奇跡,剛剛她與他是真的在鬼門關裏走過了一遭。
打了計程車,車子疾速的駛向法蘭克福機場附近最豪華的酒店。
兩個人都需要休息。
車裏的收音機裏居然是在直播機場上的事情,耳聽著,他衝著她相視一笑,“曉曉,你答應要嫁給我了,不許反悔。”
“沒有,我沒答應。”她眨眨眼睛,要耍賴。
“你聽這是什麼?”他就像是變戲法似的,一下子掏出了一隻筆,然後按下一個小鍵子,立刻的,她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她說她要嫁給他的,這是鐵證,他就是聰明的錄了下來。
“先生,你就是機場上的那個英雄嗎?”計程車的司機根據機場直播記者的形容開始不住回頭打量顧雪竹和司皓禦,是的,這衣著分明就是。
“什麼英雄?我是來接機的,我接我妻子回家。”
“哦。”那司機再看了兩個人一眼,也不敢十分的確定了,因為,他聽到的隻是廣播而不是電視轉播,他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長相和衣著。
車子很快就到了酒店前,司皓禦帶著她到了大堂前,“先生,幾個房間?”
他衝著她吹了一聲口哨,“一間好不好?”
顧雪竹垂下頭,真是無語了,想起在山間他戒毒時總是擁著她睡的畫麵,她的臉燒紅了,“不好,我們一人一間。”
“那就兩間,要隔壁間嗎?”服務生巴不得,多訂幾間才好呢。
“曉曉,我現在很窮的,真的,你要幫我省省錢,我們,隻訂一間好不好?我答應你我睡地板,絕對的不會睡到半夜溜到床上去,你答應我好不好?”
他這樣說話,讓服務生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先生,你是……”隨即,漂亮的服務生轉向了正在直播的電視畫麵,那畫麵上正閃過一個男子的麵孔,不就是麵前的這個吧,“先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