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唉……”歎息著,再看看時間,他真的該走了,“有個朋友來了T市,剛吵著要見我,挺重要的一個朋友,我不去不好,曉曉,我先去了,行不?”
“嗯。”卻不想,他這才一問出口,顧雪竹立刻帶著哭腔的應了,可見,她現在有多麼的不想見他了。
“曉曉,那我先走了。”木少離理了理身上有些散亂的衣服,再看了一眼依然埋在被子底下的人形,又歎息了一聲,“曉曉,對不起,我走了,我明天來看你。”
門開了。
門又關上了。
屋子裏屬於木少離的氣息在悄悄淡去。
顧雪竹嗚咽著,剛剛,木少離的舉動讓她嚇壞了。
原本,她是他的妻子,她不應該害怕的,可不知為什麼,當他的手他的唇觸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在害怕,仿佛,她正在做著的是錯事似的。
病房裏靜了下來,那靜,卻讓顧雪竹的心突突的狂跳了起來,越跳越猛,頭還埋在被子裏,她的心慌慌的,仿佛,馬上就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似的。
驀的,攥著被子的手好像感覺到了一股微風輕輕湧入了室內,窗子沒關嗎?
還是陽台的門?
是吧,一定是木少離去陽台抽煙沒有關嚴門了。
顧雪竹繼續的蒙著頭,明明病房裏已經沒有其它人了,可她依然不想把頭露出來,她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怎麼也不敢出來。
靜,依然是靜。
風止,空氣裏卻飄來了一股讓她感覺熟悉的味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
可是那熟悉的味道卻越來越濃。
顧雪竹身子微移,悄悄的把被子移開了一條縫隙,微眯著眼睛看出去,縫隙外的門關得嚴嚴的,剛剛她也從未聽到過門開的聲音,門未開過,司皓禦是不可能進來的。
手放下,她繼續的把自己藏在被子裏,心有些慌,因為,那熟悉的男人的氣味越來越濃,仿佛就在身前。
就在身前?
當這個念頭一起來時,蓋在她頭頂上的被子忽的被猛的揭開。
刺眼的日光燈讓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手擋著眼睛,眼前黑呼呼的一道身影,待她慢慢適應了那光線之後,她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卻不是司皓禦,又是誰?
“啊……”她失聲驚叫,剛剛被木少離才碰過的身體還泛著淡淡的粉紅,而此刻就這樣全無遮掩的落入了司皓禦的眸中,“你……”他是人是鬼?門明明關得好好的,他是怎麼進來的?手下意識的就要抓住被子,然後蓋住自己裸露的身體,可是,她的手臂才抬起,卻倏的被司皓禦一下子拎了起來,他就拎著她的胳膊,硬是把她拖下了地。
“你……你要幹嗎?”那樣的力道,還有他臉上的怒氣,他來幹嗎?他現在又要幹嗎?從進來,他除了滿臉怒氣以外,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她覺得他好像是要把她殺了一樣,可她,沒有做過什麼對不住他的事情吧,倒是他,才對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