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發光體,襯著周遭的其它人都黯然失色了,就連打扮的漂亮而精致的司儀也被比了下去。
可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司皓禦的出現,還有,大家都奇怪他居然會是絲語開業的剪彩人,要知道絲語就開在華翔的對麵,一看就是要跟華翔搶生意的,雖然華翔的老板從表麵上看與司皓禦並無關係,可是T市的業界誰人都知道華翔就是司皓禦的。
一下子,誰都不明白司皓禦的出現是來捧場還是來拆台了,可,他的身份也不讓人不敢當麵質疑了。
“顧總……”小蔣也迷糊了,這突然間的變化讓她一下子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於是,走到顧雪竹的身後,手扯了扯她的衣角,“怎麼辦?”
這,絕對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誰也沒有想到絲語的開業司皓禦會不請自來。
那一瞬間,顧雪竹真想伸手摘下男人臉上的那副超墨,看看男人的眼神裏到底在釋放什麼信號,他要幹什麼?
可是,四周都是人,密密麻麻站滿了看熱鬧的人,這一刻,誰失了風度就是誰錯了。
這一刻,除了賭她已經沒有了其它的選擇了。
輕輕的一笑,她淡定而從容的衝著司皓禦道:“司先生,請了。”
那樣的微笑,那樣的從容,再加上她修身的職業小洋裝,司皓禦心神一蕩,就是不懂她為什麼一直恨著他。
孩子們,一直都沒有找到。
馨園的那個調酒師死了,死無對證,見過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查了這許多天,到最後還是無果。
頹廢了有多久了?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一清早,終於把自己弄得清爽些可以見人了,可是,手機卻響了。
洛明山告訴他顧雪竹接手了華翔對麵已經瀕臨倒閉了的小酒店,真沒想到她居然有這個膽子,她要了那個小酒店,分明就是要跟他作對。
匆匆的趕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匆匆趕來要幹什麼,看她的笑話?
可她似乎總能把一切都做得有條有理,讓他根本找不到縫隙插不進針。
又或者,他最近的鼻子真的是沒了嗅覺,她這麼大的舉動,他居然事先一點也不知道。
手握著才從她的手上拿過來的剪刀,四周,無數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他參加過數不清的開業儀式,不知道剪過多少的彩了,卻沒有一次是如現在這般的讓心沉重著的。
投標會上,她讓他損失了數百萬,此刻,她又弄了這麼一個小酒店來打壓他,嗬嗬,她顧雪竹是真的要與他杠上了。
麥克風已經還給了司儀,眼看著顧雪竹點頭,司儀很知大體的道,“司先生,時間到了,開始吧。”
手中的剪刀突的一下子重了起來,眼看著麵前火紅的一片,紅色的綢子就像是一種絕對的諷刺,諷刺的著他居然會為他的對手剪彩。
可這個對手是顧雪竹。
是他怎麼也放不下的女人。
拿著剪刀的手終於落了下去,那一瞬,周遭一下子靜了下來,就連呼吸也都停止了一樣,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