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不想讓她嫁給木少離嗎?
他是傻瓜。
徹頭徹尾的傻瓜。
顧雪竹一下子撲在了男人的身上,唇貼上了唇,他要沒有呼吸了是不是?
那她就給他呼吸。
吸著空氣,一口一口的度到他的口中,“皓,醒醒,好嗎?”
“皓,醒醒吧。”
她不停的呼喚著他一個‘皓’字,那是記憶裏短暫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每一次歡愛時她喜歡叫的他的名字。
女人,總有第一次控,她的第一次給了他,所以那時候,她的眼裏就隻有了他,即使他除了給她歡愛以外再也沒有其它了。
可他依然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裏,隻為,那個第一次。
真傻。
她真傻。
他更傻。
居然為了不想讓她嫁給木少離而賠上自己的一條命。
“皓,醒醒呀。”她呼喊著他的名字,還在度著空氣,希望他能呼吸到,希望,他能醒過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在她又怨上他的時候,他居然為了她做了這些傻傻的事情呢?
“皓,你醒醒,醒了告訴我好嗎?”
她的唇再一次的吻上他的,一口空氣度入,隨即感受到的卻是一點鹹澀,就在他的唇角。
那是淚。
司皓禦,他流淚了……
他醒了。
否則,不可能有淚水的。
顧雪竹抬首,她看到了司皓禦微動的眼睫,興奮的喊道:“淩然,他醒了……”
李淩然衝了進來,“醒了?”口氣是那麼的不可置信。
“你瞧,他會流淚了,他的眼睫毛也動了。”手指著司皓禦的臉,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恨著,可是卻還是不希望他死了。
因為薇薇吧。
因為強強吧。
他是他們的爹地。
那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血緣關係。
病房裏一下子忙亂了起來,重新又開始了急救,很快的,司皓禦的呼吸就恢複了正常,隻是,他還是沒有徹底的醒過來。
手指抹去他唇角的那抹鹹澀,知道他脫離了危險,她的心也輕鬆了許多。
手正要從司皓禦的唇角移開,門,‘刷’的被推開,元潤青尖叫了起來,“誰讓你碰他的?你走開?”她衝上來,抓著顧雪竹的手就狠狠的咬了起來,就像是一隻狗一樣的在咬人。
戴著口罩,顧雪竹恨不得一下子掐死這個女人,可是對麵的李淩然卻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忍著,就當是狗在咬她,她不跟狗一般見識。
就給李淩然麵子吧。
可是突然間,她怔住了。
她才想到李淩然這是在幫著元潤青?
是了,當初他走進自己的世界也是因為元潤青。
隻是,她從來不問。
他救了自己,也救了強強,她還有什麼不信任他的呢。
她信他。
手背上在流血,血腥的味道彌漫在周遭,她卻沒有哼一聲。
終於,元潤青咬累了,也緩緩的鬆開了牙齒,然後咬牙切齒的道:“我不許女人摸他的臉,你聽見沒有?”
“潤青,她是護士。”
“護士也不行,我要男護士,以後,禦隻要男護士來照顧他。”
“好的。”伸手一攬,李淩然拉著元潤青靠在了他的身上,然後貼著她的耳邊輕輕道:“來,坐在那等一會兒,我想他很快就醒了,潤青,你不想他看到不開心的你吧。”