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她昨晚還好奇來著。
吃完了早餐,她起身就要去收拾東西,一隻手落在她的手上,按住她不許她動,“我來,你才好些,我洗就好。”
“可,你不是也病了嗎?”
“難得你回來。”他衝她一笑,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說實話,李淩然真的挺帥氣的,可是不知怎的,她在這裏,就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這裏是家,可這裏太安靜了,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安靜,要是有一兩個孩子在這裏跑來跑去該有多好,這樣一想,腦海裏立刻閃過模模糊糊的孩子和一個男人的畫麵,那男人,似乎並不是李淩然,好像比李淩然又壯實了一些。
可,當她再想去捕捉那男人的麵容時,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頭痛,真的很痛。
李淩然很快就收拾好了廚房和餐廳,“雪竹,我要去醫院了,你呢?”
“我……我……我想回去安陽那裏,好不好?”
“那也行,你去那裏等我,然後見了安陽父母等他們走了,我順便把你載回來。”
“好吧。”她輕聲應,卻有點擔心安陽會不同意,可,她認識李淩然比認識安陽的時間更長吧。
“我先送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坐公車就好。”
“雪竹,你總是跟我客氣,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呢?”
他說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好道:“那好吧,你就送我過去,隻是,會不會讓你上班遲到?”蓮花區離他的醫院不遠可也不近,她知道的。
“我是副院長呀,嗬嗬,你又忘記了?”
她臉一紅,真的是她多慮了,他是院長,所以上班早一點遲一點都沒有關係的。
開著車,他把車窗搖下了一小條縫隙,讓清晨的空氣悄悄的漫進來,手伸到那縫隙的位置,感受著那風,她低聲道:“淩然,我們結婚了嗎?”她覺得他跟他一起的感覺有些怪,既是住一起,又說那是他們的家,那就應該是結婚了的,可是,他們卻又是分房而睡的,這兒,有些奇怪吧。
“還沒,我在等你答應我。”他據實而語,腦海裏閃過木少離,或者,就趁著這個機會,把什麼都辦妥了,守了她五年,他會一直的守下去的,從那個黃昏在郊區的那幢別墅裏看到小腹微微隆起的她時,她小女人的樣子就滲透到了他的內心深處,人和人,有時候就是那麼的奇怪,隻一眼,就能認定她的一生。
“哦。”那就是他們還沒結婚了,可,她卻跟他住在一起了呢。
那是要怎麼樣的親密才會同意跟他住一起呢?
想著,她的頭又痛了起來,就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雪竹,什麼也別想,慢慢的,就都好起來了,就像,我們兩個的病一樣。”
是吧,一定會這樣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下了車,他朝她揮揮手,然後開車離去,顧雪竹回到了安陽的住處,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可才離開了一晚,卻給她恍然如夢的感覺,仿佛,這裏已經跟她沒關係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